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些极其尖酸刻薄的话音刚落,面前两人的表情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可显然当事人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依旧滔滔不绝地继续说着伤人的话语。
蒋安屿冷冷地看着她,眼神中满是冰冷的怒意,早已经猜到她是个贪心自私的女人,而今天,更是让他彻底看清了她的丑陋面目。
他的目光仿佛能穿透她的心灵,让她感到一阵寒意。
秦容泽的脸色骤然变得十分难看,原本平静的表情被愤怒所取代,当他听到蒋知暖那刺耳的话语时,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怒斥道:“住口!”
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显然已经被激怒到了极点。
蒋知暖被这一声喝斥吓得一愣,但随即眼中闪过了更加炽热的怒火,“好啊,秦容泽,之前我说你跟她有不正当关系时,你坚决否认。现在我骂她几句,你倒是迫不及待地上来护着她,难道说你是真的对她心动了吗?”
她每说一个字,心中的怒火就多一分,语气也越来越尖锐,仿佛要将对方彻底撕碎一般。
秦容泽确实感到心疼至极。
他凝视着那个与自己一起长大的女子,曾经发誓此生非她不娶的人儿,如今却只能站在一旁无力地观看她遭受这般委屈,这让他怎能不痛心疾首呢?
只见他整张脸都变得铁青无比,额头上的青筋因为过度紧张而高高鼓起,仿佛随时都会爆裂开来:“如果你胆敢再对她出言不逊一句……”
他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是空气中弥漫着的压抑气氛已经足够让人感到恐惧。
“那你又能怎样呢?”
蒋知暖毫不退让地迎上他的视线,并且用更高昂的声音回击道,“秦容泽,既然如此不满我的话,那么你就勇敢些休掉我啊!”
她挑衅地望着眼前这个男人,眼里充满了挑衅和不甘。
“你!”
秦容泽顿时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用愤恨的目光回应着对方。
面前这两个人之间的争执越来越激烈,几乎都要打起来了一样,但对于现在的蒋知煦来说,无论是蒋知暖还是秦容泽,在她心中都已经成为了无关紧要的存在。
寒冷的天气下,尽管穿了好几层厚衣服,但她依旧感受到了阵阵冷意侵袭而来,情不自禁地往身边的蒋安屿怀里贴近了一些,寻求一丝温暖。
察觉到怀中人轻微的动作变化,蒋安屿低头看了一眼依靠在自己肩头的女孩。
当他发现蒋知煦始终没有看向正在争吵中的秦容泽时,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可以稍稍放下来了。
他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眼神也变得柔和起来,不再理会那边继续吵闹不已的两人,而是轻柔地抱着蒋知煦朝屋内走去。
路过悯枝和星茗二人身旁时稍稍停顿了一下。
两个丫鬟以为蒋安屿可能会因为蒋知暖的事情而责备她们,都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脸色有些不好看。
然而,接下来她们听到蒋安屿只是淡淡地留下了一句指示:“注意看着蒋知暖,不要让人把她从池塘里拉出来。”
随后便转身离开了。
当进入房间后,一股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与外面冰冷的世界形成了鲜明对比。
一进门,蒋知煦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紧绷的神经如同被温暖的水流轻轻抚过,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她用手撑着蒋安屿的胸膛,想要从他的怀中下来,却被他温柔而坚定地抱起,坐在了椅子上。
“煦儿,”蒋安屿双臂环抱着蒋知煦,让她面向自己坐好,凝视着她的眸子,语气中充满了柔情:“我们的孩子不是杂种,他是这个世界上除了你之外最重要的宝贝。”
话语中充满了爱意和决心,仿佛在告诉她,他们的孩子是无价之宝,值得他们付出一切去守护。
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蒋知煦整个人愣住了,惊讶之情溢于言表,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蒋安屿,仿佛不认识他一般。
此刻,蒋安屿握住她垂在一旁有些颤抖的手,和她十指相扣,用行动来表达他对她说的话有多么认真:“他是咱们的孩子,是我们的希望。”
短短几个字,却让蒋知煦心头猛然间柔软无比,一股复杂而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上了她的心头。
那是一种既甜蜜又酸涩的感觉,让她一时之间无法回应。
但倔强如她,还是嘴硬地说:“那是你的,不是我的。”
尽管声音微微发颤,但仍努力保持着冷漠的态度。
蒋安屿的目光温柔地落在蒋知煦身上,并没有直接反驳她的话语,只是低头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轻柔至极的吻,仿佛这样就能将她心底最后一丝防备融化掉。
他忽然开口说:“刚才秦容泽进门的时候,你没看他一眼。”
听到这个名字,蒋知煦眉头微蹙,不解地看向蒋安屿:“我为什么要看他?他已经成了蒋知暖的夫君,与我又有何干系?”
话语虽冷静,但眼底闪过的一抹复杂情绪却没有逃过蒋安屿的眼睛。
这一刻,原本萦绕在蒋安屿身上的寒意似乎瞬间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强烈的温暖与渴望。
抱着蒋知煦的手也越发紧了,终于,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冲动,他低头寻觅到她的唇瓣,在那一瞬间重重地压了上去。
双唇纠缠在一起,蒋知煦惊愕不已,几乎忘记了呼吸,只能下意识地握紧拳头,用力砸向蒋安屿宽厚的肩膀:“唔唔……放开我……蒋安屿!”
然而这番挣扎非但没能让她挣脱束缚,反而激起了对方更强烈的占有欲。
越是反抗,蒋安屿就越是亲吻得紧密,仿佛要用这一吻弥补过去一年来的遗憾与疏离。
他牢牢拥抱着蒋知煦娇小的身体,力道之大以至于让她隐隐作痛,心中却满是对彼此久别重逢的渴望。
终于,在这般激烈的亲吻之下,蒋知煦几乎窒息,双手无力地从空中落下,五指渐渐松开,身体变得绵软无力。
汗水顺着鬓角滑落下来,浸湿了她的衣衫,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恍惚的状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