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帅越说越生气,他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让人不寒而栗。
就在这时,张大帅看准时机,猛地扬起鞭子,狠狠地抽在了张耀祖的屁股上。
“啪!”的一声脆响,张耀祖顿时发出一声惨叫,他捂着屁股,疼得直跳脚。
“母亲,好痛,救救我!”张耀祖一边哀嚎,一边继续向李若兰求救,他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涌出。
“老爷,别打了,我求你别打了!”院子里一片混乱,抽打声、哀嚎声和求情声响彻云霄。
就在这时,菊夫人的丫鬟心急如焚地匆匆跑来,满脸惊恐地禀告:“老爷,不好啦,菊夫人晕倒了!”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犹如晴天霹雳,让张大帅原本准备狠狠收拾张耀祖的手突然一顿。他惊愕地看着丫鬟,手中的鞭子也不由自主地掉落地上。
“怎么回事?怎么会晕倒!有没有请大夫?”张大帅的声音中充满了焦虑和急切。
丫鬟战战兢兢地回答道:“老爷,奴婢已经让管事的去请大夫了,可是……可是……”她的话语突然变得吞吞吐吐,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但什么?赶紧说!”张大帅的耐心已经被消磨殆尽,他的眉头紧紧皱起,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怒意。如果此时换作别人,恐怕免不了要遭受一顿责骂。
丫鬟吓得浑身一颤,头埋得更低了,几乎要贴到地面上。
她犹豫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说道:“但是管事的说府里账上没钱了,去请大夫来最后付不出钱,要是被大夫宣扬出去,大帅府的名声可就丢大了!”
说完,丫鬟的头更低了,生怕这无妄之灾会降临到自己头上。
“来人啊!快去请大夫来,给菊夫人瞧瞧病!”张大帅面色凝重地丢下这句话后,便头也不回地大步流星朝菊夫人的院子走去,仿佛那里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
书房里的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有些不知所措。原本他们聚在这里是为了商量如何解决钱财方面的问题,可张大帅这一走,众人都没了主心骨,谁也拿不出个主意来。
与此同时,书房外的情景却有些狼狈不堪。只见李若兰衣衫不整、头发散乱,正艰难地扶着同样狼狈不堪的张耀祖。张耀祖的衣服被抽得破破烂烂,身上还有多处鞭痕,显然是刚刚遭受的这一顿毒打不轻。
李若兰本想破口大骂几句,以泄心头之愤,可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张耀祖满腹牢骚地抱怨道:“母亲啊,您可真是太没用了!菊夫人不过就是晕倒了一下,父亲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可您呢,就算被打死,父亲也未必会多看您一眼啊!”
这一番话犹如一把锋利的刀子,直插李若兰的心脏,让她痛彻心扉。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竟然会说出如此伤人的话来。
“好啊,那个小贱人好,你去找她做你的母亲好了!”李若兰气得浑身发抖,她猛地推开张耀祖,用手指着他的鼻子,怒不可遏地骂道。
然而,这一推一骂的动作却牵动了张耀祖身上的鞭伤,他顿时疼得龇牙咧嘴,“哎呦!哎呦!”地叫个不停。
李若兰见状,心中的怒火瞬间被担忧所取代。她连忙扶住张耀祖,焦急地问道:“儿啊,你怎么样?要不要紧啊?”
“哎呀!痛死我了!”张耀祖的惨叫声在房间里回荡着,仿佛能穿透墙壁。
李若兰听到儿子的哀嚎,心急如焚,她顾不上其他,立刻飞奔到张耀祖身边,扶住他说道:“走,快去母亲院子,母亲叫人去给你请大夫!”
张耀祖痛苦地呻吟着,身体几乎无法站立,全靠李若兰搀扶着才勉强能走动。两人急匆匆地朝着母亲的院子走去,一路上张耀祖的哀嚎声不绝于耳。
与此同时,在书房里,刘元丁正一脸愁容。他原本是来向张大帅讨要军饷的,但却未能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