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挑完了。”
“老板，你放心，这些书我肯定带的走。”
罗正阳确认道。
“你先帮我算一下一共要多少钱。”
“嗯！.......你等哈哈。”
“莫急，你先听我说。”
书摊老板没有立即动手清点罗正阳挑的书，反而秉承着一个生意人不该有的态度，语重心长的劝解道。
“你呢！买这么多书肯定一下子也看不完，而且时间久了，你也不见得会继续看。”
“这样既浪费钱又浪费书。”
“嗯！........年轻伢子要不这样，听我一句劝。”
“你先别买这么多书。”
“等你看完了后再买。”
“到时候找大爷买也行，自己去兴华书店买也行。”
“反正随你的意。”
“大爷我呢！........一直都会在这条街上摆摊，只要你早上过来肯定能找到我的摊位。”
“年轻伢子，你觉得怎样。”
“可以不。”
罗正阳认真的听完大爷的劝解。
尤其是听到大爷居然劝他少买点书。
不管大爷是出于好心还是有某些意图。
罗正阳的心里立马对书摊老板升起略微的好感。
“好人啊！”
哪有生意人把自家的生意往外推的道理。
他着实弄不懂书摊老板的操作。
君子论迹不论心。
罗正阳心领了。
他假装沉思了一会后还是摇头拒绝。
“不了。”
“您还是帮我全部都捆起来吧！”
“直接全部买了，对我方便点。”
罗正阳见书摊大爷还是有些迟疑，直言不讳的解释道。
“大爷，我是乡里的人。”
“下次再来市里，还不知道是哪个年月，而且我真的都喜欢这些书，更不想错过这次难得的机会。”
“您也不要劝我。”
“不过..........。”
罗正阳停顿了一下话语后接着说道。
“大爷您可千万莫杀生啊！”
“您要是真喊贵了。”
“我可买不起。”
“我出门的时候，可没有带那么多钱。”
大爷见罗正阳很坦诚的说出自己想法，也不继续劝说了。
随后笑而不语的看着罗正阳。
“呵呵！......这年轻人有意思。”
“哈哈！.......。”
数秒后大爷爽朗的大笑起来。
他以退为进的反问道。
“年轻伢子你能出多少钱。”
“我看我能卖不。”
“嘿嘿！........。”
罗正阳先是被摊主大爷看的有点发毛，随后又被其突然大笑和踢皮球似的反问弄的一愣。
他也没有丝毫客气的直言道。
“五块。”
“啥？.......五块。”
“年轻伢子你莫和大爷开玩笑。”
摊主大爷差点被罗正阳的出价送走，这出价完全是是吓死人不偿命。
砍价砍得也忒狠了一点。
他直愣愣看着罗正阳。
“嘶！.......这也太狠了。”
这么一大摞书，光数量上就差不多有一百多本，要是拉到废品站卖废纸也不止这个价。
要是新书更不用说。
一本书的卖价也不止五块。
虽然摊主卖的大多数都是旧书，但是旧书里面最次的也有六成新左右。
五块钱亏本不说，要是卖了他还得倒贴一大坨钱。
“大爷，大爷........。”
“五块钱到底行不行。”
摊主大爷听到罗正阳没脸没皮的追问道，轻咳了几声。
“咳咳！......年轻伢子你要不再加点。”
他翻着白眼没好气的说道。
“你这压价也太狠了。”
“大爷实在受不了。”
“我卖废纸也不止这个价呀！欺负大爷我不懂行是不，要不是看你实在喜欢看。”
大爷假装生气道。
“哼！.......我才懒得卖你。”
“亏死了。”
“哦！........那大爷你要卖多少才不会亏？”
“两百块。”
“卧槽！.........太多了。”
“不买。”
“我再加五块，一共十块怎样。”
“不行。”
“一百九十块........。”
两人你来我往的唇枪舌剑。
虽然两人一开始像模像样的在议价，但是两人还价到最后，却兴趣所投的闲聊起来。
至于价格已经成了两人的谈资罢了。
生意人没有生意人样。
客人也没有客人样。
两人聊到最后，大爷干脆再找了一把椅子，拉着罗正阳在书摊的后面坐了下来。
再给罗正阳泡上一杯好茶。
“吱溜！........。”
罗正阳自然来者不拒，浅尝一口大爷泡的茶后感叹道。
“嘶！.......这茶不一般。”
“啧啧！........这大爷的身份不简单。”
俩人继续高谈阔论。
摊主大爷的好意，罗正阳一开始就感觉出来了，要不然也不会和大爷聊的火热。
一个人的好坏他还是分得清。
两人谈论的话题也是各有千秋。
一个文化底子深厚，深谙于庙堂和市井之事，一个眼界开阔，国之大事信手拈来。
侃侃而谈。
再加上两人又喜好神话志异和各类传记与小说。
只能说是臭味相同。
大爷甚至连昨晚漓江发生的事，也被他拿来分析判断事情的真假。
不停的惋惜自己，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
罗正阳一边听大爷述说，一边面色古怪的看着大爷，当着他这个漓江事件当事人长吁短叹。
甭提多怪了。
时间在两人的闲聊中流逝，早市闲逛的也开始变得熙熙攘攘。
差不多了快收摊的时候。
罗正阳连忙起身告辞。
“王大爷，我要走了。”
“不过事情一码归一码，买书的钱我还是要给的。”
“钱你拿着。”
摊主大爷拉着罗正阳亲切的说道。
“正阳，要不这样。”
“书你先拿走，等你什么时候看完，给我送过来就行。”
“我也不收你钱，就当借给你看。”
罗正阳不好意思的说道。
“王大爷，这怎么行，我不能白拿你的书。”
“你看要不这样..........。”
两人又是一番你推我搡。
最后谁也拗不过谁。
两人只能是各退一步。
罗正阳只能象征性的掏了五块钱。
当做一笔租书费给了王大爷。
王大爷则勉为其难的收下，不过也顺势给罗正阳提了一个不疼不痒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