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赵妮的话,整个人瞬间就要炸了。
“李曦?”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赵妮。
她对着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心里彻底无语了。
之前这个李曦跟我演得那么像,我都相信她是个小卡拉米了,以为她真的就是拿点小钱,做点小偷小摸的事,没想到,她居然跟我玩这一套呢。
我心里真是气得要死,这座监狱,真的人均影帝,太他妈会演戏了。
正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赵妮有些奇怪,赶紧去开门。
当门打开之后,我突然看到齐岚带着驻监特警站在门口,脸色极为严肃。
赵妮看到这一幕,脸色立即崩溃了,她回头看着我,跟我说:“小陈……”
我立即站起来,想给赵妮说说话,但是,我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用的,说的越多,反而对她越不利,只有等真的破案了,才能洗刷她的清白,不过,她也得有清白才行。
齐岚立即严厉说道:“赵妮,你涉嫌违法乱纪,我现在代表组织,对你进行逮捕,希望你能配合我们,进行调查工作,请你交出来你的证件……”
赵妮听后,十分绝望,眼睛里挂着泪水,强悍的她,此刻的天也塌了。
我赶紧说道:“配合吧,赵姐,这是你唯一的出路。”
我的话,让赵妮十分不服气,气愤说道:“我是被冤枉的,也是被人陷害的,小陈,我希望你能秉公直说,我会配合组织的……”
她说完,就把她的工作证件,对讲机,还有一些行政工具都拿了出来,交给了齐岚。
很快,特警就拿来手铐,给赵妮戴上,然后将赵妮给带了出去。
人走之后,我就心情沉重的看向了齐岚。
她立即说道:“跟我到办公室来。”
说完她就走,我赶紧跟着她去办公室,很快,就来到了行政办公楼,到办公室之后,我就看着蓝姐跟王艺在核实资料。
看到我来了之后,蓝姐就难受的说道:“咱们的监狱,真是被渗透成筛子了,赵妮女儿的手术费,是南疆制药捐赠的,这里面没有内幕交易,鬼都不信的,也幸好你调查到了相关的证据,让我们及时发现了这个内鬼,要不然,真不知道还会造成多少损失。”
我听后,就赶紧说道:“从我跟赵姐的交谈中,我发现,她似乎,并不知道南疆制药的背景,对于那笔手术费也用得心安理得,而那笔手术费是周珊牵桥搭线促成的,所以,她有可能完全不知情,只是被蒙蔽利用了。”
“不能轻易相信她的证词,现在必须要对她严厉审讯,必须要深挖,把最大的那个幕后主谋给挖出来才行。”齐岚严厉道。
我苦涩地笑了笑,调侃道:“最大的?之前她可是副监狱长,比她大的,只有咱们的蓝姐了,怎么?你还想挖一下蓝姐啊?”
听到我的话,齐岚立即看向了蓝姐,随即解释道:“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
蓝燕立即说道:“行了,不要扯那么多了,现在的情况,很严峻,小陈啊,你调查这么久,有没有实质性的进展呢?那张电话卡,到底有没有眉目呢?”
我听后,就赶紧说道:“我从赵妮那里得知,那两次搜查,都是物管科牵头的,主要搜查人,都是李曦,所以,这个李曦是有最大嫌疑的,但是,从我对她的侦查来看,她似乎表现得什么都不知道,这里面不排除演戏的成分,但,真实情况,我有些不确定。”
王艺立即说道:“要不,一起抓起来,咱们突击审讯吧,反正,线索都指向这两个人,总能挖出来一个对的。”
齐岚立即说道:“我同意!”
蓝姐听后,就深吸一口气,随后看向我,问我:“小陈,你觉得呢?”
我听后,就苦涩地笑了笑,随即说道:“马上就要跟渔夫他们交易了,我相信,渔夫他们既然在监狱里埋了钉子,那么就一定会等监狱里的人给他们通风报信,我不觉得渔夫她们百分之百相信我,我猜测,只有确定了,她们要达成的目的,才会跟我们做最后的交易,所以……”
蓝姐听后,就变得严肃起来,说道:“所以,你害怕咱们把她们所有的人都给抓起来之后,反而会引起渔夫的警觉,从而放弃这次交易,你的担忧是非常有必要的。”
齐岚立即说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咱们难道要对那些罪犯束手束脚吗?这样的仗,打得太憋屈了。”
蓝姐立即说道:“你不要着急,这是一次硬仗,输赢关乎着咱们这么多年的布局,也关乎着很多已经牺牲同志的慰藉,咱们必须要慎重。”
蓝姐说完就看向我,问我:“小陈啊,你下一步有什么动作?”
我深吸一口气,想了一会,说道:“我觉得,她们应该还是在等李冉的相关信息,所以,还是要等对方动手,等对方动手之后,她们肯定就会向外传递信息的,咱们只要等就可以了。”
齐岚不耐烦地说道:“等等等,万一她们一直不动手,咱们怎么办?一直等下去,等到什么时候?我反对你的提议。”
我听后,就不爽地瞪了齐岚一眼,随即说道:“你急什么?我说等,没说怎么等,刚才,我不是用了同一招,把两个隐藏的毒虫给揪出来了吗?现在所有的主动权,都握在咱们的手上,我完全可以用同一招自爆的方式,来逼迫对方出手。”
听到我的话,蓝燕立即说道:“小陈说的没错,现在看似情况很复杂,但是,其实也很明确,大家都已经确定彼此的身份,只差最后一层窗户纸,而小陈作为卧底,所有知道他身份的人都已经被逮捕,他只需要大胆的去戳破这层窗户纸,逼迫对方动手,事情,就可以自然而然的走向结束了。”
齐岚听后,就着急地看着我,说道:“那你还等什么?赶紧的去捅破这层窗户纸啊。”
我听后,就无语地翻白眼。
说道:“这层窗户纸可不是好捅的,怎么捅,先捅谁,都是有讲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