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书没什么兴致,闻伯基安排了司机开着一辆商务车送四人回家,一路四人各想着心事,都没怎么说话。
回到家,王书坐在沙发上,一脸的忧虑,要真是森口哲雄这个王八蛋干的,王书恨不得现在就活劈了他!
木晨说:“大哥,你知道为什么闻庄主会请咱们吃饭吗?”
“为什么?他不是说交朋友吗?”
“闻庄主不像是大漠府的萧雁横,他更喜欢独处,不爱热闹,我可是听说他把事情都分给各处的堂口和负责人打理,很少过问江湖里的事情,更别说请客吃饭,很多有头有脸的人想见一面都不容易。”木晨开始滔滔不绝。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他到底想干啥?我一穷二白的,还欠了一屁股饥荒!”突然王书灵光一闪。“莫非他想巴结我这样一个穷苦人?”
“大哥,你终于想通了啊!”木晨眨着眼睛。
王书无奈摇了摇头。“没怎么想通,虽然他很热情,可我在普通人中都算不上出众,在修行者里更是连名都排不上,除非他疯了来巴结我。”
“哈哈,大哥何必自卑,自古有云,蒿草之下,或有兰香;茅茨之屋,或有王侯。”
老六道长也插了一句。“莫非他发现了王贤兄你有什么重要的价值?”
“咱们初入江湖,能有什么价值?”
“大哥,你大手大脚的,星树叶子熬的琼浆见人就送,这不!人家肯定是盯上你了。”木晨打开电视,不经意地说。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经木晨这么一提醒,王书突然就明白了。
“阿弥陀佛,王兄,黑一会的事情你并没有告知叶泽清,他们居然知道了,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小和尚也开口道。
王书反应过来,去海城的时候自己才了解到森口哲雄是黑一会的人,他只是和海城玉律卫的人说起过,叶泽清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他们在玉律卫里也有眼线?王书不禁打了个寒颤。
“大哥,咱们买地不是还差点钱吗?得赶快想办法先把窟窿堵上,不能让这些老江湖钻了空子。”木晨很轻松地说。
王书叹了口气。“唉!老四,这是差一点钱的问题吗?那可是三千两百多万啊,哪有那么容易还的!我现在都愁死了。”
“呵呵,人在紧张的时候最容易六神无主,李敏不是和你还有约定吗?我们随你一起去转转,放松一下心情,说不定能想到好办法。”木晨把脚搭在沙发扶手上,整个人都躺在沙发上。
小和尚上前拍了拍他的腿。“四弟,坐要有坐像。”木晨笑嘻嘻地又把脚放了下来。
“好吧,现在也只能这么办了!丫丫出去找药材了,咱们先等等它。”
“大哥你之前不是给它做过几件披挂放在我乾坤袋里的嘛!走之前我给大胖鸟穿上了,还给了它几道叠好的云音符,要是咱们出去告诉它一声就行,大鹌鹑会自己找过来的。”
“老四,你这小心思可比那些女人还要细啊!只是你这么叫你三哥,你不怕它一生气让你睡个一年半载的!”王书对着他笑了笑,他突然想到一件事,便问出了口。“李鱼儿应该也有你说的这个云音符啊!”
“早就试过了,老五妹那边没有回应,现在还剩两张。”说着木晨便把剩下的两道云音符递给王书。
“还是放你那里吧!你收好了,万一鱼妹联系你,你要及时告诉我。”
“放心吧,大哥!”木晨拍了拍腰间的乾坤袋。
王书也没有更多的心思,随意洗漱完就躺在床上发呆,是谁把李鱼儿掳走了?那个场景里她为什么伸着双手,反倒不惧怕刺眼的强光?一幕幕画面放电影一般在他眼前晃悠。
王书怎么都想不通,最后听着客厅里老六道长哼哼唧唧夹杂着梦话的呼噜声,他才渐渐睡去。
一大早木晨就叫醒王书,让他出去活动活动,王书也不想去,就躺在床上不动弹。
木晨和小和尚一起出去了,老六道长颠颠地跟在二人身后也一起翻墙出去,随即王书就听到他摔到墙下的喊叫声,老道看上去都有八九十岁,感觉背都直不起来,还一天到晚跟着乱跑,真是一点不消停。
王书正烦着呢,抱着手机生怕半夜错过什么信息,可一晚上什么都没收到。
他坐起身揉了揉额头,长叹一声,龙行舟也不吱声,他要是打电话来骂几句,王书感觉还好受些。
如果是绑匪,要钱还是要命,总要留个字据,王书掀开被子在房间里找了一圈,依旧没有任何发现。
如果是血杀堂的仇家,不知道是不是奈蕾又叫来了厉害的高手,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悄无声息,莫名其妙地消失了!王书不禁心里咯噔一下。
王书拿着李鱼儿留下的武器袋轻轻抚摸,万般思绪涌进脑海。
打开袋子,里面空空的,李鱼儿的兵器也全都不见了。
王书不敢再往下想,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会发生如此变故,他呆愣愣地看着手里的武器袋。
“怎么?想她了吗?”一个声音在王书脑中回荡。
“有点。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
“那就出去走走,四处找找,或许还能遇到。”
王书眼中流下一行清泪。“小玉姑娘,小鱼妹妹可能已经被害了!”
“或许她没有死,只是隐匿了行踪。”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不太懂人类的情感,只是如果她死了,我可以察觉到一些细微的死气,毕竟相处那么久,她的气息我再熟悉不过了。”
“你可以找到小鱼妹妹吗?”王书原本跌入谷底的内心又泛起了希望。
王书眼前凝结出模糊的一片气息,只是轻轻触碰了一下王书的脸,随即消散开。“对方隐藏的太深,我做不到。”
他重新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两天之后王书算是缓过了一些,外界依旧没有任何消息,这两天都是木晨做饭,老六道长洗碗,王书都没怎么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