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春垂眸看她的时候女孩表情得意扬扬，自己教她就这么开心。
“第一题是很典型的送分题，高一学的集合。”
聂轻舟在他眼皮子底下终于认真起来，从书包里拿出数学书边听边学，很虚心好学。
在男人的谆谆教导下她表现出异常的天赋出来，几乎一点就通，一学就会。
还能举一反三，理解能力一度让谢景春怀疑她是不是装的不会。
他重新拿了一份专项测试题目给她做。
不到十分钟，各种类型一共45道选择题聂轻舟不仅毫无压力都做出来了，还是满分。
“小叔叔真厉害，我都听懂了呢。”
“要是小叔叔一直给我上课我都能考满分了。”
聂轻舟做完还不忘夸赞捧高他，主打一个她学得开心，他教得也开心。
谢景春神色狐疑，总觉得自己被这小姑娘调戏了。
“看起来你的学习能力也没那么糟糕，为什么一点都学不进去？”
真是个多疑的男人。
聂轻舟撑着下巴咬着笔头就说：“因为他们不如小叔叔这么会讲课，而且也没小叔叔这么帅。”
“看着小叔叔我学什么都快。”
谢景春已经能肯定她就是故意的，看着她咬笔头的样子，男人脸色明暗渐变。
就连小动作都这么相似。
他鬼使神差地说：“咬笔头会变笨。”
聂轻舟表情有一刹那的凝滞，两人很久前相处的记忆在她脑海里浮现。
她当时脱口而出，那要是我变笨的话小叔叔可不准悔婚。
她压下心里那几分异样，眨巴着眼睛笑说：“小叔叔还信这个啊，我三岁的时候就不信了。”
谢景春伸手过去压住她的手模样正经严肃：“不信也不要咬笔头，手上都是细菌病从口入知道吗。”
这样两人的距离就近了很多，聂轻舟漫不经心地说。
“可是我自己就是医生啊，小叔叔你干嘛这么严厉啊。”
她说着话把笔放在他手心，然后手指在他掌心蹭了蹭。
谢景春下意识抓住她的小手目光隐晦：“你跟着她学了多久？”
“她有没有跟你提起过什么事。”
聂轻舟感觉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他似乎看穿了但不反感。
还挺纵容自己各种撩拨。
“也没多久，那个姐姐挺神秘的她好像很忙，平时寡言少语不跟我多说什么。”
“小叔叔你很在意她啊？”
她这招迂回战术，直接带过了问题反客为主了。
谢景春盯着她疑惑好奇的样子只是说：“我怕你学坏。”
避重就轻了呢，男人。
聂轻舟也自然转移话题：“小叔叔你握着我的手我还怎么写字啊。”
谢景春喉结滚动，小姑娘的手握着像把玩顶级玉石一样。
他适时松手放她自由：“最近没好好吃饭？”
她怎么瘦了这么多，节食减肥可不是什么好方法。
聂轻舟低着头继续学习：“我瘦了是因为自然原因，我怎么会不好好吃饭，饿着谁都不能饿着我。”
谢景春不再多管，在谢柒的催促下就说：“晚上记得回家，我还有事先去处理。”
聂轻舟点点头：“好，你去忙吧。”
谢景春继而跟外婆说：“外婆我走了。”
“好好。”外婆和蔼可亲地说。
谢柒松了一口气，三爷怎么有种被妖女蛊惑了的感觉。
他被三爷瞪了一眼，立马跟着出去。
聂轻舟在人走了后就把课本习题都收了起来，勤学苦练根本装不了一点。
外婆朝她招招手：“宝宝过来吃，这个谢先生看起来真吓人。”
聂轻舟抿嘴轻笑道：“他只是有些古板高冷，其实很好相处的。”
“你啊。”外婆看出来了，她是真喜欢。
没一会儿，上次送她去学校的市长秘书找了过来。
“聂小姐，我可算是等到你了，上次来阿姨说你忙去了。”
秘书长客客气气地说，态度跟上次比起来简直是天差地别。
聂轻舟大概猜到他过来干什么。
“老爷爷怎么了？”
秘书长简直对这个平平无奇的高中生刮目相看。
他立马说：“我们家老爷子就是总是胸闷气短，还请您再去给老爷子看看。”
聂轻舟吃完一碗狼牙土豆才跟他走。
做啥事都不能耽误干饭。
老爷子的病房也在这个医院，毕竟这也是全市最好的医院。
本来要转去京城的，可那边的医生说老爷子情况稳定且最大的问题是心脏，上次老爷子手术后心脏就不太好。
“这是老爷子的诊断书及相关的检查报告。”
外婆知道自己的外孙女很厉害就说：“宝宝，你尽力就好可不要强行要求自己。”
聂轻舟点点头：“外婆，等会妈妈就回来了，她带你出去逛逛，我先去看看这个爷爷。”
“好你去吧。”外婆相信她。
聂轻舟和这个和秘书一起过去。
“心电图St段明显抬高，x线发现心包积液，红细胞沉降率及c反应蛋白水平升高，阴影心房扩大，这是很明显的心包炎。”
“但因为车祸造成胸廓穿透伤，造成细菌感染，心脏负荷加重。”
“老爷子的主治医生怎么说？”
她给老爷子喂了半颗五生丹，按理来说之后手术不应该持续加重病情。
能被查出来的都没问题那就是查不出来的有问题。
秘书还是佩服她，专业是真的专业。
“医生说因为那你给老爷子吃的药吊住了命，但也因为这个药导致医生不敢开刀。”
聂轻舟也理解他们为什么不敢。
五生丹是救命的药，能跟活阎王抢人，同时弊端就是吃完药后会对服药的人产生不同程度的激素，抵抗力影响，这些都加大了手术的事故性。
他们来到病房，外面就围着一堆人。
那些人一看到秘书长就围过去。
“何秘书，孔老爷子怎么样了，这是我们老家特有的老人参你拿进去给老爷子用用。”
“还有我的，何秘书听说孔老爷子是山城人，我老婆会做山城老鸡汤，补身体特别好。”
“何秘书就让我们见一见老爷子吧！”
何秘书护送聂轻舟从他们的包围中进去。
聂轻舟看了眼那个拿鸡汤的人，顺手就接了。
这个世界上少了什么都不能少了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