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云门。
华星海和几位宗祠长老在星辉堂议事,先前偷袭华少安的五位化神修士站在堂下。
宗祠长老满脸不可置信,“一击破阵?”
“不仅如此,少门主夫妇二人联手一击,小五便触发了保命符,若不是少主手下留情,我等恐有死伤。”
华星海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一言不发看戏。
“少门主用了什么手段。”
为首的化神后期修士拉开光幕画卷,华少安有如此表现并不奇怪,元婴期对战华昆阳都能逼得他用了全力,常小暖的杀力却让宗祠那些老家伙吃惊不小。
“那碧玉短弓是月桂仙宫法宝?”
“是少门主亲手炼制,材料是仙桂枝和月宫天蚕丝。”
“他才化神后期,如何能炼制合道级法宝?”
“那短弓法宝只是化神级,但少夫人催动月华之力,的确有合道杀力。”
“你们暂且退下,此事烂在肚子里,少门主那里自有我们这些老家伙交待。”
五个化神修士退下之后,华星海才开口。
“长老还以为是那小子杀了华正峰?”
“只是怀疑,查无实证。”
“即便是他杀的,星海也可以原谅。”
宗祠长老涨红了老脸,“门主何出此言!”
“人才难得!”
“当初让他当上少门主,本就是用作挡箭牌,毕竟是旁系小杂种。”
华星海把茶碗重重落在案头,“那华胜哲可也是姓华,只不过千年前华家人丁兴旺,他祖上才落入旁支。”
华星海算是给这老家伙留了点面子,有些话没骂出口,当初华正峰干出那种腌臜事,宗祠不闻不问,现在却要纠结华少安身份,无非因为这老家伙的嫡系玄孙,也是少门主后备人选之一。
那几个都和华少安年龄相仿,各种天材地宝也没少吃,却还是没一个能突破化神。
再给华少安三年,他就能冲击合道了,如此巨大的差距,纠结嫡传与旁系,实在是厚颜无耻。
“门主真要将华家交与一个旁系出身的小混蛋?”
“哼,那小子若不是装疯卖傻,只怕早就被你们灭了,律堂盯了他三年,从无任何过分之处,偶尔调戏女弟子,不过是演给你们看的。”
“门主请三思,宗祠如此行事,都是遵循云空老祖定下的规矩。”
拿华云空出来压人,让华星海更为恼火,“长老若质疑,也可请云空老祖废了星海。”
话说到这个份上,就已经撕破脸了,宗祠那几个老东西虽满肚子不服,却也无可奈何。
即便是万年大宗,出一个惊才绝艳的后辈也不容易,云空老祖亲自考验过华少安,不说话就表示认同,宗祠也没那个胆量把事情闹大。
……
昆仑宫庆典都过了三天,华少安夫妇还没返回。
华星海满脸杀气冲到宗祠质问,以为是那几个老东西再次派人袭杀华少安。
宗祠长老也是一头雾水,那小子要真死在外面了,这事就说不清了。
昆仑宫表示,当天庆典还没结束,华少安夫妇就提前离开了。
星云门卫堂确认,少主的飞舟并未遇袭,保命符也没有异常,必然是外出游历去了,华星海这才稍稍放了心。
华星海本打算把星云门合道级功法传给华少安,只是依照惯例向宗祠知会一声,没想到宗祠那些家伙要再次考验华少安,才惹出这么多事。
华星海暗忖,那小子必然是动了真火,这么多年装疯卖傻,暗中勤勉修行,几乎骗过了所有人。
都说他玩物丧志,现在才知道,他炼器一道已经有宗师级水准,那些灵石花得不冤枉,多少大宗门想培养一名炼器宗师而不可得。
前几年,月桂仙宫都震惊了,华少安居然是六品炼丹师,消息传回之后,华星海曾亲自问过彭老,是否暗中传授华少安炼丹术,彭老却摇头否认。
只有丹房弟子柳倩,经常会带一些药草和丹药去少门主洞府,这在星云门里不是秘密,可柳倩自己都还只是个四品炼丹师,他自己瞎琢磨能晋升六品实在不可思议。
综合各项考评,华少安可以说是个全才,这么优秀的后辈,宗祠居然还想抹杀掉。
华星海倒是想把宗祠那些老家伙全都干掉,白吃饭不干活的一群废物,成天找不痛快。
……
华少安带着常小暖,就这么走走停停,居然从天竺国走到了耶路撒冷。
这里原本该有一个圣城秘境,如今却只剩一个巨大的空间碎片,看来是被强行打爆了。
一个截然不同的修仙体系,必然是有其出处,华少安深信,在下界幽冥遇到那个圣骑士雷昂绝非巧合,一定是有什么隐秘自己还没发现。
包括被内心的执念驱使着去了一趟美洲,发现玛雅修仙体系,必然也是有原因的。
华少安总是沉默不语,常小暖却会错了意,觉得华少安带她走凡人路,必定是想让她悟道。
当初几句话就让她觉醒了冰魄神通,常小暖从此对华少安深信不疑。
开始还有些不耐烦,几天之后就不抱怨了,认真观察凡人生活,体会一些事情,误打误撞还真的让她悟出点东西。
华少安也没想到,就这么漫无目的走了半个多月,常小暖突然就破境了,还险些招来雷劫,灵气汇聚,引得千里风云变幻。
一个月之后,华少安夫妇才回星云门,华星海自然要召见,却意外发现,常小暖出去一个月,竟然突破到化神后期了,这资质比起华少安也丝毫不差。
秦鸾那老太婆是不是吃错药了,这么优秀的弟子,就因为天宫擂台输给少安就逼得她外嫁。
“宗祠考验是惯例,不用放在心上,老夫看你炼神还虚的关隘差不多快过了,是时候参悟合道功法,从现在开始就要体悟自己的道。”
华星海没有犹豫,当着常小暖的面,把星云门合道级功法传给了华少安。
华少安也没想到,几年循规蹈矩,律堂越盯越紧,大胆任性一回,居然得了大便宜,看来是不能把自己绷得太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