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医生。”
黑色的轿车开进了一栋写字楼的地下车库。
车门被拉开。
以兵哥带队的手下恭敬道。
“嗯。”
李成白的目光随意的在几人脸上扫过,这些人都是他亲自救下来的社会边缘角色,他看向张少兵。
“李医生,请。”
兵哥恭敬道。
说罢,他做出请的姿势,走进了不远处的一栋房车里,车子内被改造过,成为了一随时能移动的监控监听设备。
“就是他吗?”
李成白靠在椅背前,看向监控,屏幕里是一间快捷酒店的大床房,长相普通面色有些发白的青年面露愧疚,坐卧不安。
“是的。”
“他叫陈勇,今年三十岁,鲁省人,在三天前来杭旅游。在一周前,他曾在魔都华山医院检查,脑子里有一个胶质瘤。”
兵哥言简意赅的汇报道。
“嗯。”
李成白微微的颔首,他看着其余的几道监控,那是他手下的人散落在各处,将整个酒店四周都纳在了注视之中。
“你先出去吧。”
李成白想了想,出声道。刚获得潘多拉,就能够这般不着痕迹的控制住自己手下,来的路上他看了部分的监控,后者的能力明显不一般。
“是!”
兵哥没有多问,只低头应了一声,他快速的退出房车,将车门轻轻带上。
后者刚一离开。
安静的车厢里,车门的位置一道白色的光芒快速勾勒,下一秒,光芒被推开,走出了一道青年的身影。
“成白哥。”
杨正岳走出后,左右扫了扫,看向屏幕前的李成白,笑着喊道。
“正岳,你来的正好。”
“我们一起过去看看。”
李成白回过头,温和道。
房车的车门被推开,国字脸的中年男人兵哥与肖建一起恭敬的站在车前,当见到李医生与另一道身影走出时,兵哥神情一愣,他确定车上不应该有第二个人,还在思绪时,目光迎向了李医生的眼睛,连忙的低下了头。
……
“咳!”
“咳!”
寻常的快捷酒店。
陈勇坐在沙发前,两只手交叉,指尖不断的点动着。他眼前不断浮现出不久前那个青年七窍流血的景象,整个人有些发懵,事实上,除去少部分天赋异凛的人外,寻常获得潘多拉的宿主,在第一次直接或间接杀人后反应大多如此。
他还在想着,突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正在这时。
房门被敲响。
“呼!”
陈勇猛然抬起头,指尖下意识的夹出了一张玉白色卡牌,卡牌被甩向半空化作了星星点点,身着宫装的女人虚影出现在其身后,宾馆的房间外,整座快捷酒店大楼上下的景象快速印入眼底。
“他们怀里有枪!”
陈勇睁大了眼睛。
他吞咽了口唾沫,抬起胳膊,张开了五指——
……
“李医生,到了。”
宾馆的房间外。
长长的走廊。
肖建停步在尽头的一个房门前,低声道。
“敲门。”
李成白温和道。
当叩门声响起,不可思议的变故突然出现,只见,肖建瞬间拔出了枪,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李成白。
不只是如此,走廊里,跟随在身后的一位位属下同样快速把枪,各自都将枪口瞄向了不远处的李成白与杨正岳两人。
远处。
正推着一个清洁车的阿姨仿佛没看到这一幕,依旧如常的忙活着。
刚要入住房间的住客们也同样是如此。
“啧!”
“好霸道的能力。”
李成白迎着枪口,金丝边的眼镜后,斯文的脸上笑容灿烂了一丝,看了一眼走廊,惊叹道。
“正岳。”
杨正岳就要动作,李成白头也未回,只平静的叫了一声。
李成白迈动脚步,他刚一有动作,走廊里的枪口便紧紧的对着他,后者就这般走到了门前,敲了敲门。
“陈先生。”
“你难道不是在找我吗,我来了。”
李成白轻笑着道。
房间里。
陈勇心脏重重的跳动,他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房门,不等他有什么反应,门后,话语声再一次响起:
“我能够摘掉你脑子里的东西。”
“呼!”
陈勇闻言,他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了门前,将门一下子拉开,迎向了那一位斯文男人带着笑意的眸子。
……
“咦?”
“接连三位潘多拉核心使用者,都出现在了这位李医生的面前。”
夜色里。
单身公寓,陆远靠坐在躺椅前,温润的目光透过潘多拉的联系注视向远处,在见到这一幕后,脸上露出了惊讶。
戴有指环的右手拂过怀里的胖猫,低语道。
陆远将能够推进潘多拉发展的宿主视作主线核心人员,最开始的黄文斌是,此后的杨有成是……再接下来,钟伦军、杨正岳,以及这一位陈勇也都是。
“莫非冥冥之中真有所谓的气运,或者命格?”
陆远心中出现了一个想法。
“那这位李医生的气运又是什么?”
陆远目光里浮现出些好奇。
继续观察了一阵子。
将联系关闭。
陆远的注意力被另一个潘多拉的使用者吸引,透过第二位阶莫拉伊的剧本,注视向了欧洲日不落国。
“岛国的序幕刚刚要拉开。”
“日不落国,也要开始了?”
陆远推了推眼镜,温和的脸上笑容浓郁了许多。
同一时间。
日不落国,还正处于下午的三点,在一栋奢华的庄园里,掌礼大臣,上议院议员卡灵顿子爵恭恭敬敬的站在书房一方屏幕前。
“小姐。”
“上议院另一个老派贵族群体似乎注意到了我们。”
卡灵顿子爵出声道。
“我知道了。”
“做你的事。”
屏幕里,看不清那一位神秘存在的身影,只一道依稀的背影。在清冷的话音响起后,视频电话挂断。
阴沉的天空下,莫拉伊剧本拥有者江奕云转过了身子,她走到了窗前,目光俯瞰向这座城市,红唇高高的扬起。
她身后。
办公桌前,黑色皮革的笔记本无风而开,书页哗啦啦的翻开,白色精致如同艺术品般的羽毛笔被无形的力量牵引,在书页间不断记录着什么。
江奕云走了过来,注视向这一行行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