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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窟与冰窟在黑暗中首尾相接,像是被冻住的幽冥通道,每一道洞口都被半透明的厚冰棱严丝合缝地裹着——冰棱不是规整的形状,而是从洞顶、洞壁、地面疯长出来的尖刺状结晶,最长的能垂到膝盖,表面凝着一层细碎的冰雾,用手去推时,指尖刚触到冰面就像被粘住,刺骨的寒意顺着指尖往骨头缝里钻,稍一用力,冰棱边缘的碎冰渣就簌簌往下掉,落在衣领里,凉得人猛地打颤。

好不容易推开第一道冰门,迎面而来的寒气瞬间裹住全身,不是寻常寒冬的冷,而是像无数根细如牛毛的冰针,密密麻麻扎在脸上、手上、脖子上暴露的皮肤里,疼得人下意识缩起脖子,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吸进肺里的空气像掺了冰碴,呛得喉咙发紧,吐出来的白雾刚飘到面前,就被更冷的空气冻成细碎的冰晶,落在衣襟上,转眼就化成了水,又被寒气冻成薄薄的冰壳。

再往里走,石洞一个紧挨着一个,像是被冰封的蜂巢,每个石洞的石壁上都凝结着长短不一的冰锥。短的只有手指长,像倒悬的冰刺;最长的足有丈余,从洞顶直直垂下来,尖端细得像绣花针,泛着青白色的冷光,比江湖中最锋利的玄铁匕首还要慑人——凑近些看,冰锥尖端还嵌着几缕早已冻干的黑色毛发,不知是哪朝哪代误入此地的生灵留下的痕迹,风从石洞缝隙里钻进来时,冰锥会轻轻晃动,尖端的冷光在黑暗中扫过,让人忍不住想起被利刃抵住咽喉的窒息感。

地面上的枯骨绝非零散堆放,而是层层叠叠、密密麻麻地铺在冰面上,厚得能没过脚踝——底层的骸骨早已被冰渍沁成青白色,与冰面冻成一体,上层的则歪歪扭扭地压着,有的还保持着诡异的站立姿势:脊椎骨笔直地戳向洞顶,肋骨撑开成环抱状,指骨向前伸着,像是被瞬间冻住的活人正想抓住什么,空洞的眼窝朝着冰窟深处,眼腔里积着的冰碴反射着冷光,看得人脊背发凉。

更触目惊心的是歪倒在角落的骸骨,大多胸腔被冰棱从后背刺穿,尖锐的冰棱从胸骨间穿出,带着暗褐色的陈年血渍——那血渍早已冻干成黑痂,嵌在冰棱与骨头的缝隙里,连肋骨上都留着冰棱穿刺的豁口,边缘还挂着几缕早已碳化的碎肉。它们的头颅歪向洞口的方向,下颌骨脱臼般垂着,空洞的眼窝正对着那道唯一透进微光的缝隙,像是被冰封前拼尽最后力气望向出口,却终究困死在这片寒狱里,连枯骨都透着不甘。

最骇人的是几具完整的蜮尸骸,暗绿色的鳞片并未完全脱落,仍牢牢粘在泛着青黑的骨头上——鳞片边缘虽已脆化,用脚尖轻轻一碰就簌簌掉渣,却依旧能看出当年的坚硬:每片鳞片上都有细密的棱纹,在微光下泛着冷幽幽的光泽,像是还能抵御刀剑。它们的爪子尖端深深嵌在冰地里,趾骨绷得笔直,指缝间还夹着冰屑,显然是临死前还在疯狂抓挠冰面,试图挣脱束缚,却最终被严寒定格成挣扎的姿态,连骸骨都透着一股狰狞的戾气。

而那些碎成骨片的枯骨更让人头皮发麻,有的头骨裂成三四块,脑腔里积满了碎冰;有的腿骨断成数截,骨碴处还留着啃咬的痕迹,不知是被同类所食,还是遭了其他异兽的毒手。踩在上面时,“咯吱咯吱”的声响在空荡的冰窟里格外清晰,像是无数冤魂在冰层下低低絮语,每一声都透着被冰封万载、不见天日的怨怼——那声音顺着脚底往上窜,让人每走一步都忍不住放缓脚步,生怕惊扰了这满窟的死寂,更怕冰层下突然伸出一只枯骨手,将人拖进这永无天日的骨冢里。

更让人胆寒的是,冰窟深处还隐隐传来“滴答”声——不是水滴落的声音,而是冰锥融化又冻结的脆响,偶尔还会有长长的冰锥从洞顶断裂,“轰隆”一声砸在冰面上,碎成无数小块,溅起的冰渣能弹到膝盖高,惊得人连忙后退,生怕下一道冰锥就落在自己头顶。

路人跟着众人在冰窟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蹚了近一个时辰,靴底早被冰面磨得发毛起绒,每迈出一步,粗糙的皮革与光滑冰面摩擦,都发出“吱呀——吱呀——”的刺耳声响,在死寂的洞窟里格外清晰。脚下的冰面更被一行人反复踩踏碾磨,硬生生留下一圈圈浅浅的白痕,纵横交错着铺展开来,像是在冰上画满了杂乱无章的迷圈,记录着这段徒劳的跋涉。

可就在这时,带头的汉子突然顿住脚步,宽厚的肩膀猛地一沉。路人心里咯噔一下,顺着他的目光抬头望去,心脏瞬间像被冰锥狠狠扎住——前方冰面上,那堆嵌在冰层里的巨型蜮骨正赫然矗立,狰狞的骨架在微光下泛着青冷的光。更让人心头发寒的是,骨节上凝结的冰碴还是记忆里熟悉的模样:左前肢骨尖缺了一块,断口处还粘着细碎的冰屑;脊椎骨的缝隙里卡着半片暗绿色鳞片,边缘虽已脆化,却依旧能看清上面的纹路;连头骨空洞的眼窝里,那堆积的碎冰都保持着之前的形状,像极了凝固的寒泪。

分明走了近一个时辰,绕过了三道冰门,避开了数堆枯骨,怎么会又绕回这具蜮骨前?路人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脊梁,连呼吸都变得滞涩起来,眼前这熟悉的场景,像一张无形的网,瞬间将所有人困在了原地。

“他娘的!这是咋回事?”季五率先炸了锅,粗黑的眉毛拧成了一个疙瘩,像是要在额头上拧出个结来。他抬手挠着后脑勺,指节上的老茧蹭得头发乱翘,粗哑的嗓音在空荡的冰窟里回荡,带着几分慌神:“咱们明明顺着通道走了好几里地,过了三道冰门,还绕开了两堆枯骨,怎么又绕回这破骨头跟前了?师兄,你快看看,咱们是不是撞上传说中的鬼打墙了?”

他身上那件靛蓝色短打布衣早已沾满了冰碴,衣襟下摆被寒风刮得翻卷,露出里面打了补丁的粗布内衣。腰间悬挂的两把黄铜柄短斧随着他的动作晃来晃去,斧刃上还沾着之前破冰时留下的冰屑,在微光下泛着冷光——往日里他挥着短斧破冰时的莽撞劲儿,此刻竟弱了大半,只剩下满脸的困惑,连眼神都有些发直,盯着那堆蜮骨反复打量,像是要从骨头上看出花来。

“慌什么!”被称作师兄的汉子眉头紧锁,伸手按住腰间的长剑剑柄,目光扫过四周的冰壁,声音沉稳却带着一丝凝重:“这冰窟构造诡异,通道大多长得相似,说不定是咱们刚才过第三道冰门时走反了方向。季五,你还记得刚才路过的那堆碎骨吗?上面是不是有半截冰锥?”

季五愣了愣,使劲回忆了片刻,又挠了挠头:“碎骨?好像是有一堆,可冰锥……我刚才光顾着看脚下的冰面,没留意啊!再说那冰窟里到处都是冰锥,谁能记得清?”他说着,又往前走了两步,蹲下身摸了摸那巨型蜮骨上的冰碴,指尖刚触到冰面就猛地缩回,“好家伙,这冰还是这么凉!师兄,你说会不会是这骨头有问题?比如……它会自己挪位置?”

“别瞎扯!”师兄瞪了他一眼,却没再反驳,只是走到蜮骨旁,仔细查看冰面上的痕迹:“你们看,这冰面上的脚印都是新的,除了咱们的,没有其他痕迹。但你看那边——”他指着右侧通道口,“刚才咱们从那边过来时,我在冰壁上刻了个记号,现在再看……”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冰壁上果然有一道浅浅的刻痕,可刻痕旁边,竟还有一道一模一样的刻痕,像是刚刻上去的。季五凑过去一看,倒吸一口凉气:“乖乖!这……这不是师兄你刻的吗?怎么会有两道?难不成咱们真的绕了一圈,又走回这儿了?”他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惧意,连晃悠的短斧都停了下来,紧紧盯着那两道刻痕,像是怕它们突然消失。

阳星也皱着眉,手里的铜制指北针指针像疯了似的左右摇摆,始终定不下方向。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杏色长衫,领口用细麻绳缝补过,针脚整齐;雪白的须发梳得一丝不苟,用一根木簪束在脑后,此刻却忍不住伸手拂了拂衣襟上的冰粒,语气里满是困惑:“按理说有这东西在,咱们不该迷路。指北针靠的是地磁,科学规律不会错,可现实……”他抬头扫过四壁晶莹的冰面,冰壁上隐约能看见淡淡的磁痕,像被人用墨笔划过,“怎么偏偏在这儿兜圈子?”

“那可不一定。”路人突然开口,声音不高,却瞬间压下了洞穴里的嘈杂议论。他穿着件藏青色劲装,布料上沾着的冰碴随着动作簌簌掉落,袖口利落地挽到小臂,露出结实的手腕——腕间一道浅红色的伤口还泛着淡粉,那是刚才破冰时被冰棱划到的,此刻已结了层透明的薄痂,却丝毫不见畏缩之意。

他先是抬眼瞥了眼阳星手里的指北针,铜制的指针还在疯狂摇摆,像被无形的力量拉扯着,始终定不下方向,连底座都微微发烫。随后,他迈开脚步,绕着冰窟缓缓走了半圈,每走两步便停下,指尖轻轻划过冰壁——冰层表面看似光滑,指尖却能触到一丝微弱的麻痒感,像有细弱的电流在冰层下流动,顺着指尖往掌心窜。

“有些特殊环境下,指北针就是个摆设,半点用没有。”他突然停在冰窟西侧,指尖用力按了按冰壁,电流感比刚才更明显了些。再回想进洞时路过的那片“火重天”——岩浆池里的赤红岩浆还在咕嘟冒泡,热气甚至能透过厚厚的冰层传过来,让脚下的冰面都带着一丝暖意,两个场景在脑海里一对应,心里顿时有了清晰的答案,眼神也亮了起来。

“此话怎讲?”云内长老一听,原本紧锁的眉头瞬间舒展,眼睛顿时亮得像两盏灯。他穿着件浆洗得发白的青色道袍,布料上还沾着几星泥土,腰间系着根褐色布带,布带末端磨得起了毛边。银白的长须垂到胸前,被洞穴里的寒气冻得微微打卷,连眉梢都凝着细小的冰粒。他快步凑过来,枯瘦的手指轻轻捋着长须,指节上的皱纹因动作而加深,语气里满是急切的好奇:“路小哥,看你这神情,定是发现了什么门道!快跟大伙儿说说,也好解了这原地打转的困局,总不能一直耗在这儿,耽误了正事。”

说着,他还往后退了半步,特意给路人让开位置,眼神里满是期待——在场众人谁都没注意到冰壁的异常,更没人把冰窟和远处的岩浆池联系起来,此刻见路人胸有成竹的模样,都屏住呼吸,等着他揭晓答案。

路人却没直接解释,他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机械表——表盘玻璃上结了层白雾,他用袖口擦了擦,才看清指针指向下午四点:“时间不等人,失踪的弟子还不知道在哪儿受苦,路上再跟长老细说。”他伸手指向冰窟北面一个窄小的洞口,那洞口的冰层明显比其他方向薄,能看见里面透出的微光,“现在咱们往冰层薄的地方走,准没错。”

云内长老听完,先是愣了一瞬,浑浊的眼珠转了两圈,随即猛地一拍大腿,“啪”的一声脆响在冰窟里回荡。他原本黯淡的眼睛里瞬间爆发出光亮,像蒙尘的灯盏被重新点燃,脸上的皱纹因兴奋挤在一起,连声音都不自觉拔高了几分,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哦!我明白了!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

“北面是一天里日照最长的方向,也是温度最高的地方,背风又暖和——咱们人类盖房子讲究‘坐北朝南’,图的不就是这个理嘛!”他越说越兴奋,枯瘦的手指在身前比划着,银白的长须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动物的习性想来也离不开这个规律,尤其是活蜮这种畏寒的 creature,肯定会选最暖和、最安全的地方筑巢!这头活蜮的巢穴,十有八九在北面!”

说完,他得意地捋了捋长须,原本略显佝偻的脊背都挺直了几分,大步流星地朝北面洞口走去。青色道袍的下摆扫过冰面,带起细碎的冰屑,簌簌落在身后,脚步竟比身旁的年轻弟子还轻快,像是瞬间找回了年轻时探穴寻踪的劲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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