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鸣钟和座钟、怀表这些东西,在万历中期就已经流入大明了,自然是靠着隆庆开关,从海上传入的,万历倒是觉得新奇,就收藏了不少。
座钟在现在已经是比较普遍了,宫中和权贵大臣等家中都有,用以观时。
但怀表就不是太多了,而且现在流传的怀表,也普遍不小,比朱慈烺现在送给李姝的,大了好几圈,现在这个已经非常接近后世的正常手表大小了,非常的小巧可爱。
这还是今年登基的时候,郑芝龙朝贺的贡品之一,朱慈烺觉着不错,而且计时问题,朱慈烺极想全面推广至全国,特别是军中,对时间准确的要求更大。
所以朱慈烺接见郑芝龙的时候,就明确给他下了命令,派人随船或自己组建一次西方航行,弄点儿匠人回来,能请就高价请回来,不行就坑蒙拐骗,绑也要绑回来一些急需的技术人才。
西方是禁止技术人员到外面去的,就如同大明的瓷器、丝绸、工匠等匠户,也是禁止离境的,技术保密封锁很正常。
“哇,还有字呢,烺姝永好?”李姝看着背面表盖上,还刻着四个字,顿时惊喜的叫道。
“当然,愿我们的爱,像时间一样,永不停歇,直到永远,怎么样?喜欢吗?”朱慈烺低头望着李姝,深情的柔声笑道。
“嗯。喜欢。”李姝欢喜的将心爱的礼物放在胸前抱着甜腻的回道。
朱慈烺看着娇甜的腻人的李姝,情不自禁的,难以控制的低头吻了上去,李姝感觉被满满的爱意包裹,浑身暖洋洋的。
迷人的眸子,眯成了弯月,随着朱慈烺的靠近,渐渐的合上了小扇子般的睫毛。
动情的抬起玉臂,揽住朱慈烺的脖子,挂在朱慈烺胸前,投入到这深情的一吻当中,时间仿佛定格,让这两人深情的一吻,直到永远。
小半个时辰后。
“少爷,小姐,到地方了。”刘大锦的声音响起。
“嗯,潮生,去吩咐一下,准备午膳。”朱慈烺吩咐一声,车内的两人各自开始整理衣装,不一会儿,面无异色的朱慈烺率先下车,脸上还残留着红晕的李姝,紧随其后在晓月的搀扶下也下了马车。
“小心我回去收拾你。”见自己的贴身侍女晓月对着自己挤眉弄眼,面带狭促和询问,李姝有些羞恼的‘恶狠狠’的低声警告一句,晓月顿时吐了吐小舌,低头佯装害怕。
天高云淡,真是个好天气,朱慈烺站在秦淮河边,舒缓活动着身体,张望着秦淮河的美景,两岸的绿柳成荫。
河面即使是白天,游船依然络绎不绝,才子佳人或男女独游,或成群结队的同游玩乐,一幅欣欣向荣的美好。
画舫上常有歌伎舞姬献艺,她们身着华丽的丝绸衣裙,头戴珠翠,手持团扇,轻歌曼舞,歌声婉转动人,舞姿婀娜多姿。
乐师们在一旁弹奏着琵琶、古筝,乐声悠扬,与河水的潺潺声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如梦似幻的氛围。
而朱慈烺面前这艘,自然就是之前和李姝来过一次的李香君所在的画舫,算是善意的调戏李姝初次闹着要到秦淮河吃饭的糗事。
画舫通体以名贵木材打造,船身雕刻着精美的花纹,龙飞凤舞,栩栩如生。船顶覆盖着琉璃瓦,阳光下熠熠生辉,宛如一座水上宫殿。
船头悬挂着大红灯笼,灯笼上题写着金字,映照在河面上,波光粼粼,如梦似幻。船身两侧装饰着丝绸帷幔,随风轻拂,隐约透出船内的繁华景象。
朱慈烺侧头看向落在身后的李姝,果不其然,李姝娇艳欲滴的红唇微微隆起,快要能挂醋瓶子了。
朱慈烺冲李姝狭促的笑道:“大小姐,咱们走着吧?当初你可是闹着要来这儿吃饭呢,今天我就称称你的兴。”
“哼,你这是称我的兴?我看你是想那狐狸精了吧。”李姝撇撇嘴,不屑的说道。
“怎么,李大小姐对自己的美貌没有信心?”朱慈烺激将道。
“笑话,她们这种女人,也配和我相提并论?哪怕只是对比,都是对我的侮辱,走吧,今天我心情好,带你去城外转转。”李姝傲娇的说道。
朱慈烺嘴角抽了抽,这激将法好像成功了,又好像没成功,反倒成了带自己去见见世面一般,朱慈烺看着李姝迈着轻盈的步伐已经向船上走去,朱慈烺欣赏的笑笑,跟了上去。
众人刚登上船,李香君便带着一名更为年轻的女子迎了下来,旁边这跟着的女子,容貌不输李香君,身后跟着先一步上船打理的祖泽清。
但二人似乎还未梳妆打扮,皆是素面朝天,对上当先上船,盛装打扮的李姝,顿时相形见绌,对比之下,黯然失色。
二女微微愣神,上次见过李姝的李香君立即回过神来,应变相当之快。
纵然和心中预料有些出入,但还是盈盈一福道:“香君见过李小姐,李小姐到访,鄙舫蓬荜生辉,这位是小妹乐轻柔,香君已安排酒宴,请李小姐上楼品茗。”
“轻柔拜见李小姐。”尽管乐轻柔还不知道这李小姐是何方神圣,一个女子来画舫作甚,但还是敦敦有礼的行礼拜见。
乐轻柔的疑惑,很快就得到了答案,只见朱慈烺紧随其后登上画舫道:“呵,你就是乐轻柔?去年中秋,倒是远远看到过你,但不甚真切,没想到今天终于得见了,倒也是个美人儿。。。”
“是啊,美人儿因为不认识你,就被你把人家的花魁给霍霍没了。。。”李姝揶揄道,嘴角挂着恶作剧得逞般的鸡贼的浅笑。
一句话说的,其余三人都是笑容稍稍有些凝固。
乐轻柔不自然的扯出一抹强笑道:“想必您就是朱公子了吧,香君姐姐时常对我提起,是轻柔福薄,第一次公子造访的时候,轻柔身子不爽,错过了得见朱公子,这才少了朱公子这般的贵人相助。”
“呵呵,轻柔姑娘倒是温婉可人,在下当时也是后知后觉,尘埃落定,玉京姑娘才相告的,倒是对不起轻柔姑娘了。”
“公子不必介怀,一切都是命数,轻柔如今过得尚可,公子和李小姐楼上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