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这卫姨妈和卫家舅舅也发觉不太对,这些事情他们之前并不知道,今日一切都是因为盛家前面那个宠妾一月之内一脉死绝了,紧接着就是自家姐姐。
他们从明兰和小桃口里得知一二的时候就赶紧去报官,专门找盛家人都不在扬州的时候将事情闹大,这样盛家人回来也来不及做什么。
结果你到这跟他们说可能是诬告?
王若弗听完盛明兰的话更加生气了,“我们走的时候卫氏怀胎不过七个月,我们真要做什么留下不更加稳妥?倒是你,小小年纪跟怀孕的生母吵,把人气早产了倒在这装无辜?”
转过身看向主审官,“大人,盛家的事情民妇问心无愧,还望大人还民妇清名。”
主审官又看了眼那些证据,他已经猜到了什么,只是还有些不确定,“盛夫人且先坐,此事本官已有决断,还缺些东西,诸位稍候。”
等到第二次再有人将证据呈上去的时候,主审官跟师爷商量了两句,犹豫再三他才拍案,“卫氏,事已至此你还觉得你姐姐是被谋害的?”
“大人,就算不是,他们一家子将一个待产孕妇留在家中却没配大夫,这不就是想让我姐姐去死吗?”卫姨妈说这话的时候看盛明兰的眼神满满的杀意。
本就是想给姐姐讨公道和给卫家谋财,卫家起来了这个外甥女在哪都能过得好,结果却因为这个孩子几句话将卫家和她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是的,从明兰说出去卫氏让她去盛老太太那里的时候脑子转的快的就已经知道卫氏和老太太的交易,只是没想到被自己的亲女儿害的一尸两命。
王若弗在旁直接瞪大眼睛,“她七个月时我离开,出去一个月就回来,谁知道她被自己亲女儿给气早产了,后院我们都走了留个大夫跟她住一起?”
“你愿意人家大夫愿意吗?谁家都跟你们一样不知所谓的话,这天下还有没有伦理纲常?”
卫姨妈头低下了,但是盛明兰不理解,“若不是你们一碗一碗的补品送来,我小娘怎么会一尸两命?”
“补品?要是我没记错的话补品的事情是因为华儿成婚的时候你闹出来的,说是府里少了你们院子的份例,当时林小娘为了弥补才给你们补齐了又加了一份,再说,卫氏都生过你了,如今,呵,贪心不足。”
王若弗都反应过来了更别说是盛弘了,但是此时盛家一体,所以他只当不知。
最后一场闹剧以卫家人被赶出公堂为结束,但是周围的民众看向盛老太太和盛明兰的眼神都有些不太对,卫氏吃了大量补品本就没打算活,但这明显是和老太太有交易。
盛明兰小小年纪气死生母,如今几句话又连累姨母和舅家,谁都知道这次一过盛家肯定不会放过卫家,不说丢人还是别的,反正不报复都算盛家重感情了。
百姓们在外看着盛弘等人坐上马车离开,只是哪怕已经看不见马车的影子了还聚在一起,“啧啧,你说这盛家也是邪门,这妾一个接一个的死,妾氏的孩子也活不下,你说是不是...”
“可我看王大娘子是个坦荡的,再说人家太师嫡女,本就是低嫁,要说盛家那点子东西还不如人家的嫁妆丰厚,她图什么?”
“夫妻恩爱?之前死的那个不是宠妾吗?”
“行了吧,还夫妻恩爱,这恶名都担了还恩爱什么啊,也不看盛大人能不能放下心容个毒妇在身边。”
“要我说毒还是那个老婆子毒,想要养个孩子就让人家生母去死,你说那孩子也是个拎不清的,现在好了,真死了又在这祸害别人。”
“也不是,那个卫氏听说是怀了个男胎,估计也是想把儿女都送给老太太养着,但你看,现在还不是竹篮打水?有些心思就不能起啊。”
“但是我总觉得那位大娘子不清白,你说这后院妾室死了,这孩子也是挨着死,现在仅剩的庶女名声也毁了,你说会不会?”
“额,谁能想到亲女儿会把生母气的一尸两命呢?你别想太多。”
等盛家人回到盛府后他们甚至没有交谈,直接快速各自回到各自房里休息,王若弗躺在床上想了半天,她也开始思考林噙霜和墨兰长枫的情况。
只是她前前后后再怎么想,终究是找不到一丝头绪,要说这后院会动手的除了卫氏就剩她了,可她又知道不可能,最后也只剩叹息。
南墙看完信半天没说话,她也没想到事情能发展到这个地步,第二天的时候她将王若予请到了府里,人一到她直接将信递了上去,然后静静的喝茶。
只不过王若予耐着性子看完,最后直接发疯,“王若弗是疯了不成,这阎王划名字还知道点卯挑时辰,她这连演都不演?”
“姨母,姨母觉得母亲有这胆子还是有这能力?”南墙话落王若予也静下来了,她妹妹除了管家有点技能,其他还真的...除了待人真诚没啥能夸的了。
“这盛家也没..你是说?”要说外人害盛家也不可能拿庶出的动手,那就只能是盛家人动的手。
“我不在扬州,事情如何我并不能确定,只是这件事不管怎么闹外人怀疑的只会是母亲,如今我想着盛家在扬州确实有些不便,姨母觉得将人送去王家那边好,还是调来京城好一些?”
“京城?你怕不是为你母家谋前程呢吧,调去王家那边自有王家看着,你还是养好你那两个独苗苗吧。”王若予说完就离开了,南墙也无所谓。
盛家的事情传到京城的时候其实对南墙还是有些影响的,毕竟盛家那些事情总是会有人去怀疑是王若弗动的手,连带着也有人说南墙的教养。
只不过这次袁文邵和袁家都坚定的站在南墙这边,起码袁家没人敢胡言乱语,只是过了两三天流言就散了,京城这地方没人会去关注一个扬州的小官的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