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当谢凛终于肯让姝朵碰到手机时,她的社交软件已经被消息轰炸到卡顿。
最上面是母亲发来的消息:【朵朵,记得让谢凛节制点,你爸爸看到新闻了】
配图是一张财经网截图——《凛锋科技cEo连续三日缺席重要会议,资本市场猜测纷纷》
姝朵羞恼地把手机砸向正在厨房做早餐的谢凛:“你看你干的好事,这下子所有人都知道了。”
谢凛轻松接住手机,扫了一眼屏幕,非但不恼,反而挑眉轻笑:“他们应该庆幸我只请了一个月假。”
他放下锅铲,将人抵在料理台前,“否则凛锋的股票怕是要跌停了。”
姝朵被他困在方寸之间,呼吸间全是他的气息。
明明已经亲密无间,却还是会为他的靠近而心跳加速。
“谢太太,”谢凛的唇擦过她耳垂,声音低沉诱人,“蜜月才刚刚开始,想好怎么补偿我了吗?”
姝朵仰头看他,“谢先生,你确定不是该你补偿我?”
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自己锁骨下方的红痕,“这些...三天都消不下去了。”
谢凛眸色一暗,直接托着她的臀将人抱上料理台:“我的错。”
他俯身吻住她的唇,“那就...加倍补偿。”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为相拥的身影镀上一层金边。
锅里的煎蛋早已冷透,但谁在乎呢?
……
凛锋科技上市那天,谢凛站在纽交所的敲钟台上,目光却始终停留在台下的姝朵身上。
她穿着他亲自挑选的珍珠白套装,发间别着一枚小小的蝴蝶发卡——那是他们第二次约会时他送给她的礼物。
“谢先生?该敲钟了。”工作人员小声提醒。
谢凛这才回神,握紧钟锤的瞬间,他在人群中准确捕捉到姝朵的口型:“我爱你。”、
钟声回荡,彩带纷飞。
谢凛穿过欢呼的人群,径直走向他的妻子,在全世界面前给了她一个绵长的吻。
记者们的闪光灯亮成一片,他却只听见姝朵在他耳边轻笑:“谢总,明天你到底想要上财经版还是娱乐版啊?”
“都无所谓。”谢凛抵着她的额头,“只要和你在一块就行。”
这一年,谢凛三十岁,凛锋科技市值突破千亿,成为亚洲最具价值的科技公司之一。
而姝朵的设计工作室也在业内声名鹊起,她设计的\"萤火\"系列珠宝成为当年拍卖会的标王。
庆功宴上,姝朵被香槟醺得双颊绯红,倚在谢凛肩头数星星。
谢凛脱下西装外套裹住她,手指轻轻梳理她被夜风吹乱的长发。
“阿凛,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姝朵突然问道。
谢凛的眼神瞬间柔软:“说来也奇怪,我和你第一次见面就是在教室里,可不知为何,那个雨夜,你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才觉得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你,是不是很不可思议?”
姝朵笑了,“那就当我们第一次见面好了。”
“好。”谢凛吻了吻她的发顶,“朵朵,我总感觉我们认识好久了,今生,永生,我们都会永远在一起。”
姝朵的眼眶突然红了,这么多世,这个男人对她的态度真是一点都没变。
换做她,肯定做不到的。
“怎么了?”谢凛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指腹轻轻擦过她的眼角。
“我在想,”姝朵开口说道,“我们的孩子会不会长得像你。”
谢凛的手僵在半空,瞳孔微微扩大:“朵朵,你是说...”
“嗯。”姝朵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你要当爸爸了。”
谢凛的表情像是同时经历了极度的喜悦与恐慌。
他猛地将姝朵抱起来转了个圈,又立刻小心翼翼地放下,手足无措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是商场上杀伐决断的谢总。
“我、我去叫医生!不,先告诉爸妈!还是先...”三十岁的谢凛语无伦次,像个第一次拿到糖果的孩子。
姝朵笑着拉住他:“阿凛,冷静点,我已经做过检查了,算算日期,也才一个月出头。”
那天晚上,谢凛整夜未眠。
他轻手轻脚地起床,在书房里列了长长一串清单,从孕期注意事项到孩子十八岁前的教育计划。
天亮时分,他回到卧室,看着熟睡中的妻子,轻轻将手覆在她的小腹上,无声地许下承诺:我一定会做个好父亲。
……
九个月后,姝朵在产房里经历了十二个小时的阵痛。
谢凛全程陪护,手臂上被掐出深深浅浅的指甲印却浑然不觉。
当婴儿的啼哭声响起时,这个在谈判桌上从未低过头的男人跪在妻子床边,泪流满面。
“是个男孩。”护士将包裹好的婴儿递给谢凛。
谢凛颤抖着接过这个小小的生命,却第一时间看向虚弱的姝朵:“朵朵,你还好吗?疼不疼?”
姝朵摇摇头,示意他把孩子抱近些。
孩子皱巴巴的小脸上,依稀能看出谢凛的眉眼和姝朵的唇形。
“就叫他谢慕声吧。”姝朵轻声说。
谢凛俯身吻去妻子额头的汗水,声音哽咽:“好。”
……
三年后,谢慕声三岁了。
生日宴上,谢凛一手抱着儿子,一手牵着姝朵。
媒体争相报道这个令人艳羡的家庭,却没人知道,每晚孩子入睡后,谢凛都会亲自为姝朵按摩因抱孩子而酸痛的肩膀,两人甜甜蜜蜜的,一如当年。
时光如白驹过隙。
谢慕声十六岁那年,凛锋科技迎来了创立二十周年庆典。
谢凛将公司交给了专业经理人团队,只保留董事长职位,把更多时间留给家人。
“爸爸,你真的不考虑让我接你的班吗?”十五岁的谢慕声在家庭晚餐时间问道。
谢凛切牛排的手顿了顿,看向坐在对面的儿子:“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的公司不是你的责任。”
“我想学数码编程。”谢慕声眨着和姝朵如出一辙的大眼睛,“我想创造出很多高科技的东西。”
谢凛眼中闪过骄傲:“那很好。”
姝朵在桌下轻轻握住丈夫的手。
她知道,谢凛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孩子的选择权——他童年时被剥夺的,绝不让自己的孩子再经历。
晚饭后,谢凛照例牵着姝朵在花园里散步。
初夏的晚风带着玫瑰的香气,吹起她鬓角几丝银发。
“时间过得真快。”姝朵望着远处正在打网球的谢慕声,“一转眼阿声都这么大了。”
谢凛没有接话,只是突然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
月光下,一枚崭新的钻戒熠熠生辉。
“二十周年快乐。”他执起妻子的手,将戒指戴在她的无名指上,与当年的婚戒并排,“我还是和当年一样爱你,甚至更多。”
姝朵笑着笑着就哭了。
这二十年里,谢凛每年都会在结婚纪念日送她一枚戒指,每一枚内侧都刻着当年的日期和一句情话。
她的首饰盒里已经攒了二十枚,记录着他们爱情的每一年。
“下个二十年,我要钻石更大的。”姝朵故意刁难他。
谢凛起身吻住她的唇:“好,把整个珠宝店都买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