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是王兆的话,这疤痕男--
阿尘上下打量着着旁边这男人,他是见过王兆他媳妇的,只是记不住样子了,不然还真能分别一下是不是亲姐弟。
“兄弟发什么愣?莫非你认识刚哥他姐夫啊?那可是咱们林城的一霸。”
一霸?
阿尘说:“如果你说的王兆是靠近新机场药材店的王兆,我倒是见过。”
“哎呦兄弟!你连我姐夫之前药材店这事都知道啊,看来兄弟你在林城混得也不差啊,你现在还混没有?”
这个叫刚哥的,就是脖子上有疤痕的青年,竟然又相信阿尘的话了。
他还傲气的说:“我姐夫现在可是‘糖果’公司唯一的运输公司,你们都知道‘糖果’公司吧,国内唯一一家卖苗家圣果的。”
“所以,从苗家发出去的圣果,走快走慢全靠我姐夫说了算!”
“有这么一大笔生意,我姐夫早就不做药材了。”
此言一出,阿尘心里咯噔一下,回眸示意后面的阿雄他们记下来的同时,赶紧派人去找严浩。
“哎呦,原来是大名鼎鼎王兆王总的小舅子啊,那可真的是‘糖果’公司唯一的运输队。”
“不得了不得了,难怪我刚才一直在看,兄弟这一脸的福气样,原来是天天守着一车一车的圣果。”
这边还算有钱的那些,马上就吹捧起这个刚哥,然后问他能不能搞得到圣果,只要能搞得到,可以谈。
这刚哥还算警惕,直接说他搞不了,他姐夫管得很紧,关键是跟‘糖果’有合约的,还有押金,要是乱搞了,押金退不了别说,还要按照合同赔钱。
这句话,算是救了王兆一回。
可这刚哥担心损了他姐夫的威望,居然来了句:“不过,运货的快慢,我姐夫说了算。”
还表示,黔东这边修路,晚他个一两天才到林城,再正常不过了。
但是可惜,这话被阿尘听到了。
阿尘一副好奇的模样,问:“不是交了押金吗,晚了不赔啊!”
“赔什么赔,修路堵车不是正常的吗,他们‘糖果’的又没人押车,知道个鬼。”
“有道理,可‘糖果’公司做这么大的生意,要是怀疑了,重新找运输公司,你姐夫岂不是丢失一个大客户了。”
“兄弟,别看你知道林城的地方,但很多东西你不懂。”
刚哥傲气的对阿尘说:“我姐夫,虽然不干以前那一行了,但也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公司规模大不说,关键他还跟苗家未来苗王称兄道弟的。”
“你们别不信啊!我还见过未来苗王呢,跟我姐夫喝酒的时候,对我姐夫那叫一个客气,他每次去林城都要去看我姐夫,他们圣果得仰仗着我姐夫呢。”
“你们说,就这种关系,‘糖果’公司敢跟我姐夫叽叽歪歪的吗。”
这下,大家看这刚哥的眼神,完全不一样了。
特别是他的那几个伙伴,对他的话是深信不疑。
“牛!”
阿尘也是竖起大拇指,还问:“那这么说来,要是‘糖果’让你姐夫不满,你姐夫还能故意拖着货不成。”
“我姐夫可能不会,但我会,反正我经常带队,我压一压还是可以的。”
刚哥又一次救了王兆一回。
“对了兄弟,别光让我说啊,你在林城混哪条道的你还没说呢?”
“我见过你姐夫王兆,也见过你姐。”
“是吗?那说说。”
“前年冬天,九四年!当时第一单的百年人参,他给三万我要三十万。”
阿尘回忆着那一年的场景,简单的说了这么几句后,侧脸望着疤痕男,说:“你见着他后,就告诉他,他应该想得起我是谁的。走了!”
“等等,兄弟,你三十万还剩多少,没用完放哥这里,给你四分利息。”
四分利息?
高利贷啊!
阿尘笑着说:“还多,百八十万还是有的!你见着姐夫提到我,他想得起来,我们再见面,不就可以熟悉起来了!生意嘛,有一些是特殊的,当然是愿意跟信得过的人做了,这句话你也一字不漏的转给他。”
“别走别走兄弟,这边,咱们找个位置,边吃边聊。”
刚哥居然搂着阿尘,出了这篝火,直接去了他们临时住的木楼。
这一排,全都是苗家自己开的餐馆,吃住都有。
此刻的店里,十几张方桌,人满为患。
就连做吃的都是雀东寨这边的嬢嬢,当然也有其他支系的嬢嬢。
上菜的,是阿妹们。
盛装!
养眼着呢。
阿尘他们进来的时候,这里面好暖和,刚好有一张空桌,还是在角落上。
刚哥一开口就吆喝先上酒,然后上酸汤鱼。
苗家酸汤鱼,那是闻名天下的一道美食啊。
阿妹,酸汤鱼呢?
拎着米酒过来的阿妹,当看见阿尘的那一瞬,她愣了!
她刚要开口,却发现阿尘暗示她不要喊,她也就不动声色的点头了。
“兄弟。”
刚哥压低声音对阿尘说:“百八十万可不是小数目,你的钱不干净吧!”
“怎么?你有何高见?”
“我有办法给你弄白,来来来,先喝酒。”
刚哥赶紧给阿尘倒酒,然后这才说:
“我照样给你四分利,但你要长期放我这里,至少五年起步,怎么样?你既然认识我姐夫,我就跑不了!”
“我姐夫是做大生意的人,现在是林城商圈的名人!你可以信我。”
闻言,阿尘故意思索起来。
这个刚哥也不打扰他。
很快,凉拌折耳根、油焖糯米饭,以及最有名的红酸鱼端上来了。
而在阿尘故意沉默想起来的时候,小灶台那边,雀东寨的唐阿弈也看见了阿尘。
所以用他们自己的苗语对刚才端菜过去的阿妹说,“那人是阿尘朋友的话等会儿别收钱啊。”
“嬢嬢都给我说了,但我问了豺狼古阿雄,他说不是朋友,你说这咋个办?”
“不是朋友那就等会儿再说,想办法拿点好的米酒给阿尘,我们卖的这种阿尘一入口就知道不是纯正的。”
阿妹笑呵呵说:“早就换了,给阿尘哥的那壶酒是最好的。”
“小阿妹你懂事嘛!”
“我要不懂事我怕阿尘哥说我乱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