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他身后的姚筝顿时就是一脸懵逼。话说,公子这只隼的名字好像是很有佛缘,不然 怎么能叫什么什么丘呢?可是公子为什么要给一只鹰起个梵语的名字?是因为这只鹰来得很佛性吗?割肉喂鹰?
公子可是活佛转世?不对,看他喜欢到处杀人的性格,好像不太像……
一番胡思乱想,姚筝越想越是眼睛发直。
而陶巅放完鹰以后,低头想了想,觉得自己的这番用语有些草率。
于是,他便回头向姚筝解释道:“呵呵,姚筝你是不是觉得这个名字很奇怪?其实这名字与它的经历有关系。
那天我看见一张鸟皮卡在了一个 小土丘里,结果走近了一看,哦,原来是只隼 。于是我就把它捡起来,给它起名叫做皮卡丘。
这就和在流民堆里捡了你们似的。不用感到奇怪。”
姚筝听完,继续两脸懵逼。陶巅也不在意,自顾自地说:“你们都饿了 吧?我这几天早餐就想吃千层大肉饼,喝点儿什么羊汤之类的补补身子。
你看这四处白雪茫茫的,正好就适合于冬季进补。等着,公子给你们弄点儿吃的来。”
说罢,他也不等姚筝回答,抻长脖子对着远方就是一声呦呦鹿鸣。
又来了又来了!!!姚筝对这个声音都有些应激了。每当这声音一响起来,姚筝的第一反应就是有拉粮的牛车 要来了。
一想到这里,姚筝的身体就彻底地放松了下来。果然,跟着公子,就没有挨饿的时候。而且何止是不会挨饿?公子每次拿出来的饭食,都可以称得上是美味佳肴。
这几天在军中吃的饭食都太简陋,除了稀粥就是稀粥,连一块粗粮饼都混不到,就更别说什么千层肉饼了。只是听到这四个字,姚筝的眼角都会湿润上好一会儿。
不过,人是不能过太多好日子的。否则 从云端跌落谷底,那种滋味,哎,甭提有多难受了。公子啊公子,以后可不可以一直都让我待在您的身边?只要您给我些好吃的,我就什么都不奢求了。
陶巅的这一声鹿鸣,在安静的雪海里,显得相当的突兀。
前面正在骑马行走的缪言一听到这一声鹿鸣,顿时就面露警惕地 一回头,他的 第一反应就是,这头鹿听起来还挺大的,杀了它一会儿烤着吃!码的,都已经多久没吃到像样的野味了?这回必须要好好地开开荤。
然而手已经将弓箭抓了过来,调转马头,跑向后方,看了半天,他都没看见一头鹿。
这时候,鹿鸣又响了起来。缪言集中视线望去,影影绰绰,他看到好像是队尾有人正在发出此种声音,于是他就很是不高兴地打发手下人道:“去队尾看看,是不是出什么事儿 了?”
手下人一声得令,转头驱马就冲向了队尾。
当他冲到了队尾的时候,正好陶巅刚刚结束了鸣叫。看到有个人向着他冲了过来,他立即就从马背侧袋里迅速掏出扩音喇叭,对着前方就是一声大喝:“干什么的!给我站住!什么人胆敢冲撞粮草队伍!”
来人闻言赶快放缓了速度,然后凑过来地道:“禀程将军,我们缪将军在前方听见这里噪声大作,以为是有劫匪拦路抢劫,就差我过来看看。”
“哦,这里什么事儿都没有,让他放心吧,刚才那声鹿鸣是我叫的。我在召唤我家的牛车。我家牛就听我的话。
粮草绝对没问题,我走的时候都签生死军令状了,粮草在我就在,没什么好怕的。回去吧。”陶巅几句话就将那人给打发了回去。
等他跑远了。陶巅的几辆牛车也从后方颠颠地赶上了队伍。
陶巅命牛车靠近一些,然后让姚筝打开车门,从车中一个大筐里,掏出一个个巴掌大的千层肉饼放在油纸包里,一人十个地分给了手下的几个人。
看看大家都得到热烘烘的肉饼了,陶巅便也拿了一袋肉饼,坐在马上,一张张地开始吃了起来。
吃着吃着,他就想喝羊汤了。不过羊汤用什么装呢?现在不能停下来,马背上很颠簸,碗是不行了。哎!用竹筒!对!就用竹筒!
想到这里,陶巅便让清灵将放好白胡椒粉的羊杂汤装在了带盖的竹筒里,然后将竹筒又放置在了车中的一个柳条筐中。一边嚼着肉饼地,陶巅一边凑到车前,伸手从柳条筐里拿出一筒,拧开盖子尝了一口。
嚯嚯!!!好鲜美的羊汤!不愧是空间养出来的灵气十足的羊啊!
这羊的心肝脾肺肾小肠大肠切成的肉条,简直是太筋道太有嚼劲了!
又连吃带喝了几口,他便吩咐姚筝几人一人过来拿一筒。
喝完的竹筒他当然是不会刷,这活儿有清灵根本就不用别的人。
一饼一汤,虽然早餐很是简陋,但也是很不错的了。
不过要是要是按照陶巅的标准的话,那就得来个八菜一汤?中午?中午那就来十六个菜。晚上要少吃些,凑合凑合就四个菜得了。
他在这里想着早餐的简单,可是前面骡车、驴车上坐着车夫和一旁跟着车队骑马行进的兵士就有些嘴馋不已了。
整个祁蒙的军中,除了骠骑营的,基本都和陶巅不太熟。
谁都摸不准陶巅的脾气,所以就没人敢上前讨要食物。他们都是如此,就更别提青原城那边来的人了。
所以,大家都在默默地闻着看着,偷偷地咽着口水。
陶巅正吃得欢的时候,从前方又驱马跑过来一个探马。
这探马是专门在队伍旁边盘旋,将各处发生之事汇总起来报告给运粮官的。
看到陶巅的队尾后多出来几辆很长的牛车,他就很好奇地上来拱手施礼道:“属下冯哙,为缪将军手下探马,专为探查队伍各处情况汇报给将军的。不知程将军这些新增的牛车是?”
陶巅咬着肉饼若无其事地说:“哎,不是告诉过你们,这车是我家的吗?它们是专门给我拉日常所需物资的。刚才那一声鹿鸣,也是我在招呼它而发出来的。
这话我不会再说第三遍,谁再问,我就砍了谁。还有你,下回你跟你们那边的人交流好了再来问。”
不过说着说着,他就发现这探马的眼睛已经粘在了自己手中的肉饼上了,因为馋,所以听着自己讲话的神态都是十分的心不在焉。
陶巅呵呵一笑:“呵呵!我刚才说什么馒头了,你给我重复一遍!”
“哦,将军说馒头。馒头,不是馒头。是牛车,牛车是您家的,是您给叫来的。”冯哙偷着咽了咽口水道。
“嗯,既然你都来了,我也就不能让你干看着是不是?来,这一袋羊肉馅饼,给你们缪将军带过去。宋珺,给这兄弟抓几个芝麻红糖的馒头拿着吃。”
红糖?馒头???冯哙都记不得自己有多久没吃过馒头了。那馒头是不是白面做的?而且还放了红糖?突然口水就止不住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宋珺赶快从牛车的另一个筐里抓出了4个芝麻红糖馒头,想了想,又放回去了一个,将手中的三个塞入到了一个油纸包内,驱马跑过来,双手献给了陶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