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秦阳找来了水系图。
别说,大玄真是握住了楚国的命脉!
现如今,整座玄湖都在大玄手中。
只要楚国敢做的太过分,大玄真的敢截断流入楚河的水流。
而且,大玄先辈们已经付诸于行动。
在官方的水系图上,秦阳甚至看见了一条标注好的待用河道。
这条河道西起玄湖,东至大玄境内最大的河流。
这条运河就像悬在楚国头上的一把刀,随时都可以落下,让楚河干枯。
正在船舱里查看水系图的时候,整艘船突然躁动起来,外面脚步声十分杂乱,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发生什么事情了?”
秦阳卷起水系图,看向把脑袋探出门口的春儿秋儿。
“小王爷,好像有人要攻击咱们这艘船,付贵已经将人手全部召集到了甲板。”
“啥?”
闻言,秦阳一脸的不可置信。
在大玄境内,在玄湖之上,还有人敢攻击自己乘坐的官船?不要命了。
疑惑中,秦阳带着两女来到甲板。
他倒是要看看,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甲板上,人头攒动,比白天还要热闹。
侍卫和士兵们严阵以待,刀都拔了出来。
他们全都看着不远处一艘并排行驶的大船。
秦阳挤上前,问道:“发生了何事?”
付贵用刀指着不远处的大船。
那里,正有几艘小船放下,朝这边驶来。
“小王爷,他们说他们是北戎人,要见小王爷!”
说话间,几艘小船已经靠近。
为首的小船上,只有一名人高马大的汉子,和两名划船的北戎士兵。
汉子留着鸡冠发型,两侧剃光,只留中间一撮,左边的耳朵上还戴着一只超大耳环,是北戎那边的打扮。
“本皇子忽尔多,哪位是大玄秦王!”
汉子站在小船船头,双臂环胸,抬头满脸凶相地喊道。
秦阳正欲作答,付贵抢先一步道:“小王爷,跟他废什么话,如今咱们大玄和他们北戎正在开战,这小子还有胆子敢在咱们大玄境内自爆身份,简直没把咱们大玄放在眼里!”
“依我看,不如咱们现在趁他们人少,直接把这个狗屁皇子抓住!”
“有了这个皇子当人质,我看他们北戎还怎么跟咱们大玄打!”
此言一出,立刻得到众人附和。
他们这一次跟随秦阳南下入楚,本就没什么机会去北境杀敌,为国效力。
这几天,大家聚在一起谈论此事,一个个可惜的恨不得捶胸顿足。
谁曾想,原本机会渺茫,几乎不可能的事情竟然有了转机。
他们可不想放过眼前这个为国效力的机会!
正当众人要动手之时,秦阳拦住他们,道:“焉知这不是一个陷阱?”
“再说,这个皇子竟然敢自爆身份,那就说明他不怕被抓。”
“先等等,看看情况再说。”
闻言,众人点了点头。
秦阳上前半步,看向小船上的忽尔多,“本王便是大玄秦王!有何贵干?”
忽而多眼睛一眯,冷笑不停,“你就是秦王?快快滚下来,与本皇子一战!”
秦阳眉头一皱。
一战!
要打架吗?
虽然大玄和北戎现在正在打仗。
但自己和他无冤无仇,这是第一次见面,没必要一见面就干仗吧?
再说,他是不是疯了!
这是在大玄境内,优势天然在自己这边,他怎么敢向自己宣战的?
他不会以为自己会跟他公平决斗吧?
“你也配!”
付贵喝道:“先打赢我,再跟我家王爷一战!”
忽尔多摇摇头,“这是本皇子和他之间的私事,男人之间的事,和你这个小喽啰无关!”
被人称小喽啰,付贵当即气不过,就要跳下去狠狠教训这个所谓的北戎皇子一顿。
秦阳拦住他,看向忽尔多不解地问道:“男人之间的事,你指的是?”
忽尔多眼里闪过轻蔑之色,冷笑道:“莫在这里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此去楚国,与本皇子去楚国,目的一致!”
“与其到时候咱们再比,不如现在就比!”
“这样,你省事,本皇子也省事。”
听到这,秦阳可算明白过来忽尔多说的,男人之间的事指的是什么了。
原来是指迎娶楚国长公主的事。
此次,去楚国迎娶长公主的人不在少数。
至于谁能笑到最后,全凭本事。
忽尔多想在这里打败自己。
他少一个竞争对手。
“小王爷,要比吗?”
这时候,跟着一起出来的春儿秋儿小声问道。
“当然要比。”
“不比,这个狗屁皇子还以为我们怕他!”
“就是,小王爷,让属下来!属下倒是想看看这个狗屁皇子几斤几两。”
“你不行,让虎子去!”
“虎子,你上!赢了的话,以后我每顿饭分你一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
赵虎也跃跃欲试,双拳砰砰直响。
单挑,赵虎还没输过!
他们就不信这个皇子能打赢赵虎。
“咳咳……”
轻咳两声,秦阳打断众人,“不比!你们谁也不用上!”
“啥?不比?”
“这怎么能行,小王爷,您别怕,不用你出手,虎子会出手狠狠教训这个狗屁皇子!”
“就是,不比怎么能行,会被他看扁!咱们丢不起这个人。”
“本王说了不比就不比!”
秦阳严肃道:“凡是比试,必有输赢,咱们若是赢了大事不妙,若输了,就像你们说的,丢不起这人。”
随着秦阳话音落下,甲板上啊声一片,疑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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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赢了大事不妙?
赢了不好吗?
为什么会大事不妙?
秦阳解释道:“咱们赢了的话,忽尔多就此返程不去楚国了怎么办?难道要放他回去助他们北戎,打咱们大玄?这样,咱们不成了帮凶?”
“所以本王才会说,赢了大事不妙!”
点点头,众人似懂非懂。
秦阳又道:“输了的话,咱们丢不起这人,所以最好不比!”
眼见秦阳这么说了,众人不好再说什么。
长时间不见秦阳下来,小船上的忽尔多等的有些不耐烦,他竖起二指指着秦阳,皱眉不悦道:
“秦王!磨磨蹭蹭干什么呢!还不下来,与本皇子一战!”
“楚国长公主,只有强者才配拥有!”
秦阳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这人脑子是不是有病。
真不怕自己派人抓他当人质是吧。
清清嗓子,秦阳大声道:“比什么?单挑决斗吗?那是你们草原上的规矩,本王是大玄人,何必遵守你们草原上规矩?”
“再说,本王不善武力,若比诗词,你这个糙汉能赢本王?”
“所以,快点滚!不要说本王不给你机会!”
“到楚国天京之后,你我自分胜负!”
忽尔多愣住了,明显觉得秦阳说的有道理。
秦阳瞅准时机,探忽尔多虚实,“你刚才说你自己是北戎皇子是吧?难道你不知,如今我大玄正和北戎开战,你怎敢自爆皇子身份,不怕本王抓你当人质!”
“哈哈哈哈。”
忽尔多仰天大笑几声,道:“怕?怕你们抓本皇子本皇子就不露面了!”
“本皇子不怕你们抓,我北戎大军也不怕你们拿皇子当人质!”
“战争一旦开启,在他们眼里,本皇子和普通士兵没什么两样!”
闻言,秦阳皱皱眉。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难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