那音调比外面夜色还沉。
怀里的人在抖。
霍霆坤将人抱得紧一些,唇又抿了一下,安抚性的拍了下她的背。
于是那群人发现眼前的男人眼神透出宠溺的温柔,和刚刚判若两人,可再抬头时,又是地狱修罗模样,杀气腾腾。
那群人还是没回答。
北冥也没什么耐心,见老大这可怖的神色,就知道这帮龟孙子没干什么好事,而且沈初音落在这些亡命之徒的烂人手里,不敢想象要是他们来晚一步会发生什么事情。
所以北冥一脚踹在最前面的那个刀疤男的腿窝。
伴随着骨头咯吱的声响,刀疤男闷哼一声,随即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单膝跪下,咚的一声,在这寂静的夜里特别明显。
南泰也窝着火,一脚踢在他另一边腿窝上,刀疤男立马双膝跪地,痛苦的闷哼声又响起来。
“说!”北冥冷着脸直接拿出尖刀扎在了他大腿上,顿时鲜血如注喷出来。
后面的那群人也被霍霆坤的人拿枪抵着,北冥朝他们使了眼色,他们齐齐踢了他们的腿窝,二话不说拿着尖刀就刺向他们的大腿。
霍霆坤也没了耐性,他开口,“不说是吧?那舌头留着也没什么用,把舌头都割了。”
南泰首先先拿其中一个雇佣兵开刀,也不废话,直接收起刀落,其中一个人的舌头被割,杀猪般的嚎叫响起来。
“再不说,所有人下场和他一样。”
北冥刚放下这句话,其中一个立马交待了,“女人是、是刀疤男绑来的,她的衣服也是他撕的。”
“他想上了这女孩,然后再赏给我们。我们什么都还来不及做。”
霍霆坤这时候拳头都攥紧了,脸色更是阴鸷的可怕,他睨了眼刀疤男,唇角诡异的勾了一下。
刀疤男看到他那样子,脸上的疤都跟着抖了抖。
霍霆坤像看垃圾,“把他给我拖过来。”
北冥和南泰将人给押上上来。
霍霆坤问,“谁派你来的?为什么抓她?”
刀疤男摇头,“没有人派我来。”
霍霆坤呵一声。
刀疤男立马说道,“真的,我就是恰巧看到她,太漂亮了,一个人逛集市,起了歹念。”
在东南亚他是横着走的,看上的女人直接抓来泄欲,根本没有人奈何得了他。
可他忘记了,这是A国。
是国泰民安,持枪违法,人民至上的A国。
也忘记了眼前这个轮廓精致绝伦的男人是个狂妄不好惹,也能只手遮天的厉害角色。
刀疤男见过沈初音好几次。
再加上是布琪的手下,和许闻烟比较熟,许闻烟多次透露想要对付沈初音,也曾多次在他面前说过沈初音身材好、脸蛋好。
这让刀疤男怎么能不惦记。
霍霆坤眯了眯眼,“你是布琪的人?”
“嗯。”
霍霆坤直接拿过北冥手里的尖刀,撩起眼皮直接朝他左眼刺进去。
噗嗤一声,血溅出来。
男人的嚎叫响起来。
霍霆坤死死按着,旋转一圈,然后抽出来立马又扎向右眼,“我的女人,你也敢肖想?!”
后面的人看得一缩。
还不够。
将刀抽出来,嫌弃那血沁到他手上,霍霆坤将刀丢了,朝南泰伸手。
南泰看了眼自己手上的刀,忙说,“老大,你要做什么,交给我们就是。”
“不用,我自己来。”
霍霆坤接了他手上的刀,下令,“拿张凳子来,将他的手按着。”
刀疤男两个眼窟窿全是血,眼前一片黑暗,刺痛也看不清,听到霍霆坤的话更惊恐,哇哇的乱喊,“你要干什么?”
北冥和南泰将他一只手按在凳子上,霍霆坤直接举刀砍下去,“我都舍不得动她,你是什么狗东西,竟然想碰她?”
一只手被砍了下来。
北冥和南泰被血溅到,眉头都不眨一下,继续换另一只手按在凳子上。
这个刀疤是彻底碰了老大的逆鳞了。
霍霆坤眼睛都不眨,砍下去。
两只手都掉在地上,还不够,霍霆坤扫了眼他下盘,“既然随时都能发情,跟畜牲没什么区别,留了就是个祸害,剁了。”
“是。”南泰和北冥跟着霍霆坤也是个狠的,当即拖着人就要动手。
怀里的人还在抖,霍霆坤低头看了眼,“等我走了,你们再动手。”
再吓着她。
“好的,老大。”
“布琪肯定在越市或者京市,将这个刀疤废了丢到他床上,做得隐秘点。其他人,安些死刑犯的罪行,交警局。”
“好。”
北冥给霍霆坤递了张帕子,霍霆坤皱着眉头将手上的血迹擦了。
他还嫌脏。
北冥默默拧开一瓶矿泉水给霍霆坤冲洗。
一瓶不够,霍霆坤冲了好几瓶,直到那血腥味都没了,他撩开一点西服口口,看里包着的女人。
沈初音闭着眼睛,睫毛还在颤。
霍霆坤将人搂紧,俯下身,柔声说,“别怕,我们回去。”
他抱着人站起来,朝外头走去。
周淮跟在身边打着电筒。
夜已深,这又是个废弃的工厂, 没电没灯的,周边又都是树林。
风很大,一出去全是莎莎的树叶声音。
夜风很凉。
霍霆坤将人仔细盖好了,这才大跨步的朝车子走去。
到了车子那,周淮赶紧去开后座车门。
霍霆坤弯腰将人放到座位上,手背上滴下温热的液体。
霍霆坤将车子内的灯打开, 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背,视线移到沈初音脸上。
可能被吓着了,她脸色还是惨白的,脸上还肿着,睫毛垂下,可能偷偷哭过,睫毛湿湿的粘在了一起。
脸偏向窗子那边,没看他。
霍霆坤轻轻抬她下巴,把她脸抬高了,以便看得更清楚。
他问,“是不是伤着哪了?”
沈初音摇摇头。
“还是他们碰到你哪了?”
“没有碰着。”
“那就是不舒服?哪里不舒服?”
那时候沈初音身上已经开始躁热了,她想起那个恶心的男人拿药灌她。
虽然她全吐出来了,可口腔还沾着的。
她摇头,“没有不舒服。”
“那哭什么?”
哭什么?
他要是不来,她就被那一群恶心的人欺负了。她吓死了。
如果他不来,她肯定会咬舌自尽。
她向来遵纪守法,是个良好的公民,没做过犯法的事情。去酒吧那些地方也都是去熟人开的,还和程筱筱她们去的,几乎每次都有她哥跟着的。
从来不会逛着街就遇到暴乱,然后被一个五大三粗长相粗犷恐怖的男人从身后拿帕子捂住自己口鼻把自己迷晕,然后想要毁了她。
她还是没看他。
低低说了句,“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