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仲秋,空气里夹带着丝丝凉意。
春娇这几天一直加班加点的干活,昨晚睡得又晚,身上不禁发凉,抽冷子,打了两个喷嚏。
“阿嚏,阿嚏。”
母亲-葛秀霞听在耳朵里,疼在心里,连忙拿件毯子,让春娇裹上。
看到母亲心情好一点了,春娇笑着说:“没事儿,就是早晨有点凉。”
母亲-葛秀霞一边倒水一边说:“我看你这几天是累着了,搞不好要感冒。”
春娇倒觉得没什么,但她怕母亲憋气,说:“妈,这都是小事儿。”
葛秀霞把一杯热水递给春娇。
春娇捧着热水杯迟疑片刻说:“妈,你真的想跟夏芳要回地来?”
葛秀霞低声说:“想,但不急于这一时。”
“她现在正兴盛,估计一时半会儿未必能要回来。”
“我昨晚也想明白了,这段时间就先收着菜往外卖。”
春娇说:“那行过段时间再说。”
“从夏芳手里往回要地又是一场硬仗,真不想跟她吵吵。”
“阿嚏、阿嚏……”
一边说着,紧接着又是一连串喷嚏。
葛秀霞挽着轮椅上前摸摸春娇的额头,倒是没发烧,但还是心疼地说:“都是妈不好,昨天晚上不该说话难为你。”
春娇说:“没事儿,妈,快点吃饭吧。”
吃完早饭,春娇觉得身上昏昏沉沉的,给志刚打了个电话,上午休息半天。
志刚让春娇多睡点,今天可以不用来上班。
只是有些人,总是见不得别人肃静。
春娇刚迷迷糊糊地睡着,就听见门外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
来的人好像是在骂母亲。
声音熟悉又刺耳。
“葛秀霞你个老不死的,你个死不要脸的 ,竟然挑唆你儿子跟我吵架。”
“你那王八蛋儿子竟然长本事了,学会夜不归宿了。”
……
原来,昨夜,田东升一夜未归。
昨儿,田东升下班回家的路上,一进村头就感觉,村里人对自己指指点点。
一向老实巴交的田东升,一看到村里人对自己指指点点,脸臊得通红。
恨不得找个地道钻进去走回家。
到了家里,夏芳正跟她娘家妈躺在联邦椅上四仰八叉地看电视,桌子上还放着一些熟食还有零食。
看到这儿,田东升心里不禁有点生气。
丈母娘从未给自己的小家贡献过什么,每个月却理直气壮地从媳妇-夏芳手里要走1600元的养老费。
这些也都无所谓了,只是,自己的母亲和妹妹,任劳任怨地帮着自己和媳妇-夏芳种地、看孩子、做家务。
一家人不交什么养老费就算了,但媳妇-夏芳从不给自己的母亲和妹妹个好脸色。
更不用说能让母亲和妹妹在客厅里悠闲地看电视了。
田东升作为一个男人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夏母见女婿脸色不好识趣地忙坐起身,说:“来,东升坐下喝口水歇歇,吃点好的。”
田东升扫了一眼茶几上的吃食,都是母亲平日里不舍得吃的,心里更生气。
“我饿了,我要吃饭。”田东升冷冰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