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鸭子嘴硬的段项明梗着脖颈否认。
可惜。
他慌张的神色众人看在眼里，就算是三岁小孩都能看出来他急了。
急了。
正好说明他心中有鬼。
变相说明白也说的是真的。
“手撕鸡，嘿嘿。”
人群中不知道何人轻笑一声，尽是嘲讽之意，引得在场人哄堂大笑。
不怪别人开启嘲讽模式，谁让刚刚他太嚣张，把在场的记者骂了一个遍，嘲讽人家没卵蛋，可不得把人给罪得死死的。
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喽。
“证据吗？”
白也沉吟片刻，忽然想到什么，眼前一亮：“别的没有，这个还真有。”
“想要鉴定一个人是不是肾虚有个很简单的土方法。”
他对着众人举起左手：“首先，举起你的左手，然后看看你大拇指的指甲，月牙越饱满的说明肾越好。”
“如果月牙小则说明肾气不足，一点都没有的话，那就说明亏完了！”
“男左女右，五根手指分别代表心肝脾肺肾，从左往右数，大拇指代表的是肾。”
话音刚落。
在场的人纷纷朝白也竖起大拇指！
有人暗中松了一口气，喜气洋洋。
有人则眉头紧皱，偷偷把手藏到裤兜里，等会打死也不拿出来。
路过的人看到如此画面纷纷驻足，好奇的看着白也，心中暗忖：“他说了什么呀？怎么这么多人对着他点赞？”
“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
段项明放声大笑，笑得极其放肆。
他刚刚看了，左手拇指上满满的月牙，高高举起大拇指对着白也炫耀：“看到了吗？看到了吗？”
“你错了，错得离谱。”
“我没有肾亏，我没有……”
“我大拇指满满的月牙，我没有肾亏，我没有！！！”
“你说得一点都不准，还好意思说你是老中医，这下露馅了吧？”
段项明扳回一局，那叫一个得意！
原来不准啊？
那些把大拇指藏在裤兜里的人暗中松了一口气，消失的笑容重新回到脸上。
幸好。
聂茂才笑呵呵把手掏出来，竖起两根大拇指在眼前摆弄起来，心中暗忖：“我就说嘛，每天晚上一杯回春神加鹿血，怎么可能肾虚呢？”
“老哥，你也有失手的时候啊！”
就在这时。
白也猛的一拍大腿，惊呼：“刚刚说错啦，是右手大拇指，不是左手，你再重新看看……”
右手吗？
聂茂才脸色一窒，尬笑道：
“咦……”
“这天怪冷的。”
默默的把左手插兜里。
此地无银三百两。
段项明心中咯噔一下，他抬起右手一看，大拇指上一点月牙都没有，干干净净，顿时脸色惨白，心中大骇。
说中了！！！
自己肾虚的秘密要保不住啦！
他咽咽口水，此时不知道该如何反击白也，是自己要证据的，现在证据就在自己身上……
完了！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而那些记者则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特别是那些左手没有月牙右手反而有的，心情大起大落，实在是太刺激！
“怎么样？”
白也嘴角微微扬起：“你要的证据我给你了，是不是肾虚你自己知道。”
“好啦！”
“下一位。”
段项明原地社死。
被白也说中他没脸把手指头拿出来。
一个男人承认自己肾虚，那也太……
还不如杀了他算了。
这事。
绝对不能认。
打死也不能认。
别人会笑一辈子的。
该用什么理由去反驳呢？
段项明是个聪明人，不然也不会赚到别人赚不到钱，情急之中还真让他想出应对的办法。
攻击白也失败，可以攻击中医啊！
毕竟。
中医日落西山，在国际上更是不被承认，在国内也被排挤得没有生存空间。
那些靠着手把手传授下来的老中医，因为取不到执照而被迫关停的不在少数。
当然。
打击非法行医的初心是好的，市面上很多骗子假装老中医行骗，搞点姜粉、面粉、西药掺在一起搓成药丸卖你几千上万一瓶。
这样的案例比比皆是，专门骗那些病急乱投医的患者，其心可诛。
本来就是为了省钱才没有去大医院，结果又被骗一大笔，对患者家庭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只是一刀切的做法有待商榷。
找到攻击的点，段项明立刻发起进攻：“胡说八道，这根本就不准，仅凭一点手指甲月牙就说别人肾虚，没有科学依据。”
“我要的是证据，小屁孩，证据你是懂吗？是要法律认可的才叫证据。”
“你这纯属是无稽之谈。”
“再说了。”
“中医并不是一门科学的医术，而是经验学，它并不完全准确，现在还有多少人看中医？”
他转头看向身后的人：“你们生病看中医吗？是不是都去看西医？”
众人情不自禁的点点头，虽然看段项明不顺眼，可他说的确实如此，现在生病基本三件套。
“挂号、抽血、拍b超。”
有病没病，先走一趟流程先。
西医门诊爆满，中医门可罗雀。
相信中医的人越来越少。
叼捏妈！！！
还挺聪明的，没忽悠成功。
白也双手一摊：“好吧，被你发现了，我刚刚确实是骗你的。”
他嘴角比AK难压：“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
“……”
就这么承认啦？
好突然啊！
突如其来的反转段项明反而高兴不起来，因为白也确实说中了啊！
而且你看他那个样，像是做了亏心事的样子吗？
笑得那么开心。
让人莫名的心慌。
完了。
真真假假，现在搞不清楚他说的哪句是真话，哪句是假话。
“不对，那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指头没有月牙……”
段项明一脸错愕，他心里好矛盾，白也明明稳占上风，他缘何又要承认？
真该死啊他。
“那还不简单？”
白也笑笑，毫不掩饰道：“刚刚你把手递过来的把脉的时候，我看到了啊！”
“呃……”
现在。
所有人都恍然大悟。
白也这是把段项明当傻子耍呢。
不仅把段项明给耍了，还把在场的所有人通通都耍了一个遍，所有人都被他给骗了。
正当大家义愤填膺想要声讨白也的时候，只见白也风轻云淡的拍拍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犹如老中医附体，乜了一眼段项明，慢悠悠道：“刚刚给大家开个小小的玩笑，活跃活跃气氛。”
【谁看偷偷检查月牙了V我50挂号费，谢谢~~】
他忽然神色一正，猛的抬起头盯着段项明：“现在，该说说你太监的事了。”
“太监？”
“什么玩意？”
“好古老的词。”
在场的人一头雾水，纷纷把目光投向段项明。
段项明眼睛瞪得像铜铃，呼吸急促，正想否认自己不孕不育之时，又见白也微微一笑道：“我能治。”
扑通！！！
话音刚落，段项明倏地扑倒跪在地上，高呼：“神医，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