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食含光也准备好了,她对他们没有别的要求,“帮不上忙无所谓,别给我添乱就行,我没回来之前不要出门,也不要让任何人进门,李耀祖要是哭闹你就继续喂药。”
考虑到李大姐的杀伤力,含光只给她留下几种药粉防身,真出事儿撒出去也能跑。
长姐如母,现在轮到她给妹妹和弟弟撑起一个家了,李青莲不放心的嘱咐含光,“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含光点点头,“放心吧。”
反正她能做的就是这些了,以后的路终究要他们自己走,她可没打算守在这里当好妹妹、好姐姐。
不是说留下不行,而是偏安一隅的发展终究有限,这个时代是容不得躺平和软弱的,一趟就是一辈子了。
含光的本事足够自保,可她想帮帮闯出去的人,这是每个热血未凉的龙国人都会做的选择,她的金手指不也指向这条路了么?
一边完善天使投资人计划一边用意识在种植空间播种,粮食、蔬菜、水果、药材,都开到10倍流速,类似于豌豆苗、小白菜、空心菜这类成熟周期在10-20天的蔬菜几乎瞬间拔高一大截,约莫到凌晨就能收割了。
含光换了身打秋风的装扮重新进城,蹲在李家门外的墙角等仇人自投罗网。
天亮以后,发疯的高个子和发凉的矮个子很快会被发现,真凶有可能重返现场查看,这就是她的机会。
凶手心性残忍,即使他在这点上稳得住,也一定会将他们这些潜在的仇人扼杀在摇篮里,看看谁跟李家旧仆联系一样能摸到蛛丝马迹。
含光以为怎么也要蹲个两三天才有收获,或者得她亲自上阵引蛇出洞,然而还不到正午就见成效了。
郝姓富商望着李家残破的家当捶胸顿足,“我的兄弟,你怎么就这么走了?我们还没在鉴宝水平上分个高下呢,失去你,我不仅是失去朋友,更是失去一位对手啊。”
郝富商承诺:“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风光大葬,以后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含光啧了声,这操作跟前夫哥的回答异曲同工啊,想把人骗出来杀?
得亏先把李大姐他们仨送走了。
郝富商哭了半天都不见有人出来相认,眼里划过一丝阴狠,面上维持哀戚的表情离开,还让下人准备祭品祭拜好友。
“如果有人来吊唁老李不用拦着,请进来喝杯酒,我要当面谢他。”
下人应诺,“是。”
含光没有错过他背后的真面目,尾随郝富商来到郝家,他沉不住气,她大白天盯梢可得费一番功夫。
咦,瞧瞧她看见了谁?
这不是老家有事儿的金伯么,当时怎么也忘了问红事儿白事儿,不过看这一脸死了爹妈的表情应该是白事儿,一会儿她给随个礼。
书房里只有他们俩,郝富商靠在圈椅上烦躁的拍桌子,“你怎么办事儿的,李大山把他的那几个小孽种送到哪里去了?”
金伯面色阴沉,“我都告假了怎么会知道他有这一手?”
郝富商重重摔杯,不安的问:“李家认识什么权贵或者能人异士,会给他们报仇吗?”
金伯摇头,“从没听李大山说过。”
他跟着老东家十多年,要真有这份人脉早就探出来了。
郝富商喃喃自语:“那会是谁呢?”
一阵阴风吹过,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不会真的闹鬼吧?”
金伯哂笑,拿人钱财的时候可没见他手软,“怕鬼你干这事儿?”
郝富商恼羞成怒,他再坏也比背叛旧主的人高尚,“滚出去!”
金伯握拳转身,要不是为了钱他早不在这儿忍这个蠢货了。
郝家管家跟忍辱负重的金伯擦肩而过,他是来让郝富商拿主意的,“老爷,晚上的庆功宴山本太君想要几个花姑娘陪着,您看?”
郝富商压低声音训斥管家,“没用的东西,他想要你不会去窑子里找,我是花姑娘吗?”
管家擦汗,那不是觉得你怕花钱提前问问么。
“是。”
书房屋顶上的含光了然,她就说哪来的枪,原来还跟倭国人有联系呢。
郝富商亲自去厨房看晚上的席面准备好没有,含光跟在后面点人数,这么多人得杀好一会儿呢,来点儿省事的招吧。
她趁现在不忙顺便去后院踩点,郝家的夫人、小姐正拿着李家的珠宝首饰往身上比划。
郝夫人的十个手指上戴满戒指,发卡、项链也是堆着往上叠,贪多贪足生怕少吃一口,“李家人死的正好,要不然这些好东西还轮不到我们呢。”
郝小姐也在首饰盒里挑挑拣拣,这个喜欢,那个也喜欢,“就是,我看李青莲还怎么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郝夫人发出刺耳的笑声,“她?只怕没机会到你面前了。”
看看,多贴心啊,这母女俩怕她累着连放过她们的借口都不用麻烦她找。
……
当晚,郝家院子里大摆宴席,灯红酒绿,推杯换盏,热闹非凡。
下人将加了料的饭菜均匀的摆在每个人面前,含光怕他们挑食,没一道菜是零添加。
主桌,郝富商正当三呸给山本敬酒,“山本太君下手果断,雷厉风行,郝某佩服至极,我敬您一杯。”
【pS:不是错别字,怕不过。】
山本竖大拇指,醉醺醺的想去拍郝富商的肩膀,“吆西,郝桑,你的,大大的良民。”
郝富商谄媚弯腰,方便山本拍的顺手,“为您办事是我的荣幸,您放心,李家的一半财产正在连夜运往长沙,另一半很快就能送到田中小姐手上了。”
山本想起一个事儿来,“你说李家有凤凰胆我们才来的,东西呢,拿出来看看。”
郝富商浑身一僵,“这……郝某仔细找过,并未发现凤凰胆,想必是李大山放在他孩子身上了。”
山本残忍一笑,“那就找回来。”
含光仔细想了想,似乎从没听父母说过这个东西,就算真的有也早已易主。
这姓郝的不老实,敢截留珠宝首饰,未必不敢截留凤凰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