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夏天,在危地马拉火山群那老深老深的地方,有个叫毕罗的考古学家。他正拿着登山镐在山上刨呢,“哐当”一下,登山镐撞上一块凸起的岩石,碎石噼里啪啦往下滚。这时候,毕罗瞅见岩缝里嵌着一卷布帛,泛着赤金色的光,上面的纹路看着像玛雅图腾,可又夹着甲骨文的笔触,怪得很。
毕罗心里好奇,伸手就去碰那布帛。刚一碰到,哎哟妈呀,掌心就跟被火燎了似的,火烧火燎地疼。一量体温,好家伙,39.2c,烧得可高了。
到了晚上,在营地帐篷里,助手小林瞅见毕罗的脖颈上浮现出灰白色的纹路,就跟火山灰凝结的裂痕似的。再看那布帛,在帐篷里悄咪咪地蠕动,那些文字在月光下渗出暗红的液体,滴到地上还腾起青烟,可吓人了。
后来,他们把这布帛拿到东京大学实验室检测。碳14检测显示,这布帛是公元前1000年左右形成的。x光扫描发现里面有金属丝编织的经纬,成分跟火山玻璃差不多。毕罗用紫外线灯一照,嘿,那文字突然重新组合,变成了《山海经》里“烛龙衔火”的记载。
第二天早上,小林在毕罗的睡袋里发现好多火山灰,毕罗的体温都升到41c了,脖子上的纹身都蔓延到锁骨那儿了。监控录像里还显示,那布帛没人碰它,自己就展开了,还投射出燃烧的古城影像。
毕罗又跑到墨西哥人类学博物馆。馆长玛尔塔拿出一块残缺的石板,上面刻着“羽蛇神与玄鸟氏的盟约”。玛尔塔指着石板边缘的裂痕说:“1944年,考古队在这儿发现过类似的火山帛,看了那帛的人,三天后全身都碳化了。”
毕罗在石板夹层里找到半片青铜镜,往镜子里一瞧,映出的却是布帛上的文字。他把镜面对准火山帛,嘿,那文字变成立体的了,组成一个跪拜的女子虚影。这女子一开口,实验室的温度“唰”地就降到冰点了,她说:“周昭王十九年,我以玄鸟氏血脉为祭,助羽蛇神镇压地脉。而你们……又在重复千年前的背叛。”
这时候啊,毕罗脖子上的纹身开始渗血,血液在皮肤上画出更复杂的图腾。他晚上做梦,梦见自己站在一座被熔岩环绕的祭坛前,周围有好几百具身缠丝绸的尸骨,跪成一个大圈。有个戴黄金面具的男子把一个婴儿抛进岩浆里,那个女子虚影正被锁链贯穿心脏。
等毕罗回到现实,他发现自己居然能读懂火山帛上那些混种文字了。原来,这帛上记载着周朝和玛雅祭司联合镇压“地心之火”的仪式,镇压的关键是一个混血婴儿的魂魄,这魂魄到现在还在火山帛里睡着呢。
毕罗又跑到云南大理的古桑蚕基地,找到一本《蚕经》残卷。上面写着:“火山蚕食岩浆而生,其丝遇火不焚,可织天书。”那配图里的蚕蛹跟火山帛的纹路一模一样。
当天晚上,实验室的通风系统突然喷出灰烬,毕罗脖子上的纹身发烫。监控拍到火山帛自己悬浮在空中,投射出蚕蛹孵化的幻象。第二天早上,毕罗在显微镜下一看,布帛纤维里嵌着无数微小的、正在蠕动的金色颗粒。
毕罗又到危地马拉火山监测站,把火山帛放进熔岩样本里。这布帛“呼”地一下就烧起来了,烧成的灰烬在岩浆表面又拼出了新的文字:“玄鸟坠,羽蛇泣,地脉裂,血为祭。”地震仪也显示,火山下方三百米处有异常的能量波动。这天晚上,毕罗的体温都突破45c了,纹身都长满全身了。他在幻觉里看见那个女子虚影被锁链拖进地心,黄金面具男子拿着青铜剑刺进她的后背。
毕罗跑到墨西哥城的玛雅后裔村落,找到一位能解读混种文字的祭司。这老祭司抖抖索索地指着火山帛末尾的密文说:“双生祭司,一为火,一为灰。千年后,血脉相残,地火焚天。”毕罗的dNA检测报告出来了,他携带罕见的线粒体dNA突变,跟周代王室和玛雅祭司的基因片段特别像。这时候,小林的手机里突然传出女子虚影的尖叫:“你才是那个婴儿!”
火山帛在毕罗手里化成了灰烬,这灰烬还渗进他的伤口。毕罗又昏迷过去,在幻象里,黄金面具男子说:“你母亲用你的脐带血,重写了镇压咒文。”实验室的熔岩样本突然“咕噜咕噜”地沸腾起来,毕罗身上的纹身开始剥落,露出下面猩红的皮肤。监控显示,火山帛的灰烬正在重新组合,变成一个婴儿的轮廓。
毕罗在火山口醒过来,就瞧见小林的尸体倒在一滩灰烬里,胸口还嵌着半片青铜镜。火山帛悬浮在他面前,投射出完整的镇压仪式:一个混血婴儿被同时献祭给羽蛇神和玄鸟神,魂魄被封印在火山帛里,每千年苏醒一次,把所有看这帛的人的灵魂都给吞了。
这时候,毕罗的体温降到35c,纹身也没了,可掌心多了一道灼痕,跟火山帛灰烬里的婴儿轮廓一模一样。
毕罗一咬牙,把火山帛扔进火山口。嘿,那熔岩突然就凝固成冰了。地底传来婴儿的啼哭,黄金面具男子和女子虚影一下子都冒出来了,他俩的身体开始互相吞噬。
毕罗迷迷糊糊的,在最后的意识里看到,自己的影子在岩壁上分成了两个,一个跪着,一个拿着剑。火山帛的灰烬在他手里变成齑粉,天空中开始下起带着硫磺味的灰雪。也不知道这诅咒到底有没有被消灭,就这么留下个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