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吃疼一声。
苏布衣摸了一下嘴上的破皮，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委屈巴巴的清丽女子。
难怪上次睡醒嘴上那么疼，合着罪魁祸首在这儿呢？
“师父，莺儿，莺儿只是……”
少女又跪在了地上，绯红的粉颊娇艳欲滴，紧咬红唇，粉拳紧攥，娇躯不住颤抖。
她知道这样，会让人觉得她的不矜持，可是雪中一夜，那份煎熬差点将她逼疯。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深到柔肠百转，生死相依。
“起来吧”，苏布衣扶额有些无语，眼神莫名有些心虚。
一个女子如此待他，他又怎么忍心去给她难堪。
可是，面对这个柔弱清丽的少女，做了那么久的师徒，他当然知道知道她的心思，他自己所说没有私心肯定也不真。
只是，一步踏出，将来又将如何？
他想要她再看一看自己的内心，还有走出那个心里的客栈和二龙山，不要后悔才是。
他瞅了一眼快要碎掉的少女，起身将她搂在了怀里。
抬手帮她擦去眼角清泪，微微蹙眉，抬起白嫩的下巴，柔声安慰:“你虽然已经桃李年华，可你才见过世间多少风景？”
“你是不是心里还想着，莺儿会喜欢上别人，还想着以后丢下我？……”
女子抬眸盯着她平日不敢直视的眼睛，一句话说得似乎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苏布衣咽了咽口水，莫名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
“好，我知道了！”
林莺苦涩一笑，眼泪不受控制得流了下来，毅然转身朝着门奔去。
“你要做什么？”苏布衣顿感不妙，惊鸿身影挡在了她的身前。
女子早已梨花带雨，泣不成声，泪眸盯着他的脸颊拼命摇头，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久久来挤出一句话:“……莺儿心好痛……”
抬起玉手想要去打他，怎么都落不下去，后退一步就朝着白雪逃去。
她都已经这样了，让她还能怎么面对他？
苏布衣心里一急，一把将她拽了回来，狠狠朝着娇嫩粉唇吻了上去。
许久，待少女瘫软在了他怀里，他才叹了一口气，拦腰将玲珑娇躯抱起。
只是进屋前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这破天气，怎么能这么冷？
感觉到他的寒颤，林莺赶紧去拿衣服给他穿上，只是泪眼汪汪对上那清微沉的脸色。
一股无力窒息的痛苦就席卷而来，触手可及的怀抱，却怎么也不敢去拥抱。
“笨蛋！”苏布衣低声嗔了一句。
林莺瞬间破防，眼前一黑身形摇摇欲坠，苦涩哭诉:“对，我就是个笨蛋，你满意了吗？”
苏布衣无语了，一把抓住白皙如玉的皓腕，让她贴在了自己怀里，四目相对，压迫感十足。
“你好好看看我，到底喜欢我哪一点儿？”
林莺紧咬红唇，泪眸清冽，一字一句:“所有。”
苏布衣眯了眯眼睛，声音微哑，略有动怒，“你知道我花心？”
“我知道！”
“你知道，将来会有一个比更专情的男子喜欢你？”
“没有！”
……
质问一句接一句，苏布衣气笑了，心里莫名有些心疼和感动。
略显疲惫的坐在了床上，无奈的盯着这个一脸反骨的清丽女子，红唇微抿，水眸清澈。
“扑哧”一笑，苏布衣挠了挠眉心，陡然唇角闪过一丝坏笑。
既然劝不动，那就只能换一种办法了。
只是依旧抬手将快要破碎的女子扯到了怀里，搂住她的细腰，凑到那晶莹白皙的耳垂边，戏谑开口：“既然你不怕，那就别怪我。”
似乎预料到了要发生的事情，林莺紧咬红唇，水眸中逐渐逐渐迷离起来，藕臂搂上了他的腰。
苏布衣轻哼一声，抬头褪去了她的外衣……
片刻后，烛火摇曳下，苏布衣转过身去咽了咽口水，暗骂自己禽兽。
背后女子玲珑有致身材曼妙，一双水眸狠狠盯着他，闪过一丝毅然决然的羞恼：“我不后悔爱你，可是你……当我是什么？”
“我真不是故意的。”
苏布衣彻底无语了，心里叫苦不迭，谁能想到傻姑娘对他情深至此。
“苏楼主是觉得我配不上你吗？”
女子陡然含泪苦笑，“是啊，我不是才华卓绝的兰先生，也不是药王谷白仙子，更不是太玄圣女，我只是……”
“唔”一声惊呼，少女眼泪话落在了他的脸上，藕臂下意识攀住了他的脖子，娇躯不受控制朝着他贴过去。
“以后可不要怪我？”
一声浓重喘息，苏布衣将她拽了过来，温软清香扑鼻而来。
林莺捧着他俊朗飘逸的俊脸，狠狠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似乎是在报复他欺负自己。
“坏师傅，臭师父……”
外面天气寒冷，白雪一片，本是绝美风景，却似乎有过去春天的温暖羞煞一切。
一个时辰后。
苏布衣一脸茫然的搂着怀里熟睡女子，抬手把她冷汗浸湿的额间碎发撩开，盯着她如同小猫一般没有安全感的睡颜。
无奈叹了一口气，又摸了摸白嫩清丽的脸蛋，拇指碰了碰娇嫩的粉唇，嘴角挂起一起邪魅的笑意。
“以后咬我的账，咱们慢慢算！”
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怀里女子皱了皱秀眉，伸出藕臂紧紧搂住了他的腰，就那么柔弱乖巧的呻吟了一声，似乎在抗议。
“抗议也没用，嘴唇都肿了，你还有理了？！”
苏布衣抬手扯了扯被子，生怕她被冻着了，一身香汗，最是容易风寒。
随后扭头瞥了一眼窗外，忽然觉得怀里温软似乎更让人心温暖。
不禁心疼的低吟了一句。
“世间无限丹青手，一片痴情画不成，我不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