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自然还不打算去派对车厢,而是来到了智库边上的三月七的房间。
三月七也早就预料到某人的到来,房门刚开就开口了“哎,你来的正好!我刚才打开相机,不知不觉就看起了以前的照片。我问你哦,一段旅途从开始到结束,你最喜欢哪个时候?”
“我感觉都挺重要的,一段旅途不论少了开头,中间,还是结尾,都是不完整的故事,失去了它的灵魂。”
“你说得对,我却忘了这个道理。岁月不饶人呐。哎呀!不能光顾着和你聊天了,我还得多准备几块电池,万一落在了特别原始的地方呢?”
……
星来到了派对车厢,就在刚刚,帕姆在列车群发了到派对车厢集合准备跃迁的消息。
不过当来到这里的时候她才注意到她不是第一个来到派对车厢的人。
“下一站是翁法罗斯是吗?”星期日温和的话语响起。
“是重返匹诺康尼!”星起了恶作剧的心思。
“好,我明白了。”星期日依旧温和。
“好平淡的反应,你就不好奇为什么是返回匹诺康尼吗?”
星期日难得露出了看智障的眼神“你看看窗外。”
窗外是一座巨大的酒店,嗯,就是匹诺康尼大酒店。
不管暗自叹息失策的星,星期日继续开口“身为一名旅客,我只要‘出发’即可,至于目的,可知却不重要。”
“听说各位无名客选择了翁法罗斯,十分明智的决定。”一边的黑天鹅也开始搭腔。
“你不要乱说,我明明选择了洗车星。”星可爱地皱起了小眉头,不过也没有纠结这点事“你为什么要去翁法罗斯。”
“因为某位大人的指定。”黑天鹅神秘一笑,却自然而然让星更是一头雾水。
黑天鹅继续讲着“你是否听过这么一种说法:‘忆者穿行诸界,只为搜集一切珍贵的记忆’。打捞湮没无闻的‘记忆’是我的职责,而忆庭之镜映照出的翁法罗斯…就如同橱窗中的珍宝,闪闪发光,也难以触及。”
“我需要一枚能打破玻璃的尖钉,也就是各位。只有‘开拓’能深入翁法罗斯,穿过层层迷雾,令世界的‘记忆’重现天日。”
虽然和列车上的众人都交流了一会儿,但星还是感觉心中的不安没有减少。
……
“这就是这一次的剧本?这么简单?”卡芙卡拿着眼前小黑猫如同人一样递过来的一张纸,很是好奇。
“自从那位出现以后,我们的戏份就没有多少意义了,或许,末王大人会要出现了。”
简单的一句话,让卡芙卡瞳孔微缩。
末王,终末之星神,传说其时间运行方式与世界相反,诞生于世界终结之时,唯有那一瞬,才能让世人得见其面容,其他时间,因为时间运行方式不同,会导致其在世间众生面前而不让众生知晓。
换句话来说,末王的出现,预示着世界的终结。
……
正当星依旧在为自己的直觉感到难受的时候,一声手机铃声将她惊醒。
将手机取出,是一个很久未曾与她联系的人的信息。
卡芙卡:亲爱的,不用担心,不用焦虑,一切终将会迎来完美的结局。——你忠实的卡芙卡。
怔怔地看着卡芙卡这条信息的星有点愣神。
蓦然,她露出了会心一笑,时间差不多了。去找个位子,看看跃迁的风光吧。
星坐到了排队车厢的沙发上。
“各位乘客请注意——列车即将跃迁——请坐稳扶好帕——!”
熟悉而又陌生的跃迁的感觉传来,列车再一次化作量子态的蓝色,抵达了目的地。
当列车悬停在宇宙当中的时候,星睁开了眼睛,看向了窗外。
但令他惊讶的是,窗外唯有浩瀚无垠的星空,但列车所处的星域,没有一颗星辰,完全就是一片虚无的空间。
“这里就是翁法罗斯?”瓦尔特严肃地看着窗外。
“什么都没有,是吗?”轻笑着走到窗前,黑天鹅玩味地转过身看向众人。
如同水中游鱼一般,黑天鹅缓缓浮起,戴着黑丝手套的左手在窗上一抹,随着一阵光芒闪烁,一个光怪陆离的星球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沈琬皱起了眉头,是错觉吗?刚才黑天鹅在窗上一抹的瞬间,他感受到了一股令使的气息。
但,黑天鹅虽然爱玩谜语人,但前世从来没有听说过她是令使的事情。
“看吧,这就是那个与世界隔绝,只能被忆庭之镜映照出来的世界……永恒之地,翁法罗斯。”
翁法罗斯的星球并不大,但外面却存在一阵光晕和一层特殊的物质,如同传说中的莫比乌斯环一般环绕着中间的星球,光晕一直在缓缓扭曲着,好似周边的空间混乱波动着。
优雅,但却给众人一种奇怪的危险的感觉。
“这是什么天体?”星问道。
“无人知晓,这是你们将要揭示的答案。正如各位所见,翁法罗斯被一团混沌的物质包裹着,难以被外界观测。普通的星际旅行者甚至无法意识到它的存在,更遑论经过和到达。但忆庭发现了这里,一并发现的,还有其中变幻莫测的命途行迹。”
“‘三重命途交织缠绕着翁法罗斯,共同谱写着世界的命运’——按照你的说法,普通的命途行者不会在镜中留下痕迹,所以……在这遗世独立的星系当中,诞生过至少三位堪比‘令使’的存在。”
“或许会更多也说不一定。甚至星神垂迹也不是不可能”黑天鹅施施然回答。
“如此人杰地灵的世界,在寰宇之间却寂寂无名。确实有些奇怪。”瓦尔特眉头皱得更深了。
“很遗憾,命运吝啬于展现它的底色,我并不知道‘三重’命途分别是什么。”平静的话语从黑天鹅嘴中吐露。
“这条缠绕翁法罗斯的白色光带,也许就是‘三重’命途彼此交织的结果。也只有各位‘开拓’的行者能深入旋涡中心,看清它的容貌。”
“话虽如此,情报还是太少了。”丹恒看着远处的翁法罗斯,语气不急不缓,和平日一般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