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有小黑,他能安心的独自待在这里。现在小黑已经永远跟他在一起了,出去就要被责罚他就没有再出去一步了。
现在能让他扛着随时被发现就要受到责罚也要出来的人只有她了。
温之昭侧头看向她,要是她可以多陪伴自己就好了。
“没有?就在你的面前,近在咫尺,你伸手不就是你的吗?”之寒简直不理解,她是绝不可能接受被一直关在一处,自由自在才是她此刻最需要的。
近在咫尺?伸手就是他的?温之昭金色的眼睛带上了迷茫疑惑的看着少女,随后瞳孔渐渐有了焦点,突然主动伸手盖住了她撑在地面的手掌。
之寒单手撑在地面,一手吃着果子,感受到他冰凉的手掌覆盖了上来,紧紧贴着她的手背。
看了一眼两人交叠的手掌又看向温之昭,他眼睛看着远处一副无知觉的模样。
之寒眨眼应该是不故意的,随后没有在意的移开视线,看着面前的景色,继续咬着果子。
心跳已经到了嗓子眼,脸色也透着几分红,察觉到之寒没有拒绝,他心里像是流了蜜一样,前所未有的甜。
要是时间就永远停在此刻,要是温之晔不在就好了。
就在两人吃着果子的时候,之寒率先听到了远处骂骂咧咧的声音,看着远处往回走的两个佣人,她连忙去叫温之昭,“他们回来了,你快点回去吧,我下次再来找你!”
温之昭看向月寒看的方向,面色顿时变白,为什么偏偏要现在回来?
他还没有跟她相处够,好不容易她才能来一次的,下次又要几个星期才能可以?
“温之昭?”看着还在愣神的人,之寒又叫了他一声,他才如突然清醒过来一般,突然有些大胆的抓着月寒的手,语气卑微乞求,“下次可以快点来看我吗?”
“我只要要能逃出来就看你,快回去吧。”看着越走越近的佣人,之寒答应他的同时扯着他的手把他拉起地面,“快走吧。”
温之昭一边往阁楼里面走,一边不解的回头,她为什么说逃出来?
哥哥不是很喜欢她吗?难道她也被关了起来了吗?哥哥对她不好吗?
温之昭突然冒出一大堆的想法,所以她每次见自己都这么艰难吗?他还觉得她来见自己的间隔太长了,原来她也没有办法吗?
温之晔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对自己这样还不够吗?
胸口闷闷的回到房间,他发现自己竟然在生气。
被偷走身份他没有生气,小黑死的时候他也只是委屈无措,可是偏偏知道温之晔对她不好的时候,他前所未有的愤怒!
看着庄园的方向,他眼底第一次带上一丝怨恨。
之寒目送他回到阁楼后看了一眼时间,才下午,温之晔一时半会也回不来,便慢悠悠的往回走。
看着附近的几个果树,之寒实在没有忍住继续摘了几个不一样果子,没有了温之昭她只能边摘边吃。
连续吃了好几个果子后,之寒吃的一个水饱才开始向是庄园走去。
这次提早回来的,她回到房间换好睡裙就站在书柜上找书,研究下次给温之昭拿哪些好。
找着找着,肚子突然开始咕噜起来,没一会就开始拧着疼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果子吃的太杂了,还是她都没有洗太不卫生了,现在害的她疼的直冒冷汗。
庄园里面有医生,但是把医生叫过来温之晔肯定也会知道,到时候询问她就没法解释了,之寒思索了一下果断放弃。
疼有些站不住了,之寒随便翻了几片药吃了下去就躺在床上休息。
温之晔夜晚回到主宅的时候照常的向着之寒的房间,只要他出门回来的第一件事肯定就是看她。
父亲的职位一大堆蝇营狗苟盯着,看他是一个少年,看不起他压榨他,但很可惜他们都小看了他,他比他的父亲还冷血还无情。
这群苍蝇他还可以轻松解决,他必须要赶在之寒成年前彻底继承职位,到时候她就彻底是自己的。
走到之寒的房间门前,这次他直接省去了敲门,得心应手的拿出她房间的钥匙开门。
他在外面看到了她没有开灯,时间也有些晚了,估计她应该是睡了。就不需要装模作样的敲门打扰她了,他来看一眼就走。
轻轻推开大门,走到之寒的床前,她背对着他,身体蜷缩成了一团。
看着她奇怪的睡姿,温之晔无奈帮她掖了一下被子,刚要转身就听到了她有些痛苦的哼哼声。
“唔……”之寒疼的半睡半醒,她简直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吃中毒了,怎么能这么疼,像是刀刃在肚子里面绞一样。
温之晔脚步一顿,皱眉马上开灯的同时掀开她的被子,单膝抵在床上,把之寒抱向自己。
少女疼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额头挂着细汗,眉毛被她紧紧的皱着,黑色的发丝因为汗水还粘在额角和脖颈上。
看着她蜷缩着身体,双手按着腹部,温之晔按响了她床边的庄园医生铃,把她彻底抱到了自己怀里。
一手托着她的后背一手帮她揉着肚子,“是肚子不舒服吗?”
之寒疼的听不清他的声音,只能感受到他的手掌很暖,
“坚持一下。”看着她痛苦的表情,温之晔低头安慰的亲了一下她的发丝,“之寒,现在能听清我说话吗?”
见她还没有反应,温之晔眼眸一沉,全身都在暴怒的边缘。
养的这群废物,主人生病了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竟然不能第一时间马上就赶过来,都在吃干饭吗?
就在温之晔暴走的前夕,庄园医生也匆忙赶了过来,拿着仪器简单做了一些检查。
“小姐应该是吃到了什么相斥的食物了,两个食物在一起起了反应,打上一针就好了。”赶来的医生头上还戴着眼罩,穿着睡衣。
“以后你就住在之寒隔壁,下次一分钟没有出现在她的身边,你就离开这里,”温之晔视线阴冷的看着她,话语充满了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