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徐如雪给她母亲打了电话,江知秋也匆匆忙忙的赶过来医院,她到的时候纪天成已经昏睡过去了。
而徐如雪也哭的很难过。
江知秋安慰了一番,然后跟沈清柔说了一下便把徐如雪带回去。
在来的路上,江知秋只知道纪天成被人用刀捅了,具体情况她还没了解。
“如雪,你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车上,江知秋对着徐如雪问道。
徐如雪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跟江知秋说了一遍。
江知秋听完后有些震惊的再次问道:“你的意思是那个女孩原本是要捅向你的,然后天成帮你挡了这一刀?”
徐如雪点点头。
“这个纪天成也真是的,跟人家分手了也该断干净说清楚,这样不是要连累其他人吗,我看他也就渣男一个。”江知秋抱怨道。
“妈,你就别这么说他了,再怎么说他也救了我,并且现在他也已经很惨了。”徐如雪有些不满的说道。
“行行行,我知道,他们家帮你的事,我自然会报答他们的,你放心吧。”江知秋说道。
很快的,母女俩就回到了别墅,由于徐如雪受到了惊吓,有些累,洗完澡就休息了。
而这时候的江知秋则拿起电话打给了他哥哥江振国。
她把纪天成所发生的事情都跟江振国说了一遍,然后说要报答沈清柔这些年对女儿的养育之恩和感谢纪天成为如雪挡了一刀,所以她想帮纪天成拿回纪氏集团,希望江振国能动用关系帮忙。
江振国想了好久,原本他是不愿意的,毕竟这样做他已经滥用权利关系,但是这算是妹妹第一次求自己帮忙,于是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而在另一边。
林萧回到家中时,夜色已深。
客厅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壁灯,林父坐在沙发里,指间夹着一支燃了一半的烟,烟雾缭绕中,他的面容显得格外疲惫。
林母则站在窗边,背影微微佝偻,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垮了似的。
林萧深吸一口气,低声道:“爸,妈,我回来了。”
林父抬头看了他一眼,沉默片刻,最终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将烟摁灭在烟灰缸里,嗓音沙哑:“……她怎么样了?”
“已经被拘留了,暂时不会有事。”林萧顿了顿,“我找了律师,会尽量争取轻判。”
林父闭了闭眼,没再说话,只是抬手揉了揉眉心,仿佛一瞬间又苍老了几岁。
而母亲却猛地转过身来,眼眶通红,泪水早已浸湿了整张脸。
她踉跄几步走过来,一把抓住林萧的手臂,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婉儿……婉儿她真的……真的捅了那个纪天成?”
林萧抿了抿唇,点头:“是。”
林母的眼泪再次决堤,她捂住嘴,喉咙里溢出压抑的呜咽,整个人几乎站不稳。
林萧连忙扶住她,低声安慰:“妈,您别太难过……这是她自己做的选择,也是她该承担的后果,当初我们也都劝过,…”
“我怎么能不难过!”林母终于崩溃,哭出声来,“她是我女儿啊!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骨肉啊!就算她再不懂事,再糊涂,那也是我的婉儿啊!”
她死死攥着林萧的袖子,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声音哽咽:“阿萧,你一定要帮帮她……她只是一时糊涂,她不是真的想杀人啊……”
林萧沉默着点头,轻轻拍了拍母亲的背:“我知道,我会尽力。”
林父终于站起身,走过来扶住妻子,低声道:“好了,别哭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哭也没用,再说了我们早就当没有这个女儿了。”
林母却猛地抬头,泪眼婆娑地瞪着丈夫:“你总是这样!总是这么冷静!那是我们的女儿啊!她现在在牢里,你难道一点都不心疼吗?!”
林父的表情微微松动,眼中闪过一丝痛色,但很快又恢复平静。他沉声道:“心疼有什么用?当初她执意要跟那个姓纪的在一起,我们拦得住吗?现在闹成这样,是她自己选的路。”
“可她毕竟是我们的女儿啊……”林母哭得几乎喘不上气,“难道真要眼睁睁看着她坐牢吗?”
林萧看着父母争执,心中一阵烦闷。他闭了闭眼,终于开口打断:“爸,妈,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能做的,就是尽量帮婉儿减轻罪责。”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至于纪家那边……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林父叹了口气对着林萧说道:“阿萧,该怎样就怎样,你不用考虑那么多。”说完他便走进房间。
而在纪清曼这边,她刚洗完澡准备休息,突然电话响了起来,她一看是助理打过来的,皱了皱眉,心想这个时候打电话来,莫非有什么重要的事?
按下接听键。
“喂。”
“喂,纪总,好消息。”助理兴奋的说道。
“有什么好消息?”纪清曼不解的问道。
“刚得到消息,纪天成被林婉儿给捅了两刀,据了解都是捅在命根子上,他要当太监了,现在在医院里。”助理说道。
纪清曼听后,嘴角微微上扬,这样看来,纪天成以后就不会再来给自己捣乱了。
对她来说,确实是好事。
挂了电话后,她便很好入睡。
医院的走廊空荡寂静,惨白的灯光映在沈清柔憔悴的脸上。
她靠在窗边,手指颤抖地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电话接通后,周正阳低沉慵懒的声音传来:“清柔?这么晚了,有事?”
周正阳并不知道纪天成所发生的事。
沈清柔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声音却竭力维持着冷静:“正阳,天成出事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即周正阳的语气严肃起来:“怎么回事?”
“他被一个女人……用刀刺伤了。”沈清柔的嗓音微微发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下一句,“医生说……他以后可能……可能……”
她说不下去了,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掐住,眼泪再次涌了上来。
周正阳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声音沉了下来:“伤得很重?”
“很重。”沈清柔闭上眼,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国内医生说……很难完全恢复。”
沈清柔大概说了一下纪天成的伤情。
电话那头传来轻微的踱步声,周正阳似乎在思考。片刻后,他开口道:“我认识几个国外的医生,我问看看,或许他们有这方面的技术”
沈清柔猛地睁开眼,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声音急促:“真的?你能联系到他们吗?钱不是问题,只要能治好天成,花多少钱我都愿意!”
周正阳沉吟道:“我可以试试,但你要有心理准备,这种伤势……即便国外技术先进,也未必能百分百恢复。”
沈清柔的呼吸一滞,随即咬牙道:“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要试!正阳,你一定要帮我……”
她的声音哽咽,带着几分哀求。周正阳叹了口气,语气软了几分:“好,我马上联系,尽快给你答复。”
挂断电话后,沈清柔缓缓滑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手指死死攥着手机,指节泛白。
她盯着病房的方向,眼神渐渐变得阴冷而狠毒。
“林婉儿……”她低声呢喃,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毒,“你毁了我儿子,我要你全家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