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花四溅,她被抵在浴桶边缘,少年的手臂搭在浴桶两侧,极致的压迫感让她没有逃离的机会。
水珠顺着少年俊美的脸慢慢滑落至胸膛隐入水中。
好,性感!
时暖玉紧张得说不出话来,脱了衣袍的少年,多了几分成熟的别样感。
“阿凌,我……”
少年太干净了,她不想让他失去这份纯真。
“姐姐,”画凌烟杏眼微睁,眼眶通红一片,“阿凌想要姐姐。”
想得身心快要炸了,但他不敢尽情地释放黑暗的一面。
俯下身距离女人红唇的一寸停下,流连的目光带着几分试探。
小鸡啄米似的一次又一次地吻下。
“姐姐,求你帮帮阿凌。”
将头靠近女人的颈侧,粗重的呼吸打在她的颈窝。
少年如此难受,时暖玉不忍的闭上眼睛。
混沌的脑子变得清醒,画凌烟心中泛起阵阵苦涩。
还是拒绝他吗?
结实的腰爬上一双纤细的手,细若蚊蝇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阿凌,我要你。”
画凌烟瞳孔紧缩,不可置信的盯着身下紧张的女人。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姐姐,再问一遍。”
这话怎的能反复说,时暖玉羞得耳廓通红,抬起头亲吻少年的唇。
刚想退后,颈侧被一只手握住,少年以强硬的姿态狠狠地亲向自己心心念念的红唇。
姐姐,你再也逃不掉了。
水花荡起阵阵浪花,浴桶里的水在冷热交替中徘徊。
卧房里的烛火闪烁着,映照着相交的身影。
美人阁中,一人独坐窗边惆怅的在月下独酌,月光与他共饮。
手中的酒瓶滑落在地上发出‘啪嗒’的碎裂声,桃回燕眼底的落寞就连月光也遮挡不住。
在屋外守着的红娘不放心走进去,为他披上外衫。
“燕儿,姨母知你难受,如今你身体已无大碍,趁你未情深之时抽身离开,
去寻个寻常的姑娘安乐渡过此生,姨母希望你不要重蹈覆辙。”
自己所遇非人,遭受万般磨难后回到美人阁。
她不想唯一的亲人落得她一样的境地。
“酒不醉人人自醉,情根种下再难自拔,已迟了。”
桃回燕遥望高悬穹顶的明月,女人的影子悬浮在明月之上朝他招手。
热烈似火,令人陶醉。
汤池以命相救,初现爱念,往后日日夜夜早已付出真心。
不敢奢望她眼里只有他一人,只愿她心里有他。
三坛酒下肚,仍旧没有一丝醉意,这些年日日以酒压制蛊虫,他已千杯不醉,现下竟想以酒解忧。
“当年姨母撞下南墙不肯回头,也让燕儿撞一次南墙吧。”
红娘声声叹息,无可奈何的走出房门。
“情之一字最是伤人,天下无人可解。”
桃回燕开封新的酒坛继续独饮,清酒入喉苦涩感袭击味蕾,他面露嘲讽之色,闷头喝下整坛酒。
皆说情之一字最伤人,但亲情亦然。
南月乃三大国之首,以武以文重国,其余两国以及小国使臣朝拜,本由君王在大殿相迎。
南月陛下放言,无人当得起他的相迎,乃至迎接使臣之事落到了南月公主身上。
时暖玉身穿红色宫服坐在皇位下的侧座,使臣们一一拜会,不见君王只见公主,面色皆变得几分不虞。
但身处南月他们不敢有冒犯之举。
“北临太子觐见。”
“东辰二皇子、福乐公主觐见。”
……
东辰二皇子故作打趣,“各国使臣参拜,南月陛下藏于幕后,莫非瞧不起我等几国?”
此话落下,各国使臣揭露出不满之色。
他们不远千里而来,不见南月陛下派个公主打发他们,岂是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放肆,陛下岂容尔等非议。”
内阁学士震怒,他毕生忠于南月,最听不得这些冒犯之言。
东辰二皇子口舌相争,“内阁学士年事已高,我等理应敬之,南月也不能因我等皆是小辈看轻我等。”
武林盟他棋差一招落败,今日定要寻回面子。
“二皇子此言差矣,南月陛下功名赫赫,你战场上并无功绩,除去东辰二皇子的身份你不剩什么,自是没有资格让南月陛下亲自相迎。”
俞长风慢悠悠的开口,一句话抓住他的痛处。
东辰二皇子面色难看反唇相讥,“北临太子同样没有资格。”
人人都知北临太子与南月公主的风流韵事,在朝堂之上却无一人敢当面指出。
他是东辰二皇子,旁人不敢的他敢。
想到此处,庄文瑞腰杆挺得笔直。
“听闻北临太子自小南月为质,被南月公主看中成为男宠,此等风流让我等望尘莫及。”
北临使臣沉下脸去,这话不正是说他们的太子靠女人上位。
俞长风不痛不痒的回应,“孤也听闻东辰风流韵事,皇帝之妻乃是嫂嫂,
叔叔强取豪夺逼死亲哥哥强迫嫂嫂,又听闻东辰二皇子血脉不纯,也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俞长风,你竟敢口出狂言。”
二皇子庄文瑞面色铁青,眼里喷出的火似要把他吞没。
“使臣脏口,南月公主干看着?”
说不过北临太子,他把目光投向上位的南月公主。
看够了好戏,时暖玉露出得体的笑容,“本殿乃是南月正统,自不会口无遮拦辱没了身份,北临太子不过是道听途说,二皇子何必咄咄逼人。”
使臣还未进京前,爹爹和娘亲早就提点,此次参会不过是小打小闹,无重臣参与,让她玩玩便罢了不必当真。
二皇子正要口口相逼,被跟来的使臣拦住。
福乐公主施礼,“兄长劳碌奔波恍了脑子,望公主见谅。”
东辰势弱,此刻不能与南月叫板。
时暖玉笑着回应,“自然,二皇子昏了脑袋,本殿自不会同他一般见识。”
她乃南月正统,南月帝位最终只会落到她身上,但东辰二皇子不同,诸多兄弟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的位置,所以该闹的不是她。
……
参会结束,由鸿胪寺少卿接待使臣至府邸。
趁着宴会还未开始,时暖玉躲在屋中偷懒。
这两日闹腾得厉害,腰间酸涩不已,望着空无一物的房梁,她懒洋洋的叫唤。
“阿凌,我不舒服。”
参会大约两个时辰,尽量保持一个姿势不动,真要了她的命。
画凌烟翻窗而入,紧张兮兮的帮她揉腰。
“姐姐,对不起。”
都是他这两日胡闹,才让殿下如此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