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朱慈烺附在李姝精致的耳垂边,手掌做拢音状,悄悄的说道:“就是那次我给你讲的那个太监的笑话,你问我太监下面为什么没有了的那个。”
“你。。。下流,你还说。”本就被朱慈烺的炙热鼻息弄的耳蜗痒痒的,李姝生理上的不由自主的就染红了脖颈,又听到朱慈烺提前上次,自己问的那个窘迫的笑话,顿时羞恼的拍了朱慈烺肩膀两巴掌。
“现在知道什么是冷笑话了吧。”
“哼,你别说,我不要听。。。”嘴上这么说,但李姝对这种类型的新颖笑话从未接触过,还是相当好奇,上次那个笑话,虽然嘴上说着朱慈烺下流,但她其实早就讲给晓月和徐佳颖她们那些闺蜜逗乐了,效果自然非同凡响。
女孩子在一起,平日说的闺房私话为何不能让人知道,因为实在太污了,比男人们在一起聊得露骨多了。
“是关于才子佳人的哦?你确定不听?”朱慈烺吊着李姝的胃口。
“哼,,才子佳人的趣事,倒是听一听也无妨,只要不是上次说的那种下流的笑话就好。”李姝作勉为其难状,已经微微侧身,支起了耳朵,等着朱慈烺讲笑话了。
“话说,有一位才子与一位佳人相约在月下赏花,才子为了展现自己的文采,决定用诗词表达自己对家人爱慕的心意。”
见李姝和其他众人也都纷纷停下动作,听自己讲笑话,而且还是当下流行的才子佳人的爱情故事,朱慈烺这才不紧不慢的继续讲起。
“只听那才子深情款款地对佳人说道:卿卿,今夜月色如水,花影婆娑,我愿与你共度此生,不知你意下如何?”
“佳人微微一笑,轻声答道:爱郎,月色虽美,但花影却是黑的。”
“才子一愣,抬头一看,原来月亮被云遮住了,花影确实黑漆漆一片,才子尴尬地咳嗽一声,改口道:那……卿卿,我们改日再赏月吧。”
“佳人掩嘴轻笑:爱郎,改日是哪日?”
“只听才子的声音在没有月光的黑暗中渐渐靠近,嘿嘿笑道:此刻天黑,不适合赏月,当然是改成‘日’久生情的‘日’啦。。。”
朱慈烺前面说的还好,后面两个字略略加重了些语气,一时间,满堂嗤笑声不断,连屏风后的乐师都笑出了声。
独独李姝有些发懵,不明白哪里好笑了,这个才子真是个白痴一般,有什么好笑的。
人家姑娘问的是哪一天再赏月,而这才子还自夸文采,竟然以为女子问是哪个日字?改日改日,当然是日子的日啊。
李姝莫名其妙的看着众人抿嘴发笑,连自己的侍女晓月和台下的三个舞女都掩嘴笑的脸色通红,看得出她们不好意思,憋得很辛苦。
祖泽清憋笑的咳嗽连连,特别是看到李姝懵懂无知的样子,就更加好笑了。
这种荤段子,其实大家要是都懂得起,大笑几声就过去了,但笑话精髓就在于,看着有些听不懂的人的各种反应和样子,才是最好笑的。
“过来。。。”李姝有些羞恼的拽过晓月,‘恶狠狠’的咬牙切齿的逼问道:“告诉本小姐,哪里好笑了。”
晓月难为情的犹犹豫豫的不敢开口解释,但李姝的老虎钳摸到晓月腰间,怕痒的晓月自然被小姐拿这招‘折磨’过不少次了,每次笑到眼泪都要流下来。
现在大庭广众的,要是被小姐‘惩罚’,那绝对和以前一样,要春光泄露的,以前在家里,和小姐两个人,怎么玩闹都无所谓,现在可是这么多人看着呢。
“小姐,我说。。。我说。。。”晓月立即作投降状,贴近李姝的耳边,细声解释着,没用多长时间,只短短一句话就让李姝明白了精髓、
“‘日’还有另一种意思是指男人和女人。。。”
李姝瞬间双颊绯红,似晚霞染上了白玉,眉梢轻蹙,眼中闪过一丝羞恼的光芒。她的唇微微抿起,仿佛在压抑着心中的不满,却又忍不住流露出几分娇嗔。
实在羞于启齿,李姝轻哼一声,嘟囔一声‘下流胚子’,转头后想想刚才的后知后觉,忍不住香肩耸动,也是破了功。
朱慈烺发觉,更是笑的停不下来,硬是靠过去,把李姝的身子扳了过来,让的忍不住的笑脸对上自己的笑脸,顿时,李姝再也忍不住,抛却淑女包袱,笑弯了腰。
两人相视毫无包袱的大笑起来,带着大厅都放声大笑,朱慈烺渐渐停歇的时候,只感觉小腹都笑的阵痛,眼泪都笑下来了。
双手捂脸掩嘴的李姝,也是轻抚胸脯,眼角泪花坠落,哆哆嗦嗦的从袖中拿出丝帕,给自己沾了沾泪花,然后单手扶额,拄在矮几上冷静冷静,再笑下去,她觉得自己要笑死了。
“咯咯咯。。。小姐,你体会到了吗?奴婢每次被你抓痒痒,笑到最后就是这种感觉,都要笑死了,眼泪都会笑出来的,每次完了好几天,奴婢还感觉笑的肚子疼呢。”
“小姐,以后不挠痒痒了好吗?你抽奴婢几鞭子也好啊。”晓月可怜兮兮的趴到李姝的耳边,打着商量。
“走开,让我静一静,不然回去收拾你。”李姝需要冷静冷静,不然还想笑。
待好不容易缓过来,李姝故作气恼的抬头转向朱慈烺,正要嗔怪几句,但看着朱慈烺无声的笑容和脸上挂着的泪痕,一秒破功,故作气恼的娇颜绷不住,再次笑场。
拿起葱指,点了点朱慈烺的额头,这才换上丝帕,为朱慈烺擦了擦脸 ,朱慈烺端起酒杯,二人碰杯尽饮,这才平复下来。
不久,盛装打扮的李香君和乐轻柔终于返回,二女精心梳洗打扮后,自然光媚明艳,娇艳可人。
妈妈桑李贞丽带着二女前来拜会过后,叮嘱二女好好伺候,然后有些不自然的,识趣儿的退了下去,想来是有了猜测。
但乐轻柔好似并不知晓,只知道是眼前这个少年坏了自己的好事,到手的花魁飞了。
但她混迹在这种风月场所,自然知晓厉害,这人能量必然不小,自己就算知道,也不能如何,只能笑脸相迎,这,就是女史的无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