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旎轻轻放下体检报告,走到沈清歌身旁:“沈总,我虽然诊不出异常,但这不代表没有疑点。”
沈清歌的手指在文件边缘微微一顿:“什么意思?”
“医学检测有其局限性,”苏旎斟酌着词句,“有些新型药物或控制手段,可能不会在常规检查中显现。”
沈清歌缓缓转身,眼底闪过一丝微光:“你是说……明远还是有可能是被药物控制?”
“不排除这种可能。”苏旎点头,“但需要更多证据。”
沈清歌走向窗前,阳光透过纱帘在她脸上投下斑驳光影:“二十年……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我不相信他就这么移情别恋了。”
苏旎静静等待,知道这位女强人正在整理思绪。
黛娜身着真丝睡裙,摇曳生姿地走向站在落地窗前的魏明远。她伸手环住他的腰,红唇贴近他的耳畔:“明远,我们该睡觉了……”
魏明远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他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黛娜的靠近都让他很抗拒。可她明明是他的爱人,为什么会这样?
黛娜心中窃喜,正要进一步动作,突然被魏明远一把推开。
“我还有工作要处理,你先睡吧。”魏明远说着就要走。
黛娜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又是这样的借口。
她想起白天魏明远不抗拒沈清歌的亲近,顿时怒火中烧,冲过去拦住了魏明,“你今晚哪里也不许去。”
魏明远冷漠地盯着她,“你这是什么意思?”
黛娜为了不让他怀疑,突然伤心地哭了起来,“明远,你是不是不爱我了?自从F国回来之后,你就开始疏远我,每次都不肯睡在我的房间里,你到底怎么了?”
魏明远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在他的记忆里,他爱的人是黛娜,和沈清歌不过是利益的结合而已。
可为什么每次黛娜的亲近都让他很抗拒,反而是沈清歌……她总是让他有一种无法抗拒的魔力……
魏明远的脑海里有什么一闪而过,他努力想抓住,却突然头痛欲裂。
“啊!”他抱着头大叫了一声,感觉头马上就要炸开了似的。
“明远,你怎么了?”黛娜惊叫着上前,随即反应过来,迅速抬起右手腕上的银镯,用力摇晃。镯子发出一种奇特的清脆声响,频率诡异得令人头晕。
魏明远的表情瞬间扭曲,双手抱头跪倒在地:“头……好痛……”
说完这句话,魏明远突然软倒在地上。
黛娜停止摇晃手镯,冷笑着蹲下身,捏住魏明远的下巴,“居然还能反抗?我真是小看你了对沈清歌的感情。”
黛娜将他拖到床上,手指留恋地抚过他俊朗的轮廓:“沈清歌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抵抗?”她眼中闪过一丝嫉妒,“不过没关系,很快你就会彻底忘记她,心里只装着我一个人……”
m国高端的慈善酒会上,水晶吊灯将大厅照得如同白昼。
沈清歌一袭墨绿色高定礼服,正与罗斯柴尔德家族的代表谈笑风生,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从容。
“沈女士对新能源市场的见解令人佩服,”白发老者举杯示意,“期待与沈氏的进一步合作。”
沈清歌微笑颔首:“是我们的荣幸。”
就在这时,宴会厅入口处一阵骚动。沈清歌余光瞥见魏明远挽着黛娜款款而入,黛娜一袭火红深V礼服,恨不得将“小三上位”四个字写在脸上。
“天啊,魏总居然换了女伴?这是要离婚带来节奏!”
“沈清歌也太惨了,二十年的婚姻……”
“奇怪,这魏明远爱沈清歌入骨,怎么突然说变心就变心了?”
窃窃私语如潮水般蔓延。沈清歌握着香槟杯的手指微微收紧,面上却丝毫不显,反而向身旁的老者歉意一笑:“失陪一下。”
她从容地穿过人群,每一步都走得优雅稳健。黛娜故意将魏明远的手臂搂得更紧,挑衅地看向沈清歌。
三人距离越来越近,全场目光都聚焦于此。就在即将擦肩而过时,沈清歌突然停下脚步。
“明远,”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周围人都能听见,“你领带歪了。”
这个动作太过自然,仿佛二十年来无数个早晨的日常。沈清歌伸手为魏明远调整领带,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下巴——这是他们婚姻初期,她每次为他打领带时的小习惯。
魏明远浑身一震,眼神突然剧烈波动。黛娜立刻察觉不对,正要拉他离开,却见魏明远已经恢复冷漠的表情。
“谢谢提醒。”他的声音冰冷无情。
沈清歌收回手,对魏明远说道:“魏总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黛娜小姐不介意吧?”沈清歌红唇微扬,目光直视黛娜,“毕竟我们还没正式离婚,请我丈夫跳支舞,不过分吧?”
她的声音不高不低,恰好让周围人都听得清楚。人群中立刻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黛娜脸色微变,指甲深深掐入魏明远的手臂:“魏总,您觉得呢?”
魏明远眼神闪烁,还未开口,乐队已奏响一曲熟悉的旋律——那是他和沈清歌二十年前婚礼上的第一支舞曲。
“看来天意如此。”沈清歌不由分说地拉住魏明远的手,力道恰到好处地将他带入舞池中央。
魏明远身体僵硬,却无法在众目睽睽下拒绝。当他的手搭上沈清歌的腰肢时,一股熟悉的温热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让他指尖微微一颤。
“还记得这支舞吗?”沈清歌引导着他的步伐,声音轻得只有他能听见,“你当时紧张地踩了我三次脚。”
魏明远眉头微蹙,脑海中突然闪过零碎画面——洁白的婚纱,颤抖的手指,和他笨拙的舞步。
“记得又如何。”魏明远面无表情,嗓音冷漠至极,“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沈清歌看着他那张熟悉的脸,听着这冷漠的话语,心就像被人狠狠扎了一刀。
魏明远却继续说道:“沈清歌,我现在爱的是黛娜,你就应该识趣地离开。”
沈清歌闻言眼皮颤了颤,这句话魏明远二十多年前也说过,不过对象是纠缠不休的杨以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