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奶,我被蚊子咬了,咬了好几口,怎么这么多蚊子?”
棒梗在身上乱拍,随便一下都能拍爆几只吃饱的蚊子,爆出一朵朵小小的血花。
“不知道啊,这怎么了?”
贾张氏也被咬了好几口,也许也爱过敏,胖脸上很快鼓起好几个大包。
贾东旭挥舞着毛巾想给蚊子赶出去,结果蚊子一只也不往外飞。
秦淮茹呆呆的看着,脑子里只有一个问题,为什么自己和小当没事呢?蚊子好像绕开母女俩飞.......
...
前院。
“爹啊,你就给我爷爷两块钱吧!”
小阎解旷天生怕老鼠,站在桌上吓得哇哇哭。
阎埠贵抄着笤帚就要抽,被老伴儿拦下来了。
“老阎啊别打孩子啦,这怎么回事?怎么好像全院耗子都跑咱家了?”
三大妈一脸悲苦,跟着老阎和俩儿子一起打老鼠,打完丢出去,只要还剩一口气的都会往回跑,或者跑到老刘家。
老刘家也乱套了,老鼠和蚊子苍蝇根本打不过来,怎么赶都赶不出去。
赵老四胳膊扒着窗台,呲着大牙乐。
“不信抬头、抬头看,苍天饶、饶过谁!”
“饶你个大侉子!”
刘能光头上密密麻麻起着红包,一边挠头一边冲出家门。
干不过蚊子,还能干不过他赵老四?
“玉田儿你上、上一边儿去,爹要跟你刘叔练、练练!”
赵老四弯曲一条腿,另一条腿伸在前面,摆上架势了。
以前在象牙山时,大家动不动就闹着玩,进城后一没心情,二怕被人看笑话,已经很久没有较量较量了。
“我让你们爷俩儿一起上!”
刘能一出门就愣住了,我操?好安静啊。
“英子、媳妇,赶紧出来出来!”
英子娘拉着英子出门。
“咦?”英子奇怪的说:“外面怎么没蚊子?”
“都飞你家了。”赵玉田憨笑着说道。
英子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笑话老刘家就从没少过他。
“这咋肥四儿?”
刘能挠着头,百思不得其解,怎么这些蚊子是从东北跟来的?还认门儿?
赵老四说:“你家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招蚊子?”
英子娘说:“老四,我和英子一点事没有,都咬老刘!”
“妈,妈妈妈呀!”
“啪!”
赵老四抽了嘴一下,这回磕巴的亏了,辈分掉了。
接着说:“刘能,看来你家是你、你招蚊子啊!”
“滚犊子!”
刘能指指白白净净的闺女,“以前我家就她招蚊子,都没人咬我和她妈。”
赵玉田嘿嘿一笑,“英子,那谁娶了你得老享福了,都不用挂蚊帐了。”
“滚犊子!反正轮不着你享福!”
刘英骂了一句,朝着中院跑去。
“你、你、你嘴怎么那么贱呢?”赵老四没眼看儿子,笑话人家干什么?
赵玉田一脸郁闷,憋不住啊,就想跟英子说说话......
另一边,刘英刚到中院,就发现好些人站在老贾家门前、窗前看热闹。
赶紧跑过去往里看,只见老贾家比自己家还惨。
对比之下,好像前院的蚊虫鼠蚁都跑到老刘家和老阎家了。
而中院的和后院的蚊虫鼠蚁都跑到老贾家了。
超级加倍!
让人恐怖的蚊子像一股股黑纱,在半空飘来飘去,被毛巾打散后很快又会汇聚在一起,专门冲着贾张氏和贾东旭父子全身招呼。
几个人脸已经肿了,说话都带哭腔。
“有为哥......”
趁着光线暗,刘英小手轻轻戳戳李有为后腰。
李有为回头,只见英子秀眉微蹙,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两人走到兔子窝边,这里最暗。
“怎么了英子?你被咬了?”
“没,但我爹头顶已经没法看了,都是大包。”
“唉,这事儿弄的,万物皆有灵啊!”
李有为美滋滋,按理说刘能家不用给钱也可以受到庇护,可谁让刘能天天小嘴儿欠欠的呢?
这下老实了吧。
“有为哥,你给我点草药行么?我给家里熏一下。”
“不用,等蚊子没地儿下嘴了,就不咬你爹了。”
“那、那哪行啊!”
英子小嘴儿一扁,“我爹天天怕我以后被婆家看不起,他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就知道给我攒嫁妆。”
“我这辈子就跟定你了,他攒的钱以后也都是你的,别跟他计较了行么?我稀罕你,也可心疼他了。”
刘英胳膊举起来揉眼睛,肩膀一抽一抽。
李有为赶紧说好,生怕她火车鸣笛,这就回屋拿了点草药,带着他走进前院。
“英子?你怎么找他去了?反正你和你妈没事,爹扛得住!”
刘能俩手疯狂划拉着秃头,扛过这一波就能省两块钱呀!
“哎呀刘叔,还扛得住呢?石狮子头上包都没您多!”
李有为可太开心了,还吹呢,省钱有什么用?将来还不都是他的?
“李有为,你甭管我,别烧那东西啊,烧完我也不给钱!”
“爹,我都给有为哥了!”
“啊!你个、你个败......好孩子啊,知道心疼爹,嘿嘿。”
刘能眯着眼睛笑了,看咱这闺女,真没白养!
李有为走进他家,蚊虫鼠蚁终于看见大boSS了,还没等他开始点火就一窝蜂往外飞蹿。
在它们看来,李有为比驱蚊丹还恐怖。
我操!
我就是药啊!
李有为赶紧点燃手里的草药掩人耳目。
屋外。
老刘家和老赵家人傻眼了。
怎么不管飞出来的还是跑出来的,都集体去老阎家了?
就听老阎家叫声阵阵,集体从屋里跑出来。
阎埠贵眼睁睁看着一只瘸腿的老鼠从老刘家跑进自己家,又见李有为从老刘家出来。
“李有为,你怎么把老鼠从老刘家赶我家来了?”
“听听,大伙儿听听,这他妈是人话吗?这是一个老师说出来的话吗?”
李有为痛心疾首的嚷嚷起来,让大伙儿评理,让正义使者们给他做主。
外面一吵吵,各家各户就出来了。
大伙儿虽然不待见他,可阎埠贵说的也太离谱了。
“老阎,有为要是有那个本事,还会留到今天才用?”
“你这人封建迷信!”
“听说过驯鹰驯马驯狗的,没听过驯老鼠的。”
“离了大谱,老阎...你怎么满脸包?”
“我们家都没蚊子了啊!”
“哎呦喂,这么一说花钱还是有用呀!”
“那是,我觉着这钱该花!”
大伙儿优越上了,什么叫幸福,不就是人无我有,人挨咬我没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