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难道是那片海域发生了地震或者海啸?”
想不出理由的奥丁,只能将人圈的异动归结到自然灾害上面。
奥丁看着自己手上的那枚戒指,心中的思绪飘忽不定。
自己是不是应该去查看一下人圈的情况?
可是阿斯加德的彩虹桥已经被自己关闭,如果选择这个时候出去,一定会被米迦勒堵个正着。
就算人圈真的有问题,自己也没办法腾出手去处理。
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奥丁有些心烦意乱,祂起身离开王座,走到了神殿的后方。
这是一面有着浮雕刻画的巨大石壁,只见奥丁嘴唇之间不知道念动了什么咒语,那石壁的表面泛起了波纹一样的光彩。
奥丁大跨步,一脚迈了进去。
祂整个人竟然穿越了石壁,似乎是进入了另一个次元。
奥丁看着四周幽暗的星空,一株不知道多高的巨树撑天而起,它的根部上,无数的根须向下生长,根本你看不到尽头。
那些根须金黄透明,这就是阿斯加德的世界树,这棵世界树可以源源不断地将信仰之力,转化为神力,供阿斯加德的诸神们使用。
可以说,世界树就是阿斯加德的命根子。
看着那些处于健康状态的树根,奥丁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看来人圈那边的信仰之力供给正常,世界树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或许只是一场自然灾害罢了,等我想办法解决了米迦勒,再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
宋终走在一条十分破旧的街道上。
街道的两侧,是一面平整如意的“墙面”。
这座墙面上,每隔两米就有一扇大概半米高的窗户,窗户的上面镶嵌着几根钢筋,一双双瘦骨嶙峋的手握住那些钢筋,后面,是一张张写满了饥饿与恐惧的面庞。
起初宋终还以为这里是监狱,但是当他跳到了一座雕塑上面的时候,发现整座城市修建的全是这样的“墙面”。
城市的正中央,是一座高耸雄伟的教堂。
看来这些类似监狱的牢房,就是普通居民的房屋了。
宋终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阳,按照位置估算,现在人圈里的时间大概是十点左右。
看着街道上空空如也,宋终也不太清楚这座人圈运行的模式到底是什么样的?
不过,宋终的突然出现,却引起了人圈内“居民”们的骚动。
“神使大人,今天是要提前放饭吗?感恩伟大的教皇!感恩伟大的阿斯加德之主。”
“神使大人,今天能不能多给我家一个面包?我的孩子生病了,他需要更多的食物,您放心,只要他好起来,我会让他多做一倍的忏悔。”
“赞美神使大人!”
“神使大人,我要举报,老布鲁斯那家伙在做忏悔的时候偷懒了……”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看起来就像是电视剧里,监狱放饭的场景。
宋终听着铁窗里传来乱七八糟的声音,心里大概有了判断。
这些人,大概是把自己误认为这里的神使了。
而神使,大概就是这座人圈的管理阶层。
从教皇、阿斯加德之主等称呼,再加上城市中间那座宏伟无比的教堂,宋终大概弄清楚了这座城市的管理模式。
所有的居民都生活在划分好的区域之中,每日由所谓的神使来分发食物。
而这些居民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每天进行忏悔。
所谓的忏悔,大概就是阿斯加德收集信仰之力的方式。
所有的居民都被圈养在囚笼之中,大街上空无一人,应该只有所谓的神使,才有资格在街上自由行动。
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宋终才会被误认为神使。
此时的教堂之内,大主教蓝斯正斜躺在柔软的羊毛毯子上,倾洒而出的红酒还未干透,在上面留下了红褐色的印记。
蓝斯主教的怀里躺着一个年轻貌美的侍女,周围还有两个侍女,在帮他揉腿按肩。
他的脸上十分红润,显然是酒精引起的效果。
蓝斯主教将粗胖的大手伸进了侍女的怀里,享受着那一片柔软。
就在这时,门忽然响了。
“主教大人,不好了,刚才界门发生了异动,我们怀疑有可疑人员进入了【乐园】。”一名身着铠甲的骑士长向蓝斯汇报情况。
蓝斯有些不耐烦地将怀里的侍女推到了一边,“门德斯骑士长,你知道【乐园】的防御有多强悍吗?”
那名叫做门德斯的骑士长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慌乱,“回禀主教大人,我当然知道,可是界门确实受到了攻击。
为了您的安全,我觉得需要立刻进行排查。”
听到对方是为了自己的安全,蓝斯主教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就算是有人进来了,也不过是使用不了精神力的臭虫罢了。
门德斯,你要记住,我们最重要的任务是收集信仰。
对了,那些贱民的情况怎么样了?”
听到蓝斯主教的问话,门德斯骑士长面露苦色,“最近,很多贱民因为疾病死去,主教大人,我们是不是应该稀释一些阿斯加德圣水,帮他们治疗一下?”
门德斯的话好像一根引信,直接点燃了蓝斯主教这个火药桶。
“你的脑子是被狗啃了吗?那些贱民怎么有资格享用圣物?你想让那些贱民享受和我们一样的待遇吗?”
门德斯额头上冒出了一颗一颗的汗水,“遵从您的意志。”
蓝斯主教不耐烦地摇了摇手,“放心,那些贱民和路边的野草一样,生命力顽强的很,你刚才不是说怀疑有人混进来了吗?
从现在开始,我将调动骑士团的权利交给你,去把那些混进来的臭虫找出来吧。”
吩咐完后,蓝斯主教便迫不及待地抓住一名侍女的手。
另一名侍女赶紧将红酒含在口中,然后对着蓝斯主教的嘴吻了下去。
门德斯继续不敢打扰蓝斯主教,“主教大人,那我就先退下了。”
蓝斯主教现在很忙,只是简单挥了挥手,示意门德斯离开这里。
就在这时,教堂之外忽然传来了一声怪笑:
“桀桀,你们刚才说的臭虫,是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