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进化后胃口真的变大了很多。
刚从沙发上站起,肚子就开始叫唤个不停。
冰箱里的早餐的确有些不新鲜了。
但没有变质,指的是与真正新鲜温热的比起来,味道差了不少。
江夏不挑,他不想在这方面上挑食,那不是好事。
刚享用完早餐,杨杰来电话了。
“喂夏,今天有没有什么活动?”
“暂时没有,有应该也是晚上了。”
“行,那我今天就不出门了,陪我家老爷子在家里下象棋了!对了,有件事我要跟你说,我要戒色!我杨杰,天鼠!从今天开始,绝不会再出现被魔性支配的情况!”
这话,铿锵有力,荡气回肠,像是一个迷途浪子幡然醒悟,决心痛改前非。
江夏顿了顿:“你刚提起裤子吧?”
……
外面艳阳高照,清风徐徐,在这漫长冬季,算是难得的好天气。
江夏给老爸打电话,说过去找他们聊聊天,却得知他们不在家,而是在附近的一个露天运动场。
那个运动场他知道,距离这里不远,也就几百米。
附近很多居民闲来无事都会去那里散步健身,年轻人打球约会,到了晚上还有不少上年纪的中老年人在那边跳广场舞。
今天是周六,再加上雨后天气不错,来到运动场时周围都是年轻人。
场地不小,像是学校里的操场,但没有绿皮草地,最外围有铁丝网围着,防止运动器材飞出去砸到行人或过往车辆。
有的在打篮球,有的在打乒乓球,各种户外的体育器材能在这里看到个一大半。
远远的,就看到江灵在一块场地上,跟一个和她差不多同龄的男生打着羽毛球,父亲站在她后方守护安全。
江夏没有朝着他们走过去,不远处散发来的一道同类气息很快就让他锁定了一个人,且这人的目光一直注视着江灵那边。
想了想,他从正门口进去,来到方思敏身边:“真巧。”
“是有点巧。”
比起昨天粉色的外套,方思敏今天的打扮更加酷洒。
上半身是一件白色冲锋外套,拉链拉到最顶上,下半身是一条黑色休闲裤跟灰色板鞋。
她看了江夏一眼,一如既往板着脸,眼中没有丝毫情感,不清楚是仅针对于江夏一人,还是对所有人都这样。
“你在这儿干嘛。”江夏问。
“我好像没有义务告诉你。”方思敏没再看他,淡淡的语气中有些不满的感觉:“不陪着李思桐?一个人出来转?”
“她有事回去了。”
这种冷淡的态度,江夏实在不想热脸贴冷屁股过来找她谈话。
可不说不行。
这女人的目光从始至终一直盯着江灵那边,他得过来探探情况。
假设她对江灵有什么不好的想法,那不论她是不是李思桐的“宠物”,都得把她扼杀!
“昨天晚上,你们一起过夜的?”她又问。
“怎么?”江夏语气轻飘飘。
方思敏深吸一口气,望着江夏认真道:“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
“我好像也没有义务告诉你。”
对方说话语气方式不给丝毫面子,江夏也选择用同样的方式对待。
“说真的,我不是很明白她到底看上你哪里,起初我以为她只是跟你玩玩,但现在看,好像不止是玩玩。”
她给人的感觉很奇怪。
一时间江夏不觉得她把李思桐当做“主”,更像是李思桐说的那样,对她有一种别样另类的感情。
方思敏语气中透露着疑惑与不甘:“我有让她离开你跟我在一起,但她一口回绝,明明我跟她认识的时间比你还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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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让江夏脑袋上充满问号。
好家伙!
你一点也不装了是吧?
“我没听错吧,你喜欢她?”
“我没说喜欢她,我只是不希望像她这样的女生,被男人玷污!她很高贵,她应该一尘不染!跟我在一起,才能始终保持她的纯洁!”
“所以你是对任何一个男人都有意见?”江夏问。
方思敏没回答,而是说:“我记得你,江夏,记得之前市里举办过一次青少年运动会,我报名了拿手的羽毛球项目,从初赛到决赛我一球没丢过,但那次因为身体不舒服最终弃赛,把第一送给你了。”
说着她表情认真,似乎是觉得因为她的退赛,那个第一名的奖杯才能落到面前这个少年手里:“有没有人说过,假如我没有弃赛,第一肯定不是你的。”
“不知道,没去关注。”
江夏抱着手静静看着江灵那边。
是不是有人说过他真不记得了,也没必要去记。
不过就是一场羽毛球比赛罢了,谁会有那么大心思老惦记着?
对当时那个年纪的他来说,输赢不重要,拿到第一还是第二没两样,全力以赴从中找到乐子才是重要的。
“现在就是决赛的机会,我跟你打一场,你要是赢了,能把我打服,从今往后我都不会插手你跟李思桐的感情,你要是输了,就离开她。”
方思敏抱着手,似乎对自己的球技很有信心。
江夏笑笑没说话。
他能感觉出这个女人内心很强势,隐隐有一种想要在某方面压他一头,证明她比他强。
见江夏不搭理,女人也不急躁:“当然你要是不敢就算了,我也希望你不敢应战,那样就证明你懦弱,李思桐是不会喜欢一个懦弱的男人的,她迟早会把你一脚踢开。”
“恕我直言,你就算一直插手我们的感情对我影响也不大!不论输赢我也不会去跟她说离开的话,那样会显得我跟乳臭未干的小孩一样,我们之间的感情也不会被一场游戏左右。”
江夏缓缓看向她,微微一笑接着说:“打可以,来点别的赌注,更有意思一点,单纯只是离开她或不插手感情,这种赌注对我没有一点吸引力。”
方思敏沉默片刻:“你是想定生死?”
江夏被逗笑:“怎么,你觉得我们之间的恩怨很大,已经到了分生死的地步了?”
“说的也是,我对要你的命也没兴趣。”方思敏道。
江夏若有所思想着赌注的筹码,突然灵光一闪:“要不这样好了,改代号!”
“改代号?”方思敏脸上依然没有太多感情:“我没有代号。”
“有没有不重要,我以前的代号是什么也不重要,谁要是输了就接受对方给自己取的新代号,以后得一直用,如果想改也得经过对方的同意。”
江夏眼神直勾勾望着她:“敢不敢?”
方思敏终于露出一抹笑容,但很轻蔑:“你就不怕我给你取一个很屈辱的代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