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朵被容予铮扛在肩上,她用力捶打他的后背,却只换来一声不屑的冷哼。
容予铮见身上的人不动弹了,以为她想明白了,没曾想又听到这人冷不丁冒出一句话。
“喂,程少,你是个男人吗?就看着我被他带走了?”
程宴西心里呵呵。
容予铮的脾气,谁敢劝?
他别过脸,表明了态度,这个事他还真管不了。
姝朵气笑了:“容予铮,快放我下来!”
容予铮充耳不闻,大步穿过容宅宽敞的玄关。
佣人们纷纷低头,假装没看见自家少爷肩上扛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
“少爷,需要准备客房吗?”管家恭敬询问。
“不必。”容予铮脚步不停,径直走向主卧。
姝朵听到“咔哒”一声门锁响动,下一秒就被扔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她迅速翻身坐起,长发凌乱地散在肩头,眼中燃着怒火。
“容予铮,你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危险:“我说过,给你两个选择。”
姝朵冷笑:“我也说过,我选二。”
“很好。”容予铮突然俯身,双手撑在她身侧,将她困在身下,“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低头,狠狠吻上她的唇。
姝朵挣扎着推拒,却被他单手扣住双腕举过头顶。
他的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承受这个吻。
姝朵不甘示弱,用力咬破他的下唇。
血腥味在两人唇齿间蔓延,容予铮却只是低笑一声,吻得更深。
“疼吗?”他稍稍退开,拇指擦过她红肿的唇瓣。
姝朵喘息着瞪他:“疯子。”
容予铮不以为意,目光落在她裸露的肩膀上。
那里有几道明显的红痕,是姝媛掐出来的。
他眼神一暗,松开钳制她的手,转而轻轻抚过那些伤痕。
“那个女人伤的你?”
姝朵别过脸:“不关你的事。”
容予铮冷笑:“这不关我的事,那不关我的事,那有什么关我的事?”
姝朵嗤笑一声:“我哪知道。”
容予铮突然倾身,将她压在身下。
“那我们来验证一个事情。”
姝朵:“什么?”
容予铮:“看看你到底是不是我的。”
他的吻再次落下,这次却温柔得不可思议。
唇瓣轻轻摩挲,舌尖若有似无地试探,姝朵下意识地回应,却在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后猛地僵住。
容予铮低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身体比嘴诚实。”
姝朵恼羞成怒,抬腿就要踢他。
容予铮早有防备,长腿一压就制住了她的动作。
“别动。”他轻咬她的耳垂,“让我好好看看你。”
“容少...”她声音微颤,不知是抗拒还是邀请。
“叫我的名字。”他命令道,“我想听你叫我的名字。”
姝朵紧抿唇瓣,死不松口。
暗红色的礼服缓缓滑落,露出如雪的肌肤。
容予铮的眼神暗沉,喉结滚动。
他低头,舌尖轻轻舔舐。
“容、容予铮。”
似是女人承受不住的颤音终于脱口而出。
容予铮抬起头,看着她迷离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还说不喜欢我?”
“你...”她刚要说话,就被容予铮再次吻住。
“你是我的。”
这次的吻绵长而深情,让她几乎窒息。
他的手掌抚过她的腰线,引起一阵战栗。
当容予铮终于放开她时,两人都气喘吁吁。
“承认吧,”他声音沙哑,“你喜欢我。”
姝朵别过脸:“自恋狂。”
容予铮不以为意,“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
两人交缠的身体布满细密的汗珠,在月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容予铮撑起身子,看着身下气喘吁吁的姝朵,拇指抚过她红肿的唇:“还嘴硬吗?”
姝朵抬腿勾住他的腰,“我还没认输吧,难道你的体力就这样?”
容予铮笑了,“是吗?那你今天别想走出这个门了。”
卧室内的战火再次燃起,这次比之前更加激烈。
……
程宴西翘着二郎腿坐在客厅沙发上,百无聊赖地转着手机。
五个小时——整整五个小时!
他灌了三杯咖啡,刷完了所有社交软件,甚至无聊到数清了天花板上的花纹数量。
楼梯上终于传来脚步声。
程宴西抬头,差点被嘴里的咖啡呛到。
容予铮衬衫领口大敞,锁骨上几道鲜红的抓痕嚣张地横在那里,嘴角还破了一块。
他面色淡定地从楼上走下来,对于自己此刻的模样仿佛毫无察觉。
程宴西忍住咳嗽,站起身:“容哥,你终于舍得下来了?”
容予铮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径直走向酒柜,倒了杯威士忌一饮而尽。
喉结滚动时,程宴西眼尖地发现他后颈上还有个渗血的牙印。
“艹,”程宴西忍不住爆粗口,“你们这是打架还是上床?”
容予铮终于赏了他一个眼神:“你很闲?”
“我在这可是干等了你五个小时!”程宴西急得跳起来,“你这也太不是兄弟了吧?”
容予铮瞥他一眼:“哦,忘记告诉你,我和你并不熟。”
程宴西:“……”
靠,这个世界怎么会有容予铮这种不讲道义、狼心狗肺、丧尽天良、不顾兄弟情义的混蛋啊!
容予铮突然轻笑一声,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嘴角的伤口:“不过,身边有个体贴的人还算不错的。”
就这一个字,程宴西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认识容予铮二十四年,什么时候见过这人露出这种……荡漾的表情?
“她呢?”程宴西往楼上瞟,“怎么不跟你一起下来。”
“睡了。”容予铮眼神一暗,指节在桌上上敲了敲,“我就不留你了,上去哄一哄人。”
程宴西立刻在嘴边做了个拉链的动作。
等容予铮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他才龇牙咧嘴地揉着耳朵,小声嘀咕:“妈的,憋了二十四年的老处男真可怕……”
楼上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有人摔在了地毯上。
接着是姝朵沙哑的骂声:“容予铮你属狗的吗!”
程宴西差点笑出声,赶紧捂住嘴。
他轻手轻脚地往门口溜,生怕再待下去会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刚摸到门把手,就听见楼上传来容予铮低沉的轻笑:“刚才谁求饶说不要了?”
“我那是……唔……”
程宴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出了大门。
站在院子里,他掏出手机,飞快地给陆昭野发了条消息:【完了,容哥铁树不但开了花,恐怕等你从国外回来,就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