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指着一对中年夫妻和一个面色虚黄的年轻男人,问道:“太奶,他们是谁?”
其实大丫心里已经猜出面前三人是谁了。
看那妇人面相长的就如金荣庆。
皮肤白皙,身材圆润,有点发福。
小钢炮说:“那是我家二闺女二女婿,那个是外孙。
前天,锦绣她娘来提亲,就是想把你说给我那外孙的。
主要是看你能干,长得好,不然,也不会让她来跑一趟的!
本来是约好,昨天下午见面的。
我家外孙在家左等右等,也不见锦绣娘带你过去。
于是他就自己找过来汪庄,问了人,找到锦绣娘家。
谁知道,这个小浪蹄子直接…直接把我外孙给强上了,她还灌了他很多酒!
一夜零半天过去,我家闺女在家左等右等也不见启动回家,吃过晌午饭,就与我家女婿一起过来寻,发现他俩还睡在一起。
就赶紧去大队诊所要了醒酒的药给吃了。
我们问了这个小浪蹄子,她说是你把婚事让给她的。
你看我外孙被她攉攉成什么样子了?
一夜零半天,阳精都好被她给吸尽了!
我就想不明白,我外孙要人有人,要工作有工作!
哪点配不上你?
你为什么就不愿意呢?”
崔启动两腿发软的站起身,他两眼放着光,看向大丫,说:“我与她,非我所愿!
是她强上了我!
我虽然比你大八岁,但我自认我长的也不差!
如果你同意,我愿意出一千块钱见面礼,金戒指,金项链,金耳环,金手镯,我都给你买!
再给你买一台十六寸的电视,送给你弟弟妹妹看。
只要你同意嫁给我,你想要啥?我都给你买!”
那富态的中年妇人站起身,趾高气昂地道:“听到没?
我儿子什么都愿意给你买,该是你多大的福气?
现如今,有几个能带起金饰的!”
大丫面无表情说:“我谢谢你了!可是我不~需~要!”
中年妇人:“你,真是不知好歹!”
大丫:“我就是不知好歹!我一个农村人,每天干粗活不习惯带那些身外之物!
你知好歹?
你们真是莫名其妙!
无缘无故地出现在我家里,不仅扰乱我家的生活,还摆着一副自以为是的嘴脸给谁看?
不就是一个小小的铁路工人吗?,你们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吗?
比你们有本事的人多的是!
是谁和你们说,你们一来提这亲事,我就得同意?
你儿子愿意买什么,那是他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怎能没有关系?他愿意给你买,说明他看上你,喜欢上你了。
我们都不嫌弃你妈妈那样一副丑面孔,愿意和她做亲家,就已经很不错了!
你还在这推三说四的~”
大丫连忙举起双手,“停!你们几个出去,别在我家院子里,我对你们说的什么都不稀罕,也更不想高攀!
所以,我们一家也更不欢迎你们!
而且没有我妈妈那样的,就更没有我这样的!
还有你们儿子才睡过人家大姑娘,提起裤子就不认人,还反咬人一口。
这样的人渣,让我看了就恶心!”
大丫说完,伸出双手,一手提一个。
把金荣庆的二女婿和外孙,提了起来,然后左右双脚把板凳勾出。
双胞胎见状,连忙把小板凳给搬回堂屋里。
大丫一使劲就把二人提出自家的大门外。
金荣庆的女婿个子也有一米七多,胖胖的,大着肚子。
此时,他只觉自己没脸。
自来到这儿,他就一句话没说,他自己也觉得这样做不合适。
他的儿子崔启动,相对清瘦了许多。按照男人的身高来说,他的个子不算高,一米七左右。
金荣庆的二女儿金德娴,见自家两个大男人就这么硬生生地被一个小姑娘给提溜出来,丢在大门外,也觉得自己颜面扫地。
她想发怒,但又不敢。转脸对小钢炮说:“娘,你看这怎么办?”
小钢炮怒道:“怎么办?凉拌!
你爹给你说,不行!
是你偏不听!
我一个土坷垃埋半截的人了,我能怎么办?”
大丫走到小花面前,“你真怂!
他睡过你了,就不想要你了,哪有这等好事?
经今天这么一闹,很快十里八村都知道了!
今后你再想找个好人家,就很难了!
而且你们睡的应该不是一次吧?
说不定你肚子里已经怀了他的崽了!
他想白嫖!
你就去告他!
把他们自以为傲的铁饭碗搞掉,他们就没什么可骄傲的了!”
“她敢!”
小钢炮一听,立马跳脚,手指大丫怒斥:“你这个…你这个丫头怎滴这么坏?”
来帮忙干活的人,此时也都已经赶了回来,站在大丫家院门外,他们也不知道大丫家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儿。
这真是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别人可以不管事,但金德喜与金德良不能不管事,就问道,“炮爷,你这是干什么?
是来上门逼婚的吗?
你外孙长得也不差啊?
为何非要揪住大丫这棵小树苗不放啊?”′
众所周知,金荣庆的二女儿金德娴是个厉害的。
她那铁路工人的对象,自成婚起,说话都不敢在她话上头,事事都被她拿捏死死的。
她那对家比她大了八岁的年纪。
到了退休年纪,就让他们排行老三的大儿子去接的班。
金德娴生有两女两儿。
上面两个女儿早已出嫁,小儿子也考上了铁路学院。
毕业后也已经出来工作了。
就是这个大儿子自小被娇养的,身体有些虚弱,肯生病,读完初中,又花钱找人读了高中,毕业后就在家等着接班。
家里分得土地有几个小叔子帮忙种一下,收了麦子交了公粮后,余下的麦子,留做口粮,秋季庄稼地就分给几个小叔子种。
自孩子们都大了能够独立了,她就奔到常州老头那里长住不回家。
她的老头退过休后,就又在常州火车站又找了一份工作。
单位给分的房子,不缺吃,有钱花,家里的地也有人帮着种,过得是好不惬意。
而她的大儿子,没接班时,有人上门来提亲,金德娴心气高,觉得农村姑娘都配不上她儿子,挑挑拣拣没看中一个合适的。
谁知接班一年多来,也托人说了城里的姑娘,长的好的,人家嫌弃他农村出身。
长的不好的,实在都是歪瓜裂枣。
相看来相看去,也没找到一个合适的。
为啥又能牵扯到老谢头上去呢?
因为老谢家的二闺女小香的婆家是小钢炮给说的。
婆家是小钢炮的娘家侄女,在县城正西的土沟镇上。
也就是因为小香长得好。
小钢炮的侄女家在土沟镇街上开了家饭馆,做生意,日子过得不错。
老谢去赵桥闲溜,得知这事儿,就把大丫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
金德娴一听,又找庄子里人打听。
觉得不错,比自己儿子小八岁,又是个识字的,而且还这么能干!
就拜托老谢一定把亲说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