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看着陈玉楼等人,缓缓说道:“诸位,我这位师兄呢,他的性子比较耿直,说话可能会直接一些,希望你们不要介意。不过,如果你们非要让我们给个交代的话,那我也只能实话实说了,你们确实活不过五天。”
陈玉楼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怒声说道:“性子耿直也好,说话直也罢,但是张口就是咒人死,这是不是就太过分了点?”
林羽面不改色,平静地回答道:“这就是我想说的意思,因为他说的并没有错。”
陈玉楼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怒斥道:“好啊,看样子你是觉得吃定我们了?”
接着,陈玉楼转头看向鹧鸪哨,接着说道:“鹧鸪哨兄,现在我和他们算是不死不休了,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意思?”
鹧鸪哨闻言,刚想开口说话,却被花灵叫住了。
“师兄!”花灵叫住鹧鸪哨,冲他摇了摇头。
他自然知道花灵这是心善,不忍看到林羽这个年纪轻轻的人因此丧命。
鹧鸪哨沉默了片刻,心中权衡利弊,最终还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对林羽说道:“这次你们冒充我们搬山的人,我们就不追究了。但希望下次别再让我见到你们这样招摇撞骗,否则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林羽本来也没打算解释他冒充的原因,纯粹只是觉得好玩而已。
如今听到鹧鸪哨这般说法,林羽自然不会再多费口舌,他只是眼神看向了花灵。
这个心善的小姑娘,实在不应该死在这。
于是,他开口道:“你是叫花灵对吧?”
花灵显然没有料到林羽会突然找自己说话,她有些惊讶地看了林羽一眼,然后回答道:“没错。”
林羽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你机灵聪慧,又心地善良,盗墓本就是有损阴德之事,你长年盗掘坟墓,难道就不怕哪天遭遇横祸吗?看在刚才你替我说情的份上,我救你一命,你可愿拜入我之宗门?”
花灵完全被林羽说的话给愣住了,她眨巴着眼睛,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然而,一旁的老洋人却忍不住怒道:“好你个小鬼头,我师妹好心帮你说话,你却咒她死,安的是什么心?”
林羽见状,也不生气,只是淡淡地说道:“你以为你又好到哪里去?都是阴德败坏之人,没几天好活了。”
听到林羽如此说,鹧鸪哨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他沉声道:“在下无意与诸位结仇,奈何尔等咄咄逼人,欺人太甚,如今免不了手底下过上几招了。”
陈玉楼这时也附和道:“鹧鸪哨兄,你看人家把你的好心当成驴肝肺,所以我们干脆联手拿下他们……”
话没说完,鹧鸪哨就打断了他。
鹧鸪哨一脸不屑地说道:“不必了,就对付这两个人,还有个孩子,若这还要和你卸岭联手,说出去岂不笑掉大牙?”
他对自己的身手可是相当自信,本来都不打算动手了,毕竟以他的能力,解决这几个人简直易如反掌。
然而,谁叫林羽的话太让人恼火了呢。
陈玉楼不紧不慢地说道:“鹧鸪哨兄,你可别太自信了,这三人可有些邪门啊。”
鹧鸪哨一听,以为陈玉楼是想劝他联手,连忙摆手道:“少把头,你不用多说了。我等长年出入古墓,什么邪门的事没见过?”
他心想,这陈玉楼也太小瞧他了,难不成他还会怕这几个小角色不成?
陈玉楼见他态度如此强硬,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毕竟鹧鸪哨作为搬山魁首,有那些本事他还是多少知道一点的,或许人家真有那能耐呢?
于是,他决定先看看情况,等会儿要是鹧鸪哨遇到麻烦,自己等人再出手也不迟。
反观林羽,此时却是一脸的无语。
他心里暗暗思忖:“怎么这年头,说实话没人信也就算了,怎么做好事也招人恨呢?”
他本来是好心提醒花灵,可对方却根本不领情。
既然如此,林羽也懒得再啰嗦了。他当即直接取出惊蛰剑,在身前划过。
刹那间,只见雷影灼灼,仿佛一道闪电划过夜空,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迹。
林羽手持惊蛰剑,傲然说道:“既然道理讲不通,那贫道也略懂拳脚,放马过来吧!”
他这一招,不仅震惊了陈玉楼等人,也让鹧鸪哨对他多了几分忌惮。
陈玉楼心中暗自嘀咕:“难道这小鬼真有什么厉害的手段不成?还是说他只是在故弄玄虚,弄些障眼法来吓唬人?可我却丝毫没看出破绽啊!”
想到这,不由将目光看向鹧鸪哨,发现后者也同样看向了他,两人相视一笑,当即就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随后,陈玉楼迅速地从怀中掏出了小神锋,而鹧鸪哨则毫不犹豫地掏出了两把镜面匣子枪。
此时,无论林羽使出的是障眼法还是真正的功夫,他们二人都决定联手应对。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准备向林羽发起冲锋。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行动的瞬间,却突然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猛地止住了步伐。
原因无他,因为他们各自的眼前,竟然有一把寒光闪闪的剑,如同幽灵一般,静静地悬浮在半空中,剑尖直抵他们的脑门!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他们不知不觉间,已经被一群面目狰狞、腐烂不堪的尸体包围了起来。
这些尸体的额头上,都贴着一张黄色的符咒,仿佛是被某种不知名的力量操控着。
陈玉楼等人见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临大敌。
也就是他们这些人常年在古墓中摸爬滚打,对于这种诡异的场景虽然不至于惊慌失措,但内心的恐惧却是无法掩饰的。
若是换作普通人,恐怕此刻早已被吓得屁滚尿流、屎尿齐流了。
当然,除了罗老歪。
林羽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淡淡地说道:“你们倒是动啊!动一下一下试试,看你们的枪快,还是我的剑快。”
陈玉楼等人被剑指着,根本不敢有丝毫的异动,只能强压下内心的恐惧,放缓声音相互交流。
陈玉楼低声对鹧鸪哨说道:“鹧鸪哨兄,你看这可如何是好?”
鹧鸪哨苦笑着摇了摇头,无奈地回答道:“还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