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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公公,多日不见,又劳烦公公亲自跑一趟,真是辛苦公公了。”陈惊羽客气地道。

余公公皮笑肉不笑:“陈大人客气了,能为皇上办事,是老奴的荣幸。二位大人,还是快些接旨吧。

陈惊羽和李寻欢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余公公打开圣旨,清了清嗓子,尖着嗓子高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六扇门总捕快陈惊羽、李寻欢,忠心耿耿,屡建奇功,特赐黄金千两,锦缎百匹,以资嘉奖。近日,江都袭击一事尔等迅速查明真相!”

“若是真凶确凿,务必严惩不贷,以正朝纲,若有发现,即刻上报,不得有误。望尔等再接再厉。另,赵无极身为朝廷重臣,遭此毒手,朕心甚痛,着令尔等全力救治,务必使其早日康复,再为朕分忧。钦此!”

余公公宣读完圣旨,将圣旨递到陈惊羽手中。

“两位大人真是年纪轻轻就得了如此器重,真是可喜可贺啊!老奴也是第一次见皇上如此厚赏,想必二位大人定有过人之处,日后飞黄腾达,可别忘了老奴啊。”

余公公笑眯眯地说道,眼中却闪过阴冷,眯眼细细打量陈惊羽。

“才两月不见陈捕快,怎么见陈捕快功力又精进了许多?老奴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老奴这一猜,定是四品武夫!”

陈惊谦逊道:“公公谬赞了,在下只是略有小成,不足挂齿。”

吸收了四道功法,如今他的实力已经突飞猛进,早就突破了四品的桎梏,踏入了三品武夫的境界。

越往上,突破的几率也就越小,从四品到三品,借了四道蓝级的功法才成,这其艰难程度,可想而知。

余公公似乎并未察觉到陈惊羽实力的变化,仍旧笑眯眯地说道:“陈大人谦虚了,老奴可是亲眼看着陈大人一步步走到今天的,您的实力,老奴可是清楚的。”

余公公这话,既是恭维,也是试探,李寻欢还站旁边呢,不问他偏偏问他作甚?

这余公公话里有话,再想起剿匪一事,留了个心眼,笑道:“公公过誉了,在下能有今日,全赖皇上栽培,以及同僚们的鼎力相助。”

余公公哈哈一笑,转而说道:“陈大人真是会说话,难怪皇上如此器重你。江都袭击一事,还需两位大人尽快查明真相,捉拿真凶,皇上担忧两位大人孤木难支,特地派了禁军前来协助。”

侧身让开,禁军大概有数百人之多,余公公袖着手:“皇上特此老奴协助两位大人,一同捉拿真凶。”

陈惊羽一听皱起眉头,余公公留在此处协助?这不是耽误干事吗?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但皇上旨意难违,陈惊羽只好客气道:“那就有劳公公了,有公公相助,想必此事定能水落石出。”

李寻欢见有帮手,还傻乐着高兴:“这下咱们的力量又壮大了许多,捉拿真凶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诶哟陈兄你踢我干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没啥我腿刚抽了一下。”陈惊羽尴尬地笑了笑,掩饰自己的失态。

这李寻欢,真是个憨货,这时候还乐呵呵的,也不看看场合。

余公公似笑非笑地看着二人,陈惊羽收起心思,正色道:“公公,我们这就去安排人手,全力追查真凶,定不辜负皇上厚望。”

安置好余公公后,陈惊羽拉着李寻欢到角落压低声音:“这余公公来者不善,你方才没瞧见他看我的眼神,阴恻恻的,定没安什么好心。”

李寻欢挠了挠头不解道:“可他不是皇上派来协助我们的吗?难道还会对我们不利?”

“皇上派他来,或许是出于好意,但这余公公心思你猜得?谁知道他背地里打的什么算盘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余公公在宫中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心思深沉,不可不防。我们还是小心为上,切莫中了他的诡计。”

李寻欢觉得他大惊小怪:“陈兄啊,不是我说你,你最近怎么疑神疑鬼的?是不是被那福王给吓着了?咱们可是奉旨办事,他余公公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跟皇上对着干吧?”

这可说不住,陈惊羽相信自己的直觉,现在暂且拿不到死捶的证据,这余公公绝非善类,留在身边,只会是个隐患,换了另外的角度说服他。

“你咋不想想是来抢功?余公公一个内侍来这破地方干啥?定是那京中有人眼红咱们的功劳,派他来摘桃子的。你想啊,若是咱们真把福王的狐狸尾巴给揪出来,那功劳得多大?说不定还能升官发财呢!这余公公一来,万一他把功劳给抢了去,咱俩可就白忙活了。”

“若真是如此,我们何不先下手为强,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直接上报皇上,也好过被这余公公从中作梗,坏了大事。”

李寻欢一听,顿时恍然大悟:“陈兄言之有理,倒是我想得简单了。”

自个在江都摸爬滚打累死累活差点丢了一条命,这余公公一来就想来摘桃子,哪有那么好的事。

二人商议一番,决定分头行动,陈惊羽负责继续追查福王府的线索,李寻欢派出一部分可信之人暗中盯梢,其余的人扮成普通百姓,在城中四处打听消息。

半夜,余公公躺在软榻,西角出的烛光忽然一闪,猛然睁开眼,床边不知何时站了个佝偻的人影,若不是仔细看,迷糊间还以为吊了人。

余公公猛地坐起身,惊喝道:“什么人?!”

“公公别怕,是我。”

借着微弱的烛光,余公公看清了来人的模样,不由得皱眉:“老猫?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让你收敛行迹吗?”

老猫凑近余公公,一双布满老茧的手按在余公公的肩头,压低声音道:“公公,我有要事相商。”

余公公看一眼屋外,侍卫打盹没听见,这才稍稍放心。

“到底何事?福王不是让你躲着点吗?!你怎么还敢擅自前来?这里是哪里你不知道?!”

“你急啥,如果不是情况紧急,我也不敢轻易现身。但此事关乎王爷的大计,我不得不冒险前来。”

老猫道:“福王下令,尽早除掉那个姓陈的小子,不能再让他坏了王爷的好事。我派去的人手一直跟着那小子,你找个机会和我的人接应,这人,不能再留了。”

余公公不同意:“除掉陈惊羽?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那小子如今深得皇上器重,身边又有禁军保护,若贸然动手,只怕会引火烧身。”

老猫阴恻恻地笑:“公公放心,我自有妙计,保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绝不会牵连到公公。”

“什么办法?”

老猫凑近余公公的耳边,轻声细语了一番。

余公公听后,露出迟疑之色。

“这......能行吗?万一出了差错,你我可是掉脑袋的大罪啊!”

老猫拍了拍余公公的肩膀,信誓旦旦地道:“公公放心,此事我已有十足把握,只要公公按计行事,定能万无一失。那小子坏了王爷的好事,若是不除,你我日后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那东西呢?”

老猫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木盒,递到余公公面前:“公公请看,这便是那物。”

余公公接过木盒,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一块通体漆黑的令牌。

“这是何物?”

老猫得意地笑了笑:“公公有所不知,此乃调遣黑甲军的令牌。有此令牌在手,可调动黑甲军五千人马。公公只需将此令牌交给我的人,他们自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陈惊羽。”

余公公看他一眼没看出来是在耍诈:“你不亲自动手?”

“我如今已是风声鹤唳,若是亲自出手,只怕会引人注意。但公公不同,您在宫中多年,深谙此道,此事交由公公去办,最为妥当。”

余公公冷笑,这是把他当替罪羊使着呢,知道自己办坏了事会被福王怪罪。

老猫啊老猫,你当我余某人是傻子吗?想用一块令牌就把我绑上你的战车,门儿都没有!不过,既然你送上门来了,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这把刀,我先借来用用,等除掉了陈惊羽,再顺便把你也给解决了,一石二鸟,岂不美哉?

谁没准备个后路了?替罪羊多的是,眼下正好有一人符合做手里的刀,这把刀,还是个替罪羊,用来对付陈惊羽,再合适不过。

余公公心中盘算着,面上却不露声色,他将令牌收入怀中,缓缓说道:“好,此事我自有分寸,你速速离去,莫要再被人发现。”

老猫点头,转身欲走,却又似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转身对余公公道:“公公,此事若成,王爷定不会亏待于你,但若是败露……”

余公公打断了他的话:“我做事,何须你来教我?你且回去复命,告诉王爷,我自有主张。”

老猫翻窗跳出了夜色中,身影几个起落,眨眼就没了影子。

天亮之后,陈惊羽正听着手下的汇报打听来的消息。

“福王府除了每日的采买,进出之人都是侍人,并未发现有任何异常。大人,还需要再蹲守不?”

都已经蹲了五天了,兄弟们都有些乏味,除了数鸟就是盯着府邸大门发呆。

陈惊羽道:“继续蹲守,不可松懈。福王此人狡猾多端,切不可让他钻了空子。”

手下领命而去,李寻欢急匆匆进来随手关了门道:“我的人刚刚得到消息,余公公去了西边城的茶楼要了一间厢房。”

陈惊羽眉头一皱,一时没明白:“茶楼?府上的茶不够他喝的?”

什么好东西不是先送到余公公府上?怕他这个皇上的大红人一个不高兴。

他此举何意?莫非是在与人密谋?

李寻欢点头:“我也觉得奇怪,这余公公不在府上待着,跑茶楼去干啥?我派去的人说他进去就没再出来,茶楼人多眼杂,我们的人也不好靠太近。”

陈惊羽道:“事出反常必有妖,走,我们去看看。”

二人换了便装,悄然出了府邸,往西边城的茶楼而去。

一路上,二人小心谨慎,避过人群,茶楼生意兴隆,人来人往,进出之人都是寻常老百姓,没发现什么可疑之人。

二人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要了一壶茶,一边喝茶,一边留意着茶楼内的动静。

余公公要的那间厢房在二楼,二人对视一眼,决定分头行动,李寻欢在楼下把风,陈惊羽则悄悄上楼,还没靠近厢房就见门口站着一个身形魁梧的大汉,一脸凶相,拦住了去路。

“眼长哪了?没看见二楼都被包了吗?不是你的地方,擅闯者死!”

“我是这里的小厮,刚掌柜说二楼的厢房有位贵客包了,让我前来伺候,说是问问要什么点心,还请这位大哥行个方便。”

大汉狐疑地打量着陈惊羽,见他穿着普通,不像是什么贵客,脚穿了双布鞋,沾了些泥点子,更像个跑堂的。

“你是这里的小厮?我怎么没见过你?”

“大哥有所不知,我是新来的,今日头一回当值,您就通融通融吧。”

大汉将信将疑,却也不再阻拦,让开了道路:“既是贵客吩咐,那你速去速回,莫要打扰贵客雅兴。”

陈惊羽走上几步阶梯,转头袖中露出一根细长的银针,两指一翻就

朝着大汉的脖颈射去。大汉只觉眼前一花,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觉脖颈一麻,整个人瞬间失去了知觉,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陈惊羽收起银针,拖着人随便丢进个没人的雅间,听着动静快速地走到最里头的厢房门口,左右见没人,贴着耳朵听了听里面的动静,打量下茶楼的构造,不能走正门会引起注意。

他环顾四周,见二楼栏杆外有一处突出的飞檐,两脚一点,正好可以借力跃上房顶。

陈惊羽身形轻盈,几个起落便到了厢房屋顶,揭开一片瓦片,露出一个小洞,凑近一看,厢房内坐着两人,一个身着华丽服饰,正是余公公,另一个又是个熟人。

“你确定能杀得了他?”

赵元霸背对着自己,手里头不知道拿着啥玩意,就听他开口:“公公放心,我赵元霸出手,从未失手过。那小子就算有三头六臂,也逃不过我的手掌心。”

余公公道:“最好如此,若是坏了王爷的大事,你我都担待不起。”

“公公说的是,不过,那小子身边有禁军保护,我们得想个万全之策,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此事我自有安排,你只需按照我的计划行事即可。”

二人又商议了一番,余公公这才起身离开厢房。

陈惊羽在屋顶上听得真切,奇怪,这一个个盯着他干啥?他是个香饽饽不成?

余公公找上赵元霸,而赵元霸又是福王的人,这关系......呵呵,一个个还真是错综复杂,一环扣一环啊。

这余公公与赵元霸勾结在一起,定是没安什么好心,这些个牛鬼蛇神,还真是迫不及待想要他的命啊。

他们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货色,就想要他的命?

他伏在屋顶上,待余公公与赵元霸都离开后,这才从屋顶跃下,进了茶楼和李寻欢会合。

“陈兄,你可算回来了,怎么样?那厢房里到底是何许人也?”

陈惊羽将方才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李寻欢。

李寻欢听罢,呸了一口:“还真让你猜对了,这余公公大概也是福王的人,怪不得处处透着古怪。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陈惊羽已有了一计:“正好,他不是想借刀杀人吗?那咱们就将计就计,给他来个请君入瓮!我们可如此这般……再这般……”陈惊羽附在李寻欢耳边,低语了一番。

李寻欢听完,眼睛一亮,拍手叫好:“妙计!妙计!陈兄,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如此绝妙的计策都能想得出来,佩服佩服!”

“咱们这也是被逼无奈,若不使出点手段,只怕会被他们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二人商议已定,先悄悄回了府邸,换上官服,椅子还没坐热,小厮禀报江都知府来访。

陈惊羽与李寻欢对视一眼,这江都知府来得可真是时候,前脚刚出,后脚就上门了。

二人整理了一下衣衫,迎了出去。

赵元霸笑眯眯地像张慈面佛,生得一张好脸,谁看了都生不起恼气,身后还跟着几个随从,手里提着几个木箱,摆的是一副拜访之态。

“哎呀,这不是赵知府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赵元霸哈哈笑了两声拱手:“陈大人,李大人,在下特来拜访,有要事相商,没打扰到二位大人吧?”

陈惊羽客气道:“赵知府客气了,您能来,是我们的荣幸,赵大人有何要事?不妨进来说话。”

三人进了大堂,分宾主落座,小厮奉上茶水。

赵元霸喝了口茶,挥手让随从东西都放下,打开一看,都是一些珍贵的药材和补品,外头可都买不着这这些玩意。

陈惊羽看一眼:“赵大人,这是何意?”

赵元霸这才叹口气:“其实在下今日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陈惊羽心底嗤笑,这赵元霸平日里眼高于顶,何时对自己如此客气了?必然是有所图谋。

“赵大人客气了,有何事但说无妨,只要在下能帮得上忙的,定当鼎力相助。”

赵元霸一脸苦愁:“其实在下近日遇到了一件棘手之事,想请二位大人出手相助。”

“东边的码头三日前出了个命案,死者是个江都一富商,被发现时身上财物尽失,应是是被人谋财害命。可蹊跷的是,这案子报了三日,江都府衙的人去了案发之地,却迟迟没有破案。”

“府衙的人手有限,破案不易。但此案死者是在下的远房亲戚,在下不能坐视不管,这才厚着脸皮来求二位大人。”

这事还真找对了地方了,六扇门一向负责府衙破不了的案子,向来是处理此类事务的行家里手,有什么不能办的事只管递上到六扇门来。

陈惊羽问:“赵大人何须客气,既然死者是赵大人的远房亲戚,论起来咱们也算沾亲带故,人命关天,六扇门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不过,这谋财害命之案,若要细细查来,且需得从死者生前的人际关系、行踪轨迹、现场遗留的线索,只怕耗时不少,”

赵元霸一听,脸上的横肉笑得颤了颤:“这……在下也知道破案不易,只是这死者家属日日来府上哭闹,在下也是实属无奈,这才来求二位大人。二位大人若能尽快破案,在下欠两位一个人情,日后定当厚报。”

陈惊羽胸有成竹道:“赵大人放心,此事包在我们身上。不过,为了尽快破案,还需赵大人提供些死者生前的详细信息,以及最近是否有与人结怨之类的线索。”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在下这就将所知的一切告知二位大人。”

赵元霸从袖中掏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卷宗,递到陈惊羽面前。

“死之地正好是在一艘商船之上,这艘商船隶属于东莱商会,死者名叫王富贵,是商会的一名小股东,此次来江都,是为了洽谈一批货物的交易。”

“王富贵在死前的几日里,曾与商会中的另一名股东发生过争执,不过后来双方和解,看似并无大碍。”

“但在下私下里打听了一番,据说那人与王富贵平日里关系就不大好,此次争执之后,两人见了面更是连招呼都不打,更是发生同时出使商船时,那人曾暗中使绊,让王富贵在商会上丢了颜面。只是这些也都是商会中人的风言风语,并无确凿证据。”

大致上没任何的毛病,也有作案动机,可陈惊羽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细节:“赵大人,你说死者是在一艘商船上被发现的?”

赵元霸点头:“正是,那艘商船如今还停在东边的码头上,二位大人若是有兴趣,在下可以带二位前去查看。”

说这话时两眼闪过狡黠,陈惊羽一直都在关注,这一看不对劲啊,其中有炸!

陈惊羽先接过卷宗:“哦?竟有此事?那此人现在何处?”

赵元霸道:“此人名叫李二狗,此刻正被羁押在府衙的大牢之中,在下已命人严加看管,只待二位大人前去审问。”

陈惊羽点头:“好,我们即刻启程,前往府衙提审李二狗。”

三人离了赵府,往江都府衙而去。

到了府衙,赵元霸领着二人进了大牢,提审李二狗。

李二狗一见陈惊羽与李寻欢身上的官服,终于是见着官爷了,拼命大喊:“人不是我杀的!人不是我杀的!大人,小的冤枉啊!小的跟那王富贵平日里是有些小摩擦,可那都是商会里的事,小的怎会为了那点小事就杀人灭口啊!大人,您可得为小的做主啊!”

陈惊羽看着李二狗:“冤枉?那你说说,你为何会被羁押在此?王富贵死前几日,你与他到底发生了何等争执?”

李二狗哭丧着脸:“大人,小的也是受害者啊!那日,小的与王富贵在商会里因为一笔生意的分成起了争执,可后来双方都让步了,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可谁知道,第二天王富贵就死了,小的也莫名其妙地被抓了起来,说小的是杀人凶手,小的冤枉啊!”

上了刑具也是个硬骨头嘴硬不承认,再审也是白费力气。

赵元霸提议:“物证都在商船上,不如先去商船上看看?”

陈惊羽斜眼看他:“你急什么?物证固然重要,但审问嫌疑人同样关键。李二狗这里,我自有办法让他开口。赵大人,你且稍安勿躁,我们先听完李二狗的说辞,再去商船也不迟。”

赵元霸暗自咬牙,码头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就差人上了商船就成,可这陈惊羽偏偏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非要先审问李二狗,这不是成心跟他过不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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