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国柱、王廷臣、贺人龙、白广恩、李辅明、李辅国都是大小曹的部将,本该在后面随洪承畴前往辽东战场,在松锦之战殉国。
但朱慈烺提前将大小曹调到了天津,随后他的部将也都带到了天津新军,没有如历史上那样前往辽东战场。
而后面的松锦之战,变成了辽东本来的将官,金国凤、江翥、饶勋、朱文德这些历史上一同在松锦之战殉国的总兵官。
他们,终是没有逃过历史的惯性,那时的朱慈烺还未掌权,终是阻止不了松锦之败的大势,殊为可惜。
但受蝴蝶效应,保全了大小曹,也间接带动历史变动,保全了杨国柱、王廷臣、李辅国、李辅明等将领,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杨国柱现在第一军第一师任参谋长,王廷臣任第二师参谋长,李辅明任中都独立师师长,李辅国任第一军参谋,贺人龙被孙传庭杀了立威了,白广恩现在还跟着孙传庭在西北混呢。
今天边议事,朱慈烺已经将今日的奏本都看完了,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老妪仕女图,玛德,顿感心烦意乱,当即就起身离开了书房。
回去寝殿的时候,心情愈发烦躁,都是无聊惹的祸,这紫禁城,是一点儿待不住了,心中的计划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凡事没起苗头还好,心里有些苗头,顿时抓心挠肝的,优化后形容就很贴切,叫买个雨伞等不到天下雨,越想越烦躁。
“大锦,给我拿一套便袍来。”宫里白天不太好,外面就不好说了。
“是,皇爷。”
刘大锦轻车熟路,替朱慈烺拿来一套白色的丝袍,轻便凉爽,朱慈烺在刘大锦的伺候下,三两下就换好衣服,随即朱慈烺就转头直勾勾的望着刘大锦。
刘大锦谄媚的笑笑:“明白,皇爷,奴婢明白,爷您稍待。”说完噔噔噔的跑了出去。
朱慈烺起身倒了一杯凉茶一饮而尽,坐在桌子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嘴角慢慢露出邪恶的残忍的冷冽笑容。
不屑片刻,刘大锦颠儿颠儿的跑了进来,手上拿着一套大号的蓝色袍服,到了近前,贱兮兮的笑道:“爷,来了,咱们现在就走?”
“你小子,有出息。”朱慈烺笑骂一句,起身又罩上刘大锦手中的太监袍服,然后两人帽子一戴,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出了东宫。
刘大锦先行一步,去前朝找祖泽清和丁自修,待朱慈烺走到宫门,远远就见一队五十人左右的锦衣卫。
“臣等。。。”
“哎~打住,少爷我要出去一趟,赶紧的去换衣服。”朱慈烺赶紧挥挥手打断他们。
“是,少爷,属下遵命。”
一行人立马向城门洞的值房跑去,动作熟练的换上了短衫、长袍等各不相一的打扮。
和刘大锦已经出了宫门,在外面宫门旁边的小摊喝‘深井酸梅汤’的朱慈烺,见他们换好衣服出来了,甩甩头,示意出发。
紧赶两步的丁自修和祖泽清追上两人的步伐问道:“少爷,今天去哪?”
“长乐司。”自去年确定叛国,这些人已经被软禁快一年了,朱慈烺还真没去过呢,今天实在莫名的烦躁异常,可能需要发泄一下。
“是,少爷。不过。。。”丁自修犹豫着没说完。
“哎呀,你有什么就说,说完赶紧前头带路。”朱慈烺有些无语的抓狂道。
“少爷,你走反了,去长乐司要走这边。”丁自修弱弱的说道。
“额。。。我靠,你怎么不早说。前面带路。”朱慈烺抬手一拍额头,整了个大无语。
“是,是,少爷,您这边请。”祖泽清狗腿子似的谄媚的笑着请道。
“咦~~潮生,你别这么着,说,是不是犯什么错了?”朱慈烺一阵恶寒莫名其妙的打量着祖泽清道。
“没,没有,少爷,哪儿能呢,属下没犯啥错,就是。。。就是有个问题不知道当不当问。”祖泽清期期艾艾的说道。
“有屁快放,别他娘的磨磨唧唧的。”朱慈烺没好气道,但真心有些好奇。
“就是。。。就是。”见祖泽清还结结巴巴,朱慈烺一脚踹了过来,祖泽清拍拍屁股,深吸口气道:“少爷,您还记得不?去年您在宫里赐宴,当时说的话?”
“什么话,痛快点,在卖关子你就给我滚回去。”
“是,是,少爷,是这样的,城里有个姑娘。。。”
“叫小芳?”朱慈烺没由来的嘴快接了一句。
“啊?不是,不叫小芳,叫王灿,她找了属下,要参军打仗。”
“哦?你应承下了?”朱慈烺莫名其妙的问道。
“嗯。。。”祖泽清底气不足的轻应一声。
“呵,呵呵。。。你是真行啊,我行军打仗都是偷偷摸摸的女扮男装,而且还是半路抢的,你小子会啊,直接就上流程了,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还是个人才啊。”朱慈烺气笑了,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少爷,不是啊,是你自己说的,人都找来了,我一想,就给答应了。”祖泽清急急辩解道。
“好好好,来,你说给我听听,我什么时候答应过这种事了?”
“就是,就是咱们刚到南京的时候,少爷你那天第一次在宫里赐宴,对女眷说的,后面全国估计都传遍了,少爷你还做了首诗呢,现在广为流传,多少小姐妇人奉为经典呢?”
“哦?有这回事?念来听听。”朱慈烺奇怪的,自己有吗?
“谁说女子不如男,妇女能顶半边天,大明女子多奇志,不爱红装爱武装。后来属下不确定,还找了邱公公核对过呢,邱公公也说了,这确实是少爷你说的,诗也是你做的。”祖泽清越说越坚定的望着朱慈烺道。
“啪。。。”朱慈烺扶额无语,这他娘的就不是自己作的诗,潜意识怎么可能记得住呢,这是伟人的诗改编的,不过,这一提醒,朱慈烺还真就想起来了。
当时想着让女人回家给南京勋贵吹床头风,就乱七八糟的胡掰了一段,可是谁能想到,还真就有人当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