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副刚进门,顾隐年就说了,让他放弃西医治疗去七百弄喝圣水。
他们才刚笑完,颜颜就出现再次补刀。
能说这默契没谁了么。
颜颜听到小龙的揶揄,下意识看了顾隐年一眼。
此时他正坐在沙发上,表情一派高深莫测。
颜颜还没开口,陶副就先打破了这片尴尬:“怎么样了,暗蓝星彩拿到了吗?”
“正在制作,能不能成还得看封色阶段呢。”
老颜头本意是安慰,谁知陶副听了却如临大敌。
“谁……谁在制作?”
在他的认知里,能制作的也就老颜头和颜颜了吧?
结果这俩都在这,那谁在做?
“我的仨徒弟啊。”老颜头很是傲娇。
怎么说他们石色一脉也从2人发展到5人了,有兵不用更待何时?
陶副就知道会这样,他不由得两眼一黑:“你们爷孙俩心也太大了,好不容易才弄回来的颜料,万一做废了怎么办?那块秘境已经封起来了,咱们再想回去拿就没那么容易了。”
“你要对我们石色一脉有信心。”老颜头拍了拍陶副的肩膀:“我仨徒弟不错的。”
“这不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嘛!”陶副仍旧挣扎。
“放心吧。”老颜头再次安抚,而后大喇喇走到卫风身边,关心他的身体去了。
陶副见状只能把希望寄托到颜颜身上,那表情很明显是希望颜颜能去接替胖子三人。
颜颜心虚地望向左右:“陶副,你要对我爷爷有信心,他不是随便差遣人的。”
陶副仍旧不甘心,在后头碎碎念。
他只觉得大伙全都被顾隐年给带歪了,这才相处多久啊,一个两个全都跟他一样变刺头,老的小的都不让人省心。
“陶副,你怎么比老头还啰嗦呢,就算失败了,重新去找矿的也是我们,你担心啥。”顾隐年再次开口。
陶副当下怒了:“我还不是心疼你们。”
“心疼我们就带我们去吃好吃的吧,这附近有好几家私厨都不错,带我们去呗!”
“劳烦陶副破费啦!”
一时间,客厅里掌声如雷。
最后,陶副还真带大伙去饱餐一顿算是给大家接风洗尘。
吃饭之余,不忘聊起接下来的安排。
馆长的意思是先停下休整,等唐彩有新动作再出击。
他们既然去服务区抢,就说明他们已经坐不住,那么很快就会有第二次。
与其在路上被他们伏击,不如在原地瓮中捉鳖。
正好也给一队休息的时间。
顾隐年欣然同意计划。
经历昨晚的伏击,他比谁都想抓住幕后之人,在这之前,他没法子安心干任何事。
这个计划可以说是守株待兔瓮中捉鳖,也可以说是变相的休息。
毕竟在颜氏中医馆周遭,还布控着二队三队。
他们可以完成24小时轮班守护任务,一队只管放心休养。
就这样,大伙彻底撒开肚皮“儍吃儍喝”。
酒足饭饱,带着几分醉意,回去美美的睡觉了。
鼾声很快就从二楼传开。
在一干人中,唯独顾隐年睡不着。
他与顾彪在三楼阳台纳凉。
顾隐年一手掐着烟,另一手揉着顾彪的头,一人一狗悠然自得地赏月看星星。
本是温馨的一幕,奈何,他与颜颜共用一个阳台。
颜颜的落地窗与阳台相连,风一吹,顾隐年的烟味全都飘进她的房间。
颜颜是被烟味呛醒的。
三楼就只有她跟顾隐年两人,凶手是谁不言而喻。
被扰清梦的颜颜愤怒地掀开被子,唰地一下推开了落地窗门。
顾隐年和顾彪被吓了一跳,惊悚地回眸。
就看到一穿着白色睡衣,脸色苍白,头发凌乱的女人正用死亡眼神凝视他们,而且还冷幽幽地说了一句:
“烟,给我掐掉!”
顾隐年想也没想,立刻照做。
等烟头掐灭,这才懊恼自个儿为什么这么怂。
他挑眉刚想怼两句找回场子,对面已经“啪”的一下关门了。
顾彪默默起身,看模样是要回去睡觉了。
顾隐年不忿:“你怎么那么怂,年轻人熬起来啊。”
顾彪看了一眼某人掐灭的烟,此时无声胜有声。
顾隐年尴尬:“我那是让她的,毕竟这里是医馆,抽烟确实不大礼貌,是吧。”
顾彪龇了龇牙仿佛在说:我听你吹。
伤害性没有,侮辱性极强。
顾隐年恼了,起身追着顾彪揍,一时间阳台人仰马翻。
“唰!”
玻璃门再次被推开。
一人一狗当即立正。
“不睡觉,就到楼下去!”颜颜仍旧黑着脸。
顾隐年心虚调开视线,顾彪则迈着妖娆的步伐进了颜颜的房间,而后在她床榻下的毯子乖巧一躺。
仿佛在说,一切都与汪无关,汪早就想睡了,是他一直拖着汪。
狗腿的模样,让顾隐年叹为观止。
颜颜没再说啥,利索关门睡觉。
顾隐年孤独地看了一眼月亮,摇头。
都说养儿防老,果然还得是儿子,狗子靠不住啊。
……
第二天,顾隐年睡到了上午十点。
他起来的时候,家里只有颜老和卫老在。
此时一人在给人看病,另一人则在一旁跟人吹牛,那模样温馨又寻常。
看到他出来,卫老当即打招呼。
“小顾醒了,早餐在餐桌上快去吃吧。”
“他们呢?”顾隐年有些疑惑,这些人即便是休假也不用一大早就消失吧。
“彪子今天情况不太对,他们送彪子去宠物医院了。”老颜头开口。
顾隐年当即变了脸色:“它怎么了。”
卫老闻言看向老颜头,老颜头眨了眨眼睛老神在在回答:“它有些腹泻呕吐,应该是麻醉针带来的后遗症……”
顾隐年顾不得其他,当即一边往外走一边掏手机,明显是给小龙他们打电话。
很快,电话就接通了。
“你们在哪儿。”
“老大我正想打电话给你呢,彪子情况不太对,你快些过来吧!”
说着小龙报了一个地址。
顾隐年立刻出去。
不过车子都被颜颜他们开走了,顾隐年只能截停出租车。
去往宠物医院的一路,他的脸色沉的可怕。
好客的司机大哥都不敢跟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