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招亲?
程雪扬的目光不由的多看了两眼苏见深,见过放水的,没见过放水这么明显的。
这不妥妥的明摆着他苏见深站在顾墨这一边吗?
也是,之前还要认顾墨为义子呢,为顾墨撑腰又有何难。
赵创再次开口说道:“臣附议,臣觉得苏大人的建议甚好。”
哦,顾墨的绯闻亲爹也不甘落后呢。
“臣附议!”
“臣附议!”
很快的,不少官员都纷纷站出来附和。
毕竟,赵创和苏见深这大澜两大世家已经表态,赵氏一脉和苏氏一脉在朝为官者不在少数,他们跟着附和,其他人也紧随大部队的步调跟着附和。
“我不同意!”
在众多的赞同之声中一道声音显得特外突兀,原是楚时桑站出来表态。
楚时桑完全不同意这个提议,让他跟顾墨打擂台,这不明摆着要输,上一次被顾墨殴打的地方可还疼着呢。
仁惠长公主却是轻笑一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并没有起身,她说道:“什么时候大澜的国事需要他国插手了?”
仁惠长公主这话无疑是给楚时桑判了刑,干预他国国事,就是楚时桑也无法承担这个指控。
楚时桑解释道:“萱韵公主乃是皇族贵女,岂能如江湖儿女一般,粗俗的以武定亲事。”
靖王又站出来说话,说:“儿臣觉得,让六皇姐比武招亲,此举欠妥,楚国真心求娶,而大澜乃礼仪之邦,拳脚无眼,实不雅观,又恐伤了和气。”
然后给了楚时桑一个“就算所有人都站在你的对立面,我也会坚定的站在你这一边”的眼神。
而其他人也看清靖王的立场——纯搅屎棍,能让萱韵公主和顾墨不开心的事情,他就很开心。
靖王这是在报复。
在萱韵公主未回京之前,他是风头正盛欲赶超太子的王爷,他母妃香妃娘娘是皇上身边最得宠的妃子,他亲妹云香公主是最得宠的公主,他舅舅还是威武大将军。
可萱韵公主回来之后,一切支离破碎,从云端跌入谷底。
靖王自然是怀恨在心的。
提出比武招亲的苏见深正准备再说什么,却见仁惠长公主轻轻挥了挥手,让苏见深闭嘴,举手投足间尽现长公主威仪。
仁惠长公主说道:“大澜的江山都是打下来的,江山亦是如此,何况美人,若宣王自知败北,不如趁早放弃。”
她又淡淡的看了眼这个大侄子,接着说道:“靖王,你那座椅是有针吗?这么坐不住身子。”
苏见深虽是驸马,但到底隔了一层血脉,而仁惠长公主来给靖王施压,却是再合适不过了。
仁惠长公主如此维护自己的驸马,不知情的还真以为他们夫妻情深,知情的都还在纳闷他们的儿子苏木到底是怎么来的。
而靖王被这位姑姑点名骂,也是伤了面子,但他如今哪还有什么面子,只能悻悻的退了下去,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靖王同时还向楚时桑投去了“我无能为力,就靠你自己了”的眼神。
独在异乡为异客。
楚时桑只觉得身上有什么重物压着他,胸口有些闷闷的。
三座城池的聘礼,换了其他国家的君王早就乐呵呵的接受了,而大澜皇帝却还在观望。
若不是大澜皇帝的默许,又怎么会有这么多声音出来。
可若真和顾墨对打,他是没有胜算的。
楚时桑思考再三,冲皇上一礼,说道:“启禀皇上,外臣愿接受比武招亲,但规则是否能允许外臣制定?”
楚时桑这是以退为进,掌握了规则,跟拿捏了一半的胜负有什么区别。
“准。”
皇上却是准了。
楚时桑心里顿时闷气一空,皇上不为他的聘礼心动,也不见得就认准了顾墨这个女婿。
楚时桑看向顾墨,正要再次挑衅顾墨。
却见顾墨已经不站在他的身边了,而是在程雪扬席位的边上,不知从哪里要来的香炉,正点上驱蚊的香,将香炉摆放在桌上的一角。
明明是大冬天,却是有蚊子围绕着程雪扬叮。
现场气氛凝重,程雪扬也不好因为这点小事而引人注目,在蚊子飞来时手动驱蚊。
顾墨看在眼里,哪里还管楚时桑和靖王怎么蹦跶,跟皇上请示了一下,他就溜了,很快就找来了香炉。
顾墨摆好香炉,正要收回手,但半道上被一只白皙的小手给拉住了,他那嘴角立即就扬了上去。
程雪扬拉着顾墨的手,眼波柔情,问:“有把握吗?”
顾墨反握住程雪扬的手,轻笑:“已经握住了。”
程雪扬被逗的笑了笑,心底也放松不少,主要父皇谁都不帮,让顾墨和楚时桑两人决胜负,顾墨的胜率还是不小的。
楚时桑看在眼里,盯着他们相握的手,妒忌的快要发疯了。
程雪扬的偏爱太明显了!
顾墨恋恋不舍的松开了程雪扬的手,迈步回到楚时桑面前,淡然说道:“说吧,宣王殿下准备怎么输?”
楚时桑冷哼:“狂妄!”
急躁易失理智。
楚时桑深呼吸,调整好自己的心态,然后才开始说道:“三局两胜为赢,第一局,比酒量,千杯不倒倒者为胜。”
很快,顾墨和楚时桑面前设桌案,摆满小小且浅口的酒杯。
四个太监分为两队,一太监倒酒,一太监计数,计算胜负,裁判自然是皇上。
当酒杯摆满桌面时,顾墨和楚时桑便开始喝,小太监就不断的把喝空的酒杯再倒满,如此来回。
“九!”
“九十九!”
“九百九十九!”
“一千!”
顾墨和楚时桑同时完成这一千杯。
皇上宣布第一局胜负:“平局,下一场。”
这酒杯虽小且浅,但这一千杯下了,楚时桑喝的又急,几次差点岔气要被呛到,此刻也是有一点点的不舒服。
可楚时桑一看对面的顾墨,面不改色,完全没事人一样。
顾墨对上楚时桑的目光,嘴角上扬,露出一个不屑的微笑,说道:“你定的规矩,不怎么样嘛,才刚开始就结束,都还没有喝够呢,你倒好把自己给喝红了脸。”
楚时桑咬牙,“第二局,比舞,舞种由靖王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