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下起了小雨,越野车穿过城市灯火,向西郊的西山陵园驶去。车窗外,城市的喧嚣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山林间的寂静,还有雨滴哗啦啦的声音。
木爷爷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树影,声音低沉:“整整四十七年,终于报仇了,也算对妻儿有一个交代。”
楚晨没有接话,只是默默加快了车速。他知道木爷爷此刻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尽快见到家人的墓碑。
西山陵园显得格外肃穆。守墓的老人认出了楚晨,点点头放他们进去。楚晨提着准备好的香烛纸钱,跟在木爷爷身后,沿着石板小路向深处走去。
木爷爷带着楚晨在一座朴素的石碑前停下,墓碑上的字迹已然风化,有些地方石皮肤剥落,但是依然可以看见爱妻爱子的名字。
木爷爷坐在墓碑旁,点燃香烛,木爷爷颤抖着手抚上冰冷的石碑,老泪纵横,“阿婉,我来看你们了。”
楚晨退后几步,给木爷爷留出私人空间。夜风吹拂,纸钱的灰烬随风飘散,仿佛逝者的回应。
木爷爷的声音哽咽,抚摸着墓碑说道:“我终于为你们报仇了,木云那个畜生,已经伏诛,你们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楚晨背过身去,不忍看老人悲痛的样子。
不知过了多久,木爷爷终于站起身,擦了擦眼泪。“楚晨,我们回去吧,我的心愿已经了结了。”
回程的路上,车内一片沉默。楚晨专注地开车,木爷爷则望着窗外发呆,两人都沉浸在各自的思绪中。
直到快到家时,木爷爷突然开口:“楚晨,爷爷这辈子做得最好的决定,就是收留了你,没有你我可能还被困在天魔宗,也完不成最后的心愿,爷爷谢谢你。”
楚晨一愣:“木爷爷,怎么跟我还客气,比起你收养我,我做的这些简直微不足道。”
“傻孩子,这说明我们爷俩有缘分,这一切都像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木爷爷转过头,眼中闪烁着慈爱的光芒。
“木爷爷,鬼医门宝库到底存放着什么东西。为什么历代鬼医门人都在寻找,”楚晨对木爷爷问道。
木爷爷沉思了一会,对楚晨说道:“鬼医宝库里,有历代鬼医门人收集的奇珍异宝,宝库本身还是一件极品宝器,里面存放的物品,不会被时间泯灭。”
木爷爷告诉楚晨,他也没见过宝库,也是听他师父提起过,估计木爷爷的师父也没见过宝库。
木爷爷还告诉楚晨,鬼医门宝库里,有一枚登仙令,据说这块令牌跟仙路有关,至于真假就不得而知了,只要找到鬼医宝库,一切真相大白了,这也是历代会鬼医门人的愿望。
楚晨又对木爷爷问道,“这个世界真的有人能成仙吗?”
木爷爷告诉楚晨,在上古时代或许真的可以成仙,现在灵气稀薄,别说成仙了,突破至出窍境都难。
“木爷爷,上次在两界山有出窍境界的魔修出手了?”楚晨对木爷爷说道。
“到达出窍境后,不可随意出手,如果控制不住能量,可能会使这片地域崩塌,整个华夏国,出窍境的强者不长超过一手之数,”木爷爷跟楚晨解释道。
楚晨告诉木爷爷,龙哥对他说过,只要突破至出窍境,就能去到魔域,在魔域里也许会有父母的下落。
木爷爷点的房间点了头,“突破出窍境,自身有了法则之力加持,确实可以去往魔域,但是你现在是凝丹境,想要突破真丹境,就会有心魔关卡。你心里太过渴望找到父母,反而会影响到你突破,你要学会保持一个平常心,路要一步步走才能走得踏实。”
“木爷爷,我知道了,我会试着调整好心态,”楚晨对木爷爷回应道。
开车回到四合院,四合院里王胖子也来了,王胖子看见了木爷爷,连忙冲过来打招呼,“木爷爷,你还记得我不,我就是那个胖子。”
“哈哈,记得记得,你现在也不胖了,成了一个帅气的小伙子,”木爷爷笑着回应道。
“木爷爷,我买了好多菜,晚上给你接风洗尘。”
楚晨笑着说道:“木爷爷,你可得尝尝王胖子的手艺,他现在在学厨艺,做的饭菜味道特别棒。”
“老头我晚上有口福了,王胖子,辛苦你了。”
楚晨跟木爷爷在客厅聊天,王胖子和蛤蟆妖在厨房忙活。
楚晨帮木爷爷打来了电视机,他知道木爷爷一直有看电视的习惯。
“木爷爷,以后你就在四合院好好养老,照顾好身体就行。”
“楚晨,如今大仇得报了,也没了什么牵挂,老头我还想看着你娶妻生子呢,你小子现在有没有女朋友?”
“木爷爷,我还要修炼,还要找父母,哪有时间谈女朋友。”
“木爷爷,你可不知道,喜欢楚晨的女孩子多了,改天我通通给你叫过来,木爷爷你好好给楚晨挑一个,”王胖子端着一盘菜来到客厅,听到木爷爷在问楚晨有没有女朋友,连忙跟木爷爷说了起来。
“是吗?胖子,坐过来,跟老头我讲讲。”
木爷爷让王胖子坐在他身边,王胖子也不客气,开始跟木爷爷讲了起来,说的天花乱坠唾沫横飞。
楚晨在一旁那表情要多尴尬有多尴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王胖子说得太夸张了,他说好几个姑娘非楚晨不嫁,争抢着要跟楚晨当媳妇。
“王胖子,你别过分,有你说得那么夸张吗?”
“楚晨,我是过来人,我比你懂女人,木爷爷,我可没说谎,改天我通通给你约过来瞧瞧。”
木爷爷在一旁捋着虎笑了起来,“楚晨,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修炼跟谈女朋友又没太大关系,你早点谈个女朋友,早点结婚生子,以后你去往魔域,我还能给你看孩子。”
“木爷爷,你别听王胖子胡说八道。”
木爷爷笑着说道:“楚晨,你现在是修士,娶一个也是娶媳,娶两个也是娶妻,其实都没关系,多生几个小崽子,也好壮大我们鬼医门。”
饭菜上桌后,楚晨、木爷爷、王胖子、还有蛤蟆妖,四人围桌而坐,一边吃菜一边喝酒,木爷爷直夸王胖子手艺真不错,夸得王胖子喜笑颜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