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体内重新涌动的灵力,如潺潺溪流在经脉中欢快流淌,带来一股蓬勃的生机与力量,他心中涌起一股豪情。
“该出发了。”他轻声说道,声音不大,却透着坚定与果敢。
说罢,他右手一翻,从储物戒中取出一幅地图,轻轻展开。
地图上,山川河流、城镇村落错落有致,他用手指沿着路线仔细地比划着,再次确认了一下方向,目光紧紧锁定在苍炎郡的位置上,眼神中满是期待与憧憬。
确认无误后,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随着咒语的念出,一道璀璨的光芒从他脚下亮起,一把散发着凌厉剑气的长剑破土而出,悬浮在他身前。
他纵身一跃,稳稳地站在剑身上,长剑微微颤动,似是在回应着他的召唤。
他双手掐诀,灵力源源不断地注入长剑之中,长剑发出一声清脆的剑鸣,化作一道流光冲天而起。
风在他耳边呼啸而过,吹乱了他的发丝,却吹不散他心中的坚定。
他迎着风,御剑而行。狂风如猛兽般呼啸着扑面而来,吹得他衣袂猎猎作响,发丝肆意飞舞,却吹不散他心中那如磐石般坚定的信念。
他剑眉紧蹙,目光如炬,紧紧锁住苍炎郡的方向,脚下长剑似有灵性,化作一道凌厉的流光,划破长空,带着他风驰电掣般地朝着目的地继续进发。
随着时间缓缓流逝,他的身影在天际逐渐变得模糊,最终完全消失不见,只留下一道淡淡的剑光,在湛蓝如宝石般的天空中划出一道绚丽的轨迹,宛如天神随手勾勒的一笔,神秘而又迷人。
也不知道御剑飞了多久,云逸只觉周身灵力在长时间的御剑飞行中,已悄然消耗了不少。
他微微眯起双眸,极目远眺,试图寻找一处可以落脚休憩之地。
就在这时,一座城池的轮廓隐隐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
彼时,明亮的阳光倾洒而下,如金色的纱幔般笼罩着大地,将世间万物都镀上了一层璀璨的光辉。
他蓦然停了下来,御剑时带起的劲风戛然而止,衣袂不再猎猎作响,整个人如同一棵扎根于虚空的青松,稳稳地悬在半空。
他微微眯起双眸,目光紧紧锁住那座城池,心中涌起一丝好奇与期待。
随后他看向城门的方向,只见上方那古朴而雄浑的三个大字——太安城,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那字体苍劲有力,笔锋间似藏着千军万马奔腾的气势,犹如是在向世人宣告着这座城池的不凡。
似乎想到了什么,云逸从储物戒中取出地图。
他轻轻展开地图,目光在上面快速扫视,口中喃喃自语:“太安城在哪?”
手指在地图上轻轻滑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终于,他的目光停在了一个小小的标记上,找到了太安城的位置。
找到了太安城的位置,他又开始跟自己出发的青阳城做对比。
他微微皱眉,那两道剑眉如墨染的山峰,在眉心处轻轻聚拢,似是藏着无尽的思虑。
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思索,那目光深邃而幽远,仿佛能穿透眼前的地图,看到那遥远的路途。
他的手指在地图上两点之间来回比划着,指尖在绢帛上轻轻摩挲,每一次滑动都带着对距离的探寻与丈量。
那两点,一个是出发的玄元宗,一个是此刻映入眼帘的太安城,它们之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又似有着无数未知的挑战。
随着他的计算,他的脸上渐渐浮现出惊讶之色。
那原本平静的面容瞬间被惊愕填满,双眸瞪大,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这突如其来的发现堵在了喉咙里。
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胸膛微微起伏,显然是被这结果深深震撼到了。
“什么,赶了有一天多的时间,才来到了这!”
他忍不住惊呼出声,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颤抖。
那声音仿佛是从心底深处迸发出来的,带着对这漫长路途的感慨和对自身速度的质疑。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将这地图捏碎,以此来发泄心中的震惊。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此时正是下午未时,阳光虽然不再如正午那般炽热,但依旧明亮。
那金色的光芒洒在他的脸上,映照出他脸上的疲惫与惊讶。
他眯起眼睛,望着那高悬的太阳,心中暗自盘算。
回想起昨天从玄元宗出发时,那山门在身后渐渐远去,他怀揣着对未知的期待,踏上了这漫漫征途。
一路上,虽然中途遇见了一点事,比如那凶神恶煞的土匪,他们挥舞着利刃,妄图将他拦下;
还有那诡异的血肉客栈,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仿佛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更有那些形态各异的妖兽,张牙舞爪地朝他扑来,每一次攻击都带着致命的威胁。
但他没有丝毫退缩,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精湛的技艺,一次次化险为夷。
但是,即便昨天大部分时间,跟今日上午那几个时辰,他都在尽可能全速御剑飞行。
彼时,体内灵力如汹涌澎湃的江河般奔腾不息,每一丝灵力都在经脉中肆意流淌,汇聚成一股磅礴的力量。
脚下的长剑似是感受到了他心中的急切,化作一道凌厉至极的流光,如闪电般划破长空。
所过之处,云雾被瞬间撕裂,狂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却丝毫无法阻挡他前行的脚步。
可如今,当他仔细估算下来,想不到也只是走了四千里。
虽说已然到了苍炎郡的地界,可距离那神秘而又危险的雷火之地,还有着挺长的路要走。
那雷火之地,据说终年被熊熊烈火与狂暴雷电所笼罩,是苍炎郡中最为凶险之地,却也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机缘。
“算了,进城休息一下,再出发。”
他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中带着一丝无奈,似是对这漫长路途的感慨,又似是对自身力量的审视。
但更多的,是坚定,是对那雷火之地机缘的执着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