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159
兽灵峰的演武场被血色月光笼罩，陈雄与龙天昊的身影在战旗残影中交错。龙天昊背后九具骷髅战旗无风自动，每具战旗都浮现出陈雄斩杀的敌人面容，龙海阔的虚影尤为清晰
记得当年你我在此切磋吗？” 龙天昊的声音带着金属回响，他的骨刺机械臂突然分裂成无数细小的骨刃，“那时候我总输，但父亲说……”
“但你父亲死在我手里。” 陈雄打断他，幽冥之牙在掌心旋转，“你是想为他报仇，还是被黑暗吞噬了心智？”
龙天昊突然狂笑，骨刃组成的漩涡将地面撕裂：“报仇？你以为我在乎那个被你秒杀的废物？我要的是让你体会什么叫生不如死！”
话音未落，九具战旗同时展开，陈雄的十二道前世记忆投影被强行拉出体外。他看见自己在各个时空线中斩杀龙天昊的画面，每一道剑光都在他胸口留下相同的伤口。
“这就是因果的力量。” 龙天昊操控着记忆投影，“无论多少次轮回，你都会亲手杀死我。”
陈雄感到心口剧痛，幽冥之牙的裂痕再次扩大。他咬破舌尖，强行切断与记忆的联系：“错了，这次我要改写因果！”
他将匕首插入地面，启动 “命运工坊” 残留的能量。整个演武场被银色齿轮笼罩，龙天昊的动作突然变得迟缓。陈雄趁机施展 “轮回剑典”，六柄虚影剑分别指向龙天昊的六处要害。
“你以为掌控时间就能赢我？” 龙天昊突然将骨刺刺入自己心脏，“那就看看谁更疯狂！”
随着他的动作，整个兽灵峰开始崩塌，万兽塔的月光石逐一碎裂。陈雄看见龙天昊的灵体从躯壳中脱出，化作半透明的存在，而他的身体则变成了初代陈大雄的模样。
“这才是我的真面目。” 初代陈大雄的声音从龙天昊口中发出，“你以为收服妖族就能拯救世界？不，这只是我创造的无数轮回中的一环。”
陈雄震惊地发现，自己的天罚印记正在与初代陈大雄的印记共鸣。他突然明白，所谓的因果闭环，不过是初代陈大雄设下的陷阱。
“你想让我代替你成为世界的囚徒？” 陈雄怒吼，幽冥之牙的裂痕开始愈合，“不可能！”
他将全身灵力注入匕首，在虚空中画出太极图案。初代陈大雄的灵体被吸入图案中，两个陈大雄的身影在太极图中激烈碰撞。
“记住，陈雄。” 初代陈大雄的声音逐渐消散，“当你选择对抗命运时，你就成了新的命运之主。”
随着话音落下，陈雄感觉有什么东西融入了自己的灵魂。他睁开眼，发现龙天昊正跪在地上，战旗全部碎裂，他的右臂恢复如初，眼中的堕魔气息也消失殆尽。
“发生了什么？” 龙天昊茫然四顾，“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噩梦。”
陈雄扶起他，望向远处重新矗立的万兽塔：“噩梦结束了，但新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在命运工坊的废墟中，桃太郎望着全息屏上的战斗记录，露出欣慰的笑容：“看来我们的‘世界守护者’已经准备好面对最终的真相了。”
陈雄的天罚印记发出的金光刺破云层，兽灵峰的时空裂缝中伸出无数机械臂将他拽入。在意识消散前，他看到龙天昊惊恐的面容，以及虚空中浮现的巨型机械眼球 —— 那是命运工坊的核心 “天道之眼”。
“欢迎来到‘归零时刻’，陈博士。” 初代陈大雄的声音在纯白空间响起，他的身影由数据流构成，“你是第 999 次轮回中唯一突破因果闭环的实验体。”
陈雄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站在现实世界的实验室里。无数培养舱中沉睡着不同版本的自己，每个舱体都连接着复杂的神经导管。窗外，核爆的蘑菇云此起彼伏，地球表面已化作焦土。
“这就是真相？” 陈雄握紧幽冥之牙，“我们都是你创造的虚拟人格，用来寻找拯救地球的方法？”
初代陈大雄摇头：“不，你是我的意识投影。当现实世界的我将意识上传时，分裂出无数个‘陈雄’去探索不同可能性。而你，是唯一同时保留修仙世界记忆与科学家思维的个体。”
突然，整个空间剧烈震动，陈雄的培养舱出现裂痕。他看见现实中的自己（初代陈大雄）正被一群机械士兵包围，那些士兵的面孔与龙天昊如出一辙
“没时间解释了。” 初代陈大雄将一个 U 盘塞进陈雄手中，“这是‘因果引擎’的启动密钥，只有你能同时操作虚拟与现实的设备。”
陈雄的意识回到修仙世界，发现自己悬浮在命运工坊的核心。无数齿轮围绕着他旋转，每个齿轮都刻着不同的时间线。幽冥之牙自动飞起，插入中央控制台。
“警告：检测到因果污染。” 机械女声响起，“建议立即执行世界格式化。”
陈雄输入 U 盘密码，全息屏显示出地球最后的景象：幸存的人类躲在地下掩体，将希望寄托于 “修仙宇宙” 的模拟实验。他的手指悬在 “因果重置” 按钮上方，却迟迟无法按下。
“陈雄，你在犹豫什么？” 桃太郎的身影出现在数据流中，“重置后，所有牺牲都将归零，包括你父母在核爆中的死亡。”
陈雄的手颤抖着，他想起龙月小区 1301 室的温馨画面，想起机器猫的铜锣烧香味。但同时，他也看见修仙世界中与龙天昊的兄弟情义，看见海妖们期盼和平的眼神。
“我选择……” 陈雄突然将 U 盘掰成两半，“我要同时拯救两个世界！”
他的天罚印记与幽冥之牙产生共鸣，整个工坊开始逆向运转。陈雄的意识同时存在于现实与虚拟世界，他操控着修仙世界的灵力，同时调动现实中的科技力量。
“启动跨维度因果桥！” 陈雄怒吼，“用修仙世界的灵气净化地球的辐射，用现实科技修补天道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