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佑安突然从床上跳起,用力将叶蓁推了出去。
“你到底想做什么?!”秦佑安厉声质问。
叶蓁愣在原地,眼中掠过一丝惊慌,但她很快恢复镇定:“我只是想看看你是否已经睡着了。”
秦佑安眉头紧蹙,语气愈发冷漠:“所以,你其实已经醒了?这些天你一直在装睡?”
“不,我没有装,我只是……”叶蓁慌乱中语无伦次,她突然转身向门口冲去,“我要去找我妈!妈!妈!”
秦佑安迅速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回,语气冷冽:“你哪儿也不许去!”
秦佑安的手紧紧握住叶蓁,目光锐利:“你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叶蓁挣扎着,眼中泪水打转:“秦佑安,你放手,你弄疼我了!”
秦佑安松开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请你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我。”
叶蓁坐在沙发上,低声啜泣:“我只是想多陪陪你,这也有错吗?”
“你到底有没有事?”秦佑安追问:“请说实话,不要有任何隐瞒,否则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我当然有事!那天晚上,沈轻颜推了我一把,我倒在地上就失去了意识!”
叶蓁情绪激动,不像是在撒谎。
秦佑安仍旧不为所动,厉声追问:“然后呢?你是什么时候醒来的?”
“昨,昨天。”叶蓁生怕秦佑安生气,不敢说实话。
“昨天?”秦佑安显然不相信:“叶蓁,你知道,我如果想知道什么,没人能瞒得了我,我现在让你说,不过是想给你一个坦白的机会,你不要把这个机会浪费掉。”
叶蓁咬着嘴唇,没有叶夫人在身边,她已经慌了神,只想着如何能让秦佑安不生气。
“住院的当天晚上,我就醒了。”叶蓁轻声说。
她已经丧失了全部的勇气,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当天晚上?”秦佑安很惊讶,他原以为叶蓁只是装了一两天,没想到竟然从一开始就是在装!
他几乎要气炸了:“叶蓁,你是不是疯了?你知道我这几天是怎么熬过来的吗?就是为了晚上来这里陪你,我推掉了多少工作!”
“我知道,我知道,”叶蓁吓得泪流满面,哽咽着说:“你别生气了,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你还想有以后吗?”秦佑安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拿起沙发上的大衣就要离开。
“佑安!”叶蓁跑过去,跪在他面前,紧紧抱住秦佑安的腿,痛哭流涕:“你别走!我这样做也只是因为太爱你了啊!我不想失去你,不想让你跟沈轻颜结婚,可是你又不喜欢我,我只能用这种方式留住你啊!”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自私?”秦佑安俯视着她,眼中满是失望,“你我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就算没有轻颜,我们也不可能在一起。”
叶蓁泪流满面,声音嘶哑:“难道我对你的感情,就一点价值都没有吗?”
“那是你的感情,与我无关,”秦佑安冷声道:“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你好好冷静一下吧。”他挣脱她的手,转身离去,背影坚定。
叶蓁瘫坐在地上,心如刀割,望着那扇缓缓关闭的门,泪水模糊了视线。片刻,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站起来冲到桌前,抓起桌上的电话:“喂,帮我接通叶师长家。”
电话接通后,叶蓁泣不成声:“妈,佑安不要我了,我该怎么办啊?”
叶夫人已经入睡,被电话铃声吵醒,刚想发怒,一听到叶蓁的声音立刻清醒过来:“蓁儿,别哭,我现在就去找你!”
叶夫人挂断电话后,迅速起身,准备更换衣物。
叶松寅被电话铃声吵醒,睡意朦胧地问:“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去医院探望蓁儿,她出事了。”
叶松寅一听,立刻清醒,迅速坐起:“蓁儿怎么了?!”
叶夫人这才意识到,叶松寅尚不知晓叶蓁伪装病情的真相。
她稍作迟疑,说道:“你先随我前往医院,到了之后我会详细说明。”
两人迅速换好衣服,急忙赶往医院。途中,叶松寅因担忧叶蓁的状况,不断催促司机加快速度。而叶夫人则在思索着如何向叶松寅解释这一切。
“你再快点!我女儿在医院里,要是有什么事,我就毙了你!”叶松寅生气地说。
司机吓得赶忙将油门踩到底。
两人急匆匆地赶往医院,正准备进入时,叶夫人突然挡在叶松寅面前:“等等,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现在是讨论其他事情的时候吗?”叶松寅满心担忧叶蓁的安危,对叶夫人的话充耳不闻,转身便要往楼上走去。
叶夫人再次拦住他:“是关于蓁儿的事!”
叶松寅一怔:“蓁儿的事?”
他抬头望向楼上,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什么事?”
看着叶夫人吞吞吐吐的样子,叶松寅也想到了什么。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荒唐,你们这是在胡闹!”
在病房内,叶松寅愤怒地踱步。叶蓁坐在床上,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喘,胆怯地藏在叶夫人身后。
“你吼什么?”叶夫人又摆出一副不讲道理的姿态:“蓁儿没事你不开心吗?非得要她像之前那样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你才开心吗?”
“但你们也不能这样做啊!你这样让我在秦家面前怎么抬头啊!”
“归根结底,你所考虑的还是你个人!”叶夫人冷淡地哼了一声:“有什么好羞愧的,不管叶蓁何时醒来,这都是他们造成的后果!”
叶蓁声音颤抖地附和道:“我妈说得没错!”
“你给我住嘴!”叶松寅愤怒地说:“你能不能别那么自行其是?有什么事不能先和你妈商量一下吗?”
叶蓁小声嘀咕:“我跟我妈说了啊,她同意了。”
“你还敢说!”
叶夫人急忙示意叶蓁不要再火上浇油了。
“现在也别抱怨了,先解决问题再说。”叶夫人看着叶松寅,说:“怎么跟秦佑安解释?你得想想。”
“又是我?”叶松寅不满地说:“你们但凡别那么自私,事情也不会闹到这步田地!”
“我自私?”叶夫人瞥了他一眼,不屑地说:“哼,当年也不知道谁为了前途,离开了私订终身的未婚妻,来我家向我父亲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