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城盯着手机,发了一堆,对方都没给他任何反馈,一个标点符号都没有。
他给许栀打电话,还是被拉黑的状态,他发的这些肉麻小作文,许栀肯定都没看吧,看了肯定也觉得恶心。
变了心的女人,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但他相信,只要他创业成功了,栀栀看到他痛改前非,肯定会回来的。毕竟栀栀那么爱他。
屋外,倾盆大雨,电闪雷鸣的,陆城走到窗前,瞬间就看到了别墅门口站着一个娇弱的女人身影。他的手机响了,他垂眼看,是柳云云打来的。
他挂了电话,把她拉黑,顺便拉过窗帘。
柳云云站在雨地里,苦笑,他这么讨厌她么,讨厌到,都要拉窗帘的地步。
陆城接到李特助的电话,李特助说:“陆总,您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陆城拧眉。
李特助突然开口:“陆总,我看好你,要不我们创业吧。我给您打工的这几年,您给我发的工资,我都存起来了,手里有个小一百万,我想跟您合伙。”
“我当时那么骂你,我倒台了,你不高兴?”陆城握着手机,摸了摸鼻子。
李特助笑着:“不瞒陆总说,当时挨您骂的时候,确实天天盼着您破产。现在得偿所愿了,我心里空落落的。可能我这人,天生就欠骂。”
……
柳家别墅。
柳父坐在书房,摘下眼镜,吴苏芬跪在地毯上,给他捶腿。
他则在给柳云云打电话:“陆城你搞定了没有?”
“还,还没有。”柳云云。
柳父不悦地施压,斥责道:“怎么这么小的事情,还没搞定?云云呐,我可不是在跟你开玩笑的,下个月一号,你还拿不下陆城,我绑也要绑你去嫁给宁老先生!”
挂了电话,柳父靠在椅子上,面露疲倦。吴苏芬帮他捏着腿,柔声安慰:“老公,你宽宽心,云云和小城是青梅竹马的情谊,现在只是闹别扭了。”
柳父的脸上是岁月留下的痕迹,他手指抬起吴苏芬的下巴,初见她时,她有一瞬间真的很像他的妻子,也就是柳云云的母亲。吴苏芬性格温婉,知进退,是柳母出事前的性子。
柳父眯着眼,像是在欣赏一件观赏物:“你恨不恨云云的妈妈?”
“不恨。相反我很感激她,如果不是她,我不会出现在您身边。进入柳氏集团。”吴苏芬低眉顺眼,回答道。
柳父笑了:“当初是她怀疑我出轨,让你假借清洁工的身份,进出我办公室,来套我话的。没她,你也不会被云云误解成这样。”
吴苏芬摇头:“可没有柳夫人,我这辈子都遇不到您这样好的男人。我不怕被误解,我更怕过穷困潦倒的生活。”
“你对你亡夫有感情么?”柳父微笑着问。
吴苏芬略微思索,跪在地上否认:“当年家里穷得揭不开锅了,我娘家人为了改善家庭条件,对我屈打成招,把我嫁给了一个残疾人。婚后他对我很好,我给他生了个孩子,他就出意外死了。我和他的孩子也死了,我都活不下去了,是柳先生您开解了我。让我看到了,什么样的男人,才是优秀的男人。”
“能有几分像柳太太,是我的荣幸。能替她陪着柳先生,我很知足。你守着她,尽管她生养了别人的女儿,你还是把云云视若己出。你守着她,我守着你。”吴苏芬苦笑。
柳父有几分怜惜地审视着她:“可惜了。”
“那柳先生,下辈子换你先遇到我,别先碰到她了,好不好?”吴苏芬红了眼眶,语气都是卑微和可怜。
柳父把她揽入怀里,闭上眼,愧疚道:“好。下辈子,换我守你。”
……
A市某小别墅。
司机捏着手里的验孕棒,验孕棒是两条杠,吃惊地看着穿着旗袍的陆母:“太太,你怀孕了?”
“怕了?”陆母手指摸着司机俊俏的侧脸线条。
他面色发白,好一会才说:“预约了流产手术么?”
“这个孩子,我打算生下来。”陆母笑着说,手指在摸他唇线。
他抓住她的手:“太太,你冷静点。我们这是,这是在——”
“我知道啊,我们这是在偷情。被我老公发现了,他会把我们这对野鸳鸯给活活的打死。”陆母冲着他柔魅地眨了眨眼。
司机不安道:“你既然知道,你还生下来?上次先生打你,打得还不够惨?如果被发现,我们都会没命的。”
“你真愿意一辈子给他当保镖,当人下人?”陆母把他摁在床上,亲吻着他。
他没反抗:“当然不愿。”
“那你说真话,你喜不喜欢我?”
司机抬眼,屋子里只开了一盏小夜灯,柳太太虽四十多岁了,但保养得跟小姑娘一样,她身上有股熟女的气质,特别是她占有了他的第一次。
“不喜欢。”
陆母也没生气,诱惑着他跟她接吻,不一会,他就克制不住了,她却不愿跟他深入交流:“你不是不喜欢么?”
“喜欢。”
“那你想不想永远跟我在一起?”陆母又问。
司机目光怔怔的:“可以吗?”
他只是个下人,除了年轻,和一副好皮囊什么都没有。
他配吗。
“可以,只要你敢跟我赌一把。如果成了,我们的孩子就会得到陆家的家产,我是你的,孩子是你的,陆家的一切都是你的。如果我们输了,那我们就认命。”
陆母亲吻着他的唇线,语气魅惑:“可如果你不敢赌,我们一辈子都只能见不得光,还随时会被发现。与其坐以待毙,提心吊胆地过日子,倒不如以小博大。我们抱团取暖,逆天改命。我不许你认命,认命你这辈子就完了。你还这么年轻,有点闯劲,宝贝。”
“你要我怎么做?”司机彻底沉迷在陆母的温柔乡里了,两人十指相扣,抵死缠绵,他咬着她的耳垂:“只要能帮太太翻盘,搭上我的贱命,也死不足惜。”
这一刻,他体会到了古书里的那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只求太太在我死后,帮我照顾我乡下的养父,帮我为他养老送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