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同学,请问有什么事吗?”
墨提斯歪了歪头,看着眼前黑色长发及腰,相貌美丽的陌生少女,小表情有些警惕,像一只被侵犯领地的家猫。
即是以她挑剔的目光来看,眼前的女孩也称得上一句清丽动人,五官精致如画,身形高挑修长,裹着黑色过膝袜的双腿又长又直,边沿的袜圈微微内陷,纤细却不失肉感,与裙摆之间留下一小截绝对领域,白到有些晃眼。
不过……
墨提斯的视线在对方胸前略微停留了两秒,又低下头。
本来如临大敌的表情,重新变得放松。
小小对A,可笑可笑!
虽然她的实力也很有限,但至少还能看出明显的起伏,比飞机场要强出太多了。
勿以赢小而不麻,大一点点也是大!
雪之下雪乃:“……”
虽然墨提斯自认打量她的目光足够隐蔽,但二小姐还是没有错过她嘴角那个上扬的弧度。
……总觉得自己好像被小看了。
她轻轻舒了口气,正准备自我介绍一番,另一个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却先一步响起。
白鲤穿着一件平平无奇的男士睡衣,冲她点了点头。
“雪之下同学,中午好。”
又扭过头,轻轻敲了敲墨提斯的小脑袋,“让客人站在门口说话可不是我教你的待客之道,下不为例。”
“呜……”
绿发少女有些不满的撅了噘嘴,忍不住在心中腹诽。
又敲人家的头,万一哪天她真的变傻了肯定都是笨蛋老哥的错!
所以作为罪魁祸首的哥哥为她的未来负责也是很合理的事情吧?她这人心善,太过分的要求就不提了,简简单单结个婚就行。
“白鲤同学,中午好。”
雪之下雪乃也微微颔首,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碧蓝色的瞳似是划过一道幽光。
明明上一次来的时候他还是一人独居,今天家中却多了一个陌生的女孩。
看他们两人之间自然又熟稔的互动,显然关系很亲密。
是他的家人,还是……正在交往中的女友?
思绪百转千回,实则也不过是几个眨眼的功夫,雪乃收敛杂念,默念“我是为猫猫来”七八遍,才勉强平复心情,将手中精致的包装盒递了过去。
“一点礼物,不成敬意。”
“雪之下同学太客气了。”
白鲤接过礼盒,看得出准备它的人很用心,还用红色丝带系了漂亮的蝴蝶结。
他用神念扫了一眼,发现里面装着一份看起来就很精致的甜点,想来也是出自雪之下同学之手。
“总之,还是先进来说话吧。”
雪乃点了点头,跟在白鲤身后,却在走进客厅的时候怔了一下。
有个浅绿色长发的女生正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一只懒洋洋打盹的肥猫,沐浴午后微光,一派岁月静好。
那张人偶般精巧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却与为她开门的女孩子一般模样。
“这位是墨提斯,这位是若叶睦,你可以理解为……她们是一对双胞胎姐妹。”
双胞胎姐妹?
难怪这么相似。
雪乃了然,却又有些奇怪,既然是双胞胎,为何名字会有这么大的差异?
但她没有多想,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自我介绍道:
“我是雪之下雪乃,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请多指教。x2”
开朗和清冷的声音一起响起。
虽然是双胞胎,但性格似乎截然相反?
墨提斯同学明显要更加活泼一些,若叶睦同学则更加内向。
“雪之下同学是绮良良的第一任主人,今天上门也是为了来探望绮良良。”
白鲤简单解释了一下缘由,让雪乃俏脸微红,轻咳一声。
“冒昧登门,如有打扰,十分抱歉。”
“没关系的,雪乃太客气啦~”
墨提斯很大方的摆了摆手,自觉在身材上胜过二小姐一筹的她现在心情很好,有种胜者对败者的余裕。
“猫猫,给。”
若叶睦的语气则一如既往的简洁,将怀里还在睡觉的肥猫递给面前的黑发少女,精致的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也明显传达出友善的态度。
终于摸到朝思暮想的雪团,可雪之下的心情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
相比较吸猫,她现在更关心的是另一件事。
“若叶同学和墨提斯同学,与白鲤君是正在交往中吗?”
“还真是!”
“当然不是。”
两个截然不同的回答让雪乃愣了一下,不明白到底该相信谁。
啪叽!
回过神的白鲤一个毫不留情的暴栗,成功让唯恐天下不乱的墨提斯抱头蹲防,痛的泪花都飚出来了。
做完这一切,他才转头看向一旁的二小姐,略带歉意:
“抱歉,小墨只是在开玩笑……她们是我的妹妹,出于某种原因所以暂住在这里。”
“哦?”
雪之下一副很好奇的样子,“是亲生兄妹吗?”
“只是义兄妹,但那种事,应该不重要吧?”
白鲤摇了摇头,这世上有人看重血缘也有人看重感情,双方都没有错,但他无疑是后者。
一母同胞却性格恶劣的妹妹,在他眼里远不如虽没有血缘,却乖巧懂事的义妹来得好。
“原来如此。”
雪之下点点头,心中却半点不觉得轻松。
妹妹?或许白鲤君的确是这么想的没错,但这两位少女看向义兄的目光,可一点都不清白。
同为女生,雪乃最清楚女孩子在喜欢一个男生时是怎样的状态。会下意识靠他很近,会用眼角余光偷偷瞥视他的侧脸,会在餐桌上特别活泼的说话,又突然沉默下去,因为想要掩盖自己的心事。
她们看向喜欢的男生时也有一个共同点,不管是害羞的瞥视还是大胆的注视,那目光一定是闪闪发光,充满喜悦的。
但她毕竟只是外人,无论是与白鲤君的亲密程度还是在白鲤君心中的份量都远远不如自家妹妹,没有对他们关系置喙的余地。
就算贸然开口,也只会讨人嫌。
这种认知让二小姐有些难受,偏偏又没办法改变,只好有一搭没一搭的撸着怀里的猫,将它柔顺的毛发捋的愈发油光水滑,心头却像是被猫咪缠在一起的毛线团,乱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