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昭容转头去看陈落雁和白昌明,冷言:“我当然见过那个女孩子,但是你们现在还不配去见她!”
陈落雁双目赤红:“你说我不配?我是她的母亲呀?”
徐昭容耻笑:“等你们先确定白清欢不是你们的女儿,再确定要怎么处置白清欢,到那个时候,你们才有资格去说配不配。对了,我觉得陈思彤也很不像陈显东夫妻,你们可以一起验一验。”
白昌明还在愣神,徐昭容气的骂道:“一个冒牌货养在身边这么多年,你们眼瞎耳聋,害的自己的亲生骨肉在外面吃苦受罪,你枉为人父。”
徐昭容说完就走了,只留下脸色难看的白昌明夫妻,然后就带着秦铭离开了。
陈碧落也告辞,今天的事情太大了,陈碧落必须问个清楚,果然,在陈家门口,陈碧落赶上了还没离开的徐昭容。
“容容,你等一下。”陈碧落有些慌忙的追上了徐昭容。
“陈阿姨,有事吗?”徐昭容对这位陈阿姨还是很尊敬的,第一这个人不乱摆谱,第二这个人脑子清醒。
陈碧落眼神坚定:“容容,你反复提到北川,这些事情真的和北川有关吗?”
徐昭容笑了:“陈阿姨,你和他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这么多年,难道你不比我更了解他?”
陈碧落摇头:“他似乎很怕你齐大伯,所以这些年一直躲着我们。”
陈碧落的回答,让徐昭容好奇了:“他害怕齐大伯?躲着你们?”
陈碧落很认真的点头:“不错,你齐大伯说了,从小就觉得北川似乎很害怕他,他以前以为北川怕他,是出于对长兄的畏惧,后来知道你父亲的事后,你齐大伯觉得是北川是但自己的身世被知道才害怕,可是齐北川怕的人并不止你齐大伯一个,所以你齐大伯觉得北川也许做了什么我们所不能容忍的事情。所以容容,你齐大伯要我告诉你,不管你愿不愿意,若有一天你和齐北川起了争执,齐家一定站在你这边。”
徐昭容是有点感动,还有点佩服,这齐东海不愧是能四大祸害周旋多年,还能护住齐家全家不被迫害的人,脑子果然聪明。而且非常的懂得识时务,徐昭容是知道的,虽然齐家老爷子现在位高权重,但是早就处在半退休的状态,齐家真正的掌权人是齐东海和老二齐西江。
徐昭容想了想:“陈阿姨,我想问一句,齐大伯说齐北川害怕很多人,除了齐大伯,他还害怕那些人?”
陈碧落摇头:“我也不清楚,但是你大伯说,你二叔秦猛,以及周家的老二,周定,都是齐北川很害怕的人。至于为什么齐北川要害怕这些人,你大伯也不知道,所以你大伯说,齐北川一定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
徐昭容点头:“我知道了,那么我在这里也提醒一下陈阿姨,若是可以的话,尽快的和齐北川断绝关系吧。这是我念在齐老夫人生育我父亲一场 ,给齐家的最后忠告。”
陈碧落点头:“你放心吧,早在你父亲出现的时候,全京城的人就知道我们和北川没有血缘关系,所以不断也断了。”
徐昭容和秦铭回了家,徐昭慧已经带着凌雪来到了徐家的吃八方,徐昭慧和凌雪说好了,以后让凌雪每天来吃八方帮忙算当天的营业总额,这样徐茂林就可以轻松很多了。
徐昭慧信任凌雪,凌雪知道这是徐昭慧在帮自己,好在徐昭慧只是答应从今天开始,包凌雪的两顿饭,当然了,吃八方的饭菜肯定是比凌雪吃的好很多。
徐昭容回来的时候,凌雪正在帮着徐茂林算账呢。
“徐叔叔,你这样记账是不行的,其实很简单,你只要把每天的进账和出账都分开,就会方便很多的,不过以后我会帮你记的。”凌雪脑子很聪明,很快就找到了办法。
徐昭容走进来:“凌雪,有没有兴趣来我这里上班,我现在很缺人。”
凌雪却摇头:“徐同学,我知道你们想帮我,但是我学习成绩不好,必须抓紧时间才能跟得上,你能让我在你店里,找一份包我吃喝的工作,我已经感激不尽了。”
徐昭容不得不和凌雪详谈:“凌雪,我必须告诉你,你和我认识的一对夫妻长得很像,你又刚好不是你父母亲生的,所以我怀疑你说我认识的那对夫妻的孩子,我必须提醒你,你亲生父母条件很好,你确定到时候不认他们吗?”
凌雪脸色难看:“如果他们条件很好,应该不能接受我这样的人吧?”
“你是那样的人?凌雪,你记住了,你没有任何错,是他们配不上你。你敢于为我们天下的女孩子做一个表率,敢于先天下人之先而先,有了你的带头,未来一定会有更多的女孩子,敢于站起来反抗那些不公平。凌雪,你值得我们所有女孩子钦佩!”徐昭容说的真心实意。
凌雪眼角有眼泪划过,却眼神坚定的看着徐昭容:“徐同学,谢谢你。”
徐昭容看着凌雪:“不用谢,凌雪,我真的很佩服你,在那样的情况下,你都敢于反抗,你比我们很多人都厉害。”徐昭容想起了自己的第一世,自己可没有凌雪这么勇敢。
凌雪擦了擦眼泪:“其实我本来也没那么勇敢的,但是好奇怪,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醒了,我就什么都干了。”
“做了一个梦?”徐昭容和秦铭对视一眼。
凌雪点头:“是啊,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那个梦很真实,我梦见我没有反抗,按照我养父母的安排嫁给了那一家子人,我一个人给三个男人当老婆,生了一个又一个孩子,最后我难产死在猪圈里,而我的养父母拿着卖我的钱,给他们的孩子娶妻生子,甚至连我生下的那几个孩子,都骂我下贱。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呀。”
徐昭容和秦铭对视一眼,难道这个凌雪是重生的?
徐昭容试图问:“那你梦里还梦见什么别的吗?”
凌雪摇头:“没有,只梦见我自己死的凄惨,但是那个梦太真实了,所以我醒了以后,坚决要告那些人,新社会了,我才不怕那些人呢,至于我的养父母,我偷听到过,他们不是捡到我,而是偷了我,所以我更恨他们。”
徐昭容懂了,凌雪应该真的是做了一个有预言的梦,不是重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