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涛握紧她颤抖的手,透过手套传来的温度却带着灼人的力道。他腰间的激光刀自动弹出半寸,刀刃在门光照耀下泛着危险的红芒:“一定是真的。如果是假的,那些潜伏的纳米机器人早该钻出来了。”他的目光穿透门缝那里,他的瞳孔因警惕而收缩成针尖,“而且我们赌上了所有——包括西尔用命换来的线索。”
(“也许这不过是另一个赝品。”杜瑶看着眼前的门有些不安的说道。
玩艺师与作家那边,作家将一块积木放到了已经堆成金字塔的积木顶端,只有一个三角积木放上去就完成了。
“我终究没犯错。”作家说道。
“走最后一步,作家。”玩艺师没有说别的只是让作家继续。
“不,还没到时候。”作家没有下一步行动,而是看着玩艺师说道。
“等我一下。”说着作家走到一旁的某个机器面前,伸手就动了两下然后他指着对面的屏幕说道:“好啊,我看到沈涛和杜瑶已经找到门了。”
作家走向玩艺师:“一个小把戏,而你这小把戏已经没用了。我现在不再隐形了。”
“的确,作家,干得好。”玩艺师听完作家所说,随后站起身来。“你们三个赢了这些小游戏。”
“我很高兴你心平气和地接受了这一点。现在请允许我离开一下,我要去看看门是否一切正常。”作家得意的说道然后往外走去。
沈涛与杜瑶站在门前还在说着:“要是这个不是真的呢?”杜瑶担心的道。
“一定是真的。”沈涛满是信心。“要是不是,现在应该会发生些什么。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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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顶垂下的猩红光束在金属门上流淌,杜瑶睫毛剧烈颤动,倒映着符文流转的幽光。她喉结艰难滚动,干裂的嘴唇挤出沙哑的“什么?”,声音在充斥着机械嗡鸣的空间里,像片摇摇欲坠的枯叶。冷汗顺着脊椎滑进战术裤,西尔坠落时焦黑的身影突然闪现在脑海,让她后颈泛起细密的鸡皮疙瘩。
沈涛“咚”地单膝跪地,膝盖撞在冰凉的金属地板上,震得战术护膝发出咔嗒轻响。他侧脸几乎贴上门板,脖颈青筋暴起如扭曲的藤蔓。“听!”他突然抓住杜瑶的手腕,掌心的老茧磨得她生疼,“这震颤频率和我们在 b-7区找到的密钥共振波一模一样,就像蜂巢里沉睡的蜂群……”他瞳孔里跳动着门上符文的蓝光,仿佛要将那神秘的纹路刻进眼底,“这绝对是真门!”
杜瑶猛地抽回手,战术靴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弧线,金属刮擦声刺得耳膜生疼。她双臂死死抱在胸前,防弹衣的金属扣硌得肋骨发痛:“玩艺师能用纳米材料编织出整个虚假世界!”她突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未愈合的齿痕,那是上次被伪装成队友的机械人袭击留下的,“你凭什么保证这不是他用次声波伪造的陷阱?”想起西尔临终前抽搐的模样,她浑身发冷,胃里翻涌着酸水。
沈涛霍然起身,腰间激光刀随着动作滑出半寸,红芒在两人之间划出危险的弧线。他眉头拧成死结,指节无意识地敲击刀鞘,发出规律的“嗒嗒”声,像催命的鼓点。“如果是假的,”他突然扯开领口,露出布满抓痕的脖颈,那是突破记忆迷宫时留下的,“他早该让所有门同时作响!但现在——”他猛地捶向门板,沉闷的响声惊起远处通风管道里的金属碎屑簌簌掉落,“只有这扇门在和我们共鸣!”
死寂突然被撕裂。一道沙哑的声音从阴影深处渗出:“干得好。”杜瑶的战术手套瞬间绷紧,指甲几乎刺穿掌心。当作家拖着沾满油渍的外套从全息投影的光晕中走出时,她的瞳孔剧烈收缩——对方右袖口还在冒着青烟,焦糊味混着某种刺鼻的电子元件燃烧气息扑面而来。
“作家!”杜瑶的声音带着哭腔,双腿却像钉在原地。直到看到对方疲惫笑容里露出的熟悉虎牙,她才踉跄着扑过去,脸埋进那带着焦味的外套。作家脊背上凸起的骨骼硌得她下巴生疼,这一刻她才惊觉,上次见面时还意气风发的男人,如今竟瘦得只剩一把骨头。
作家的手掌覆上她的发顶,掌心的厚茧蹭过头皮:“漂亮的推理,沈涛。”他朝呆立的沈涛伸出手,腕间缠着的绷带渗出暗红血迹,“当你们开始用物理共振理论分析门的真伪时,就已经赢了。”他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漏出的血沫滴在杜瑶肩头,在战术服上晕开小小的红梅。
沈涛搓着手,指节因为过度用力泛着青白:“快开门吧!我发誓,下次再踏进这种鬼地方……”他的话戛然而止。作家握住门把的瞬间,金属表面突然爬满猩红裂痕,如同恶魔睁开的眼睛。玩艺师的皮鞋声从头顶的通风管道传来,每一步都震落细小的铁锈:“你们真以为,这场由我编写的剧本,会有‘剧终’二字?”
(“什么?”杜瑶不解的问。
“它在嗡嗡响,只有真正的门会嗡嗡响。”沈涛侧耳听去。
“你确定玩艺师不会做一个能嗡嗡响的?”杜瑶不认同的说道。
“那他为什么不让其他的也响呢?”沈涛说。
这时作家的声音正好传来,
“干得好。”
“作家!”两人兴奋的回头望去。
“是的,我回来了,干得漂亮。”作家过来这里与两人汇合对两人夸奖道。
“我很高兴你会用逻辑来推测了。”作家欣慰的对沈涛说道,而杜瑶则直接将作家抱住:“你安全了,你赢了游戏!”
“是的,并且我想也该到离开的时候了。”作家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我等不有要离开这地方了,我再也不想玩什么游戏了!”沈涛也说道。
“我觉得不太可能了。”作家将门打开然后说道,这时身后传来玩艺师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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