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金鼎国际 5
李文听到市长的话，直接表达了自己的立场。
“政企结合如何适应市场的发展，那么在国会报告中必须体现出政府的态度及措施；
如果市长大人认为有必要，我可以上报给督察组相关领导，也就让议员先生直接和你们谈”
李文看到市长在犹豫，乘势继续讲出利害关系。
“我特别强调一下，接下来我们需要和政府的每位副市长，及其他职能部门负责人进行交流；
当然，市长大人完全可以拒绝，不过请您尽快做出决定；
昊天集团和市政府调研是捆绑一起的，我们也没必要浪费这里；
也就是意味着，国会报告中不会出现我们的城市结论，城市的经济发展不需要国会的支持；
不过，也不得不提醒市长大人，您接下来的政绩考核会得到国会的特别的关注”
李文不卑不亢的表达，根本不给市长插话的机会。
“你！”
一座城市的首脑人物何曾想过，被一个青年毫不留情的怼的无话可说。
“我想市长大人是没有意见了，那就麻烦您尽快安排一下”，李文乘胜追击。
看着新任市长扭曲的表情，李文心里泛起了嘀咕：“真的要这样么，不过，他要是个贪官，也他妈的挺爽！”
各部门审计的同时，李文开启了谈话模式，目的很简单，找出和昊天集团董事长的对立势力。
斐迪的判断很准，随着谈话的深入，会谈前没有参加接待的生面孔，果然是集团的另一势力。
昊天家电集团董事卞庄，现已经被集团边缘化，只是负责后勤、员工协会、法务。
卞庄的履历曾无限接近董事长职位，曾长期统管财务、采购、公关。
“请问卞董，是否参与了，电器厂当年的国有制改革？”
“参与了。”
“据我们拿到的资料，当时企业虽然没有负债，但也算是举步维艰了：
可是交给地方政府管理后企业得到蓬勃发展，逐渐壮大达到集团规模；
如今又是什么制约了集团的发展？”
“市场，改制后很长一段时间是订单式生产，只要有货就有市场；
国家经济改革后市场发生变化，同行业的竞争让消费者对产品价格、质量、服务等有了更多的选择；
在接下一段时间，产品还可以走低端市场；
企业看到了市场变化，却没有将钱用在技术研发上，买来专利技术、核心零件进行组装，导致成本上升，失去了在市场上的竞争力，一直在消费品牌；
同时，扩大了生产线生产更多的家电品类，彻底失去了可以依赖的主打产品；
企业变成了集团的过程，也发现了另外一条生钱的路数。”
李文没有想到，卞庄这么快转到焦点问题上，急忙继续追问：“请问卞董，能不能谈谈另外一条生钱的路数？”
“国企还是地方企业，只要出师有名，总会得到政府的财务支持。”
“依靠政府输血，确实是多数企业的诟病，那么企业上市后应该会有所改变？”
“和政商勾结相比，股民看的是实打实的财务报表。”
“政商勾结，您还真敢说！”
“刚刚不是你说过普遍现象么，更何况我也即将退休离任了！”
“卞董，您对昊天集团融资，及和金鼎国际合作，有什么看法？”
卞庄摇着头，叹气道：“人微言轻，老婆说了，这把年龄健康更重要！”
李文没有想到，卞庄突然幽默的把老婆扯进来，也跟着笑了起来！
“我真羡慕和由衷的敬佩您们那一年代的前辈，我的父母也一样，恨不得一辈子奉献给企业，说是退休，可是心却又放不下！”
“你父母也是工人？”
“红星集团，造火车的。”
“好单位。”
“和昊天一样的问题，但那只是……”
李文变得严肃起来，凝视着卞庄继续说下去，“那只是关起门来自己家的问题，而昊天集团却是外资介入，稍有不慎就会成为资本的交易品，那时卞董会不会心痛甚至后悔！”
卞庄不愧是久经商场的老油条。
“我后悔！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国家的人，不允许国有资产流失的人；
卞董，我们调查过，您是昊天集团唯一反对金鼎国际资本的高管，我们需要您的帮助。”
“我，可是我已经是混日子等退休的人，怕是会让你们失望！”
“卞董，我们今天除了通过审计摸清楚昊天集团的情况，另外就是为了掩饰和您见上一面，准确来说，卞董，我们不会让您失望的。”
卞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
“我能做些什么？”
“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这次真的是一次为国会报告做调研，其他的由另一条线在做，卞董拜托您默默地维持一些集团的人脉。”
在所有面谈中，其他的组员故意延长时间，突显出李文和卞庄的谈话时长最短，最后在报告上标注无参考意见。
政府约谈，李文目标人物为常务副市长林涵。
服侍了三任市长，依然未得到迁升，也可以理解为游刃于三任领导却未受牵连。
林涵在蒲城拥有稳定的小圈子和利益集团，没有卞庄的坚韧忠诚，圆滑世故混迹于政商黑之中。
“林副市长，下来之前，议员大人是专门提到您的”，李文柔和的寒暄着。
李文的开场白让林涵感到疑惑！
“议员，哪位议员？”
“哦！不过你们可都认识漳州的州长大人的，州长大人应该在他的老师面前没少提起您啊！”
林涵一听，面露笑容迎合着说：“哇，您是议员先生的亲信，承蒙关照。”
“关照，您可是多次拒绝了仕途升迁的啊，要不要满足点我的好奇心？”
“哎，哪里，我是自知才疏学浅，能把自留地弄好，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啦！”
“哈哈，您可真逗，好了这次调研目的很简单，大家自己人，回头自己搞一份报告给我，我可不敢按实禀报，别到时把您官升三级，可不恨死我啦！”
李文的话让林涵很是受用，满脸堆笑。
“哈哈，你还真会拿我开涮，行，回头我如实作一份报告给你”
“那就这样，时间长了，别人还会以为，您透露什么机密给我呢！”
“哪里话，那好，小的先告退，哪个……晚上方不方便……找地方休闲一下？”
李文带着生气的语气呵斥：“去你的吧，真想让我回去挨议员骂，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