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事吗?”
“陛下,江北各部都已经按照计划收复失地,李自成现在八面受攻,河南南部他已无暇兼顾,我军是否全力北上,攻击薄弱?”
“呵。。。李自成真是选了个好地方啊,河南乃四战之地,八面受攻,他能守住就见鬼了,不过,我们还是按照计划,先收口袋吧。”
李自成现在是南有大明三线攻入河南,东有大清进攻山西,北有大清进攻大同、延绥、宁夏三镇,西有孙传庭虎视眈眈,西南张献忠还在不断进攻汉中,当真是被包圆了。
“那不知陛下如何部署?是否调第二军西进,收复黄河南岸,调第十军换防济宁?”
“嘶。。。容朕想想。。。”朱慈烺要考虑考虑,山东的三十万大军有没有撤出一部的可能性。
“这样吧,命第二军西进,合第九军在归德府的七万大军,外加御马监两万骑兵,以及济宁州一万地方军,整军二十万西进。”
“沿途骑兵打头,以最快的速度,杀到潼关,收复开封府、河南府北部黄河南岸,第二军和第九军步兵沿途开始驻防。”
“命徐州驻扎的三万第九军西进,驻扎归德府驻守,命漕运总督协理海军第二军第三师,五月初十一早,运送第一军第二师并预备营十万大军,沿运河北上济宁待命。”
“陛下,这样一来,南京是否空虚了些。”吴牲眉头微皱道,上次朱慈烺北上,南京虽然只五千新军的禁军,但当时第三军其实已经基本成型。
十万第三军就在南京城外校场驻扎,虽然没有过实战,但数量依然庞大,不可忽视,另外还有第一军第二师驻扎在上海,随时可以走水路支援南京。
现在第三军可不在了,上海的第二师再调走,南京就只剩一万五千军了,哦,还有钱谦益的五千战力不明的督标营,勉强就剩两万军了,实在不太稳妥。
“唔。。。”朱慈烺不语了,真的是,他现在就想告诉吴牲,剩下的一万骑兵和上海还在训练的新兵预备军他都想打包带走,不过,看这情况,还是不说话的好,不然几个老头非急眼不可。
南京?南京有个屁的可防备的,江北全是大军,东西长江都有海军阻断,整个南方还有各都指挥使司的地方兵力维持各地秩序,南直有钱谦益的督标营。
有个毛的可防备的隐患啊,你说湖广南部、广西、贵州等地的土司趁机叛乱还有可能,但有当地都司,和南京有什么关系。
守军?大明这个时候,要征兵简直太简单了,随时都能征集数万,有口吃的,就能招到人,不过朱慈烺并未打算在南京附近设置大批守军,真用不上,再一个,南方也确实不好招人,但北方人多啊。
上海第一军的军部,朱慈烺一直没让停止募军,补充了朱慈烺当时从天津调走的两万人,后面又募集了五万预备营训练,并前往辽东实战练兵,但后面还在不断募军,还有三万多在上海训练呢。
自迁都以来,河北、河南、山东停摆,整个运河的业务基本已经崩盘了,没了北方巨大的粮食、物资、商品需求,运河没业务,百万运河两岸靠运河过活的百姓,纷纷失业。
几十万纤夫、漕帮的苦哈哈、力夫都指着漕运吃饭呢,现在停摆,只能找新活计,恰巧,运河两岸的第七军、第九军和第一军。秉着朱慈烺招募兵勇的理念,效仿戚家军不断招收纤夫、力夫。
给这些失业人士一个吃饭养活家人的活计,应者如云,着实招了不少运河两岸的苦力,加上河南、河北、山东等地逃难的百姓,有吃有拿的官军一职,对他们来说,简直是活下去的不二法门。
不然无依无靠的南下,一路乞讨,生活吃食都是问题,当兵又算的了什么?
其实大明想当兵的自然不少,但制度使然,除了少数募兵制的军队,绝大多数都是军户世袭,你想当都没门路,进不去啊。
“朕以为,一万军就够了,南方体系健全,各地卫所虽然逃员严重,战力低下,但维持当地安稳还是没问题的。”
“南直的五千督标营和南京守备禁军,朕都给他们装备了全火器装备,战力不虞,再说了,南方锦衣卫现在基本成型,每个布政使司都有五千左右的锦衣卫驻扎。”
“虽说锦衣卫偏侦缉,但也是正儿八经的满编军卫,比各地都司应该强多了,有风吹草动,锦衣卫会提前预警的,到时自能及时应对,诸位阁老不必担心。”
“既如此,臣请孝陵卫扩编,南京军户众多,第三军和海军第三军去年召了十万左右,但南京有四十多个卫所的军户,现在世袭卫所官职的,不少人没能进入去年的招兵,不少指挥使上书军阁,请朝廷扩招,陛下以为如何?”
去年招募,僧多粥少,而大部分重要高阶官职,都被勋贵占据,那几十上百个世袭的卫指挥使、指挥同知、指挥佥事等武将,根本就没多少有机会应选的。
只有少数本就是勋贵心腹或者下属的,自然第一批就进去占位了,没关系的,只能眼巴巴看着,继续守着地种庄稼。
而且朝廷一来南京,就厘清了军田,没了侵占的军田,只靠属于自己的那部分,都快饿死了,能不急吗。
“对啊,还有孝陵卫五千人马呢,朕准了,这样吧,以孝陵卫为基础,筹建南京独立师,作为南京常备守卫军,如何?”
“陛下圣明。”
南京其他卫所随着第三军和海军的招募,把本就半瘫痪的卫所直接搞崩了了,彻底名存实亡了,但孝陵卫是个例外,之前就一直建制正常,现在刚好为基础扩编。
“对了,初十朕还打算率勇卫营一万骑兵渡江,前往扬州迎父皇回京,近日父皇传信,在扬州疗养差不多了,该回京了,正好朕有空闲,去接父皇回京。”
“倪阁老、阮阁老,初十随朕一起去扬州。”
“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