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和商墨霆坐在沙发上说着话。
沈安羽把资料发了过来。
林听大概看了一下，然后把手机给了商墨霆道：“那天晚上我打的人。”
商墨霆看了一下：“那天晚上餐厅的人。”
林听回忆了一下餐厅的人。
那天晚上餐厅人并不多。
她大概扫过一眼。
哪个位置有人，每个人的一些特征，她都还有印象。
“感觉餐厅里的都不香。”林听道。
商墨霆看着她：“餐厅三面落地窗，外边的人也能看见。”
“那外边来来往往的人可就多了。”林听道，“那么凑巧，这个凶手走到那儿，就看见了男人打人？”
“他知道男人被拘留了五天。”商墨霆道，“男人一出来，就被杀了。”
林听看向商墨霆。
商墨霆道：“当然，凶手能轻而易举地知道那些男人的地址，自然也能很容易地查到男人有没有被拘留。”
林听点点头：“先排查一下餐厅的人吧。我和沈安羽说一声。”
商墨霆点头。
林听和沈安羽说了一下那天晚上的发生的事情，时间地点，都详细地告诉了她。
“慕云笙的表弟，走访街坊邻居，都说他从小老实到大，平时连话都不敢大声说，结果呢？不止一次打他妻子。”林听道，“他妻子身上全是伤，最主要的是，他妻子怀孕都五个月了。真不是人。”
季成妻子被吓到住院。
后来警局去问过她，沈安羽也见过她。
这些事情都是沈安羽和她说的。
“要我说，别查了，都是死有余辜。”林听道。
商墨霆摸了摸她气呼呼的小脸。
“我还听说，季成父母不让他妻子离开家里，逼着她把孩子生下来。”林听道。
“慕云笙让她去把孩子打掉，离开季家。她舅舅拎着棍子打她。”商墨霆道，“景林的人把她舅舅打了。”
“慕云笙应该也挺能打的。”林听忽然来了兴趣。
商墨霆道：“打不过你。”
“那是当然。”林听得意道，“本美女，天下无敌。”
...
一直到年前。
关于N—302和分尸的事情也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凶手非常谨慎，除了作案手法，作案原因之外，就找不出其他的规律了。
时间地点，都像是很随意。
能查到的信息在整合。
查不到的东西，努力在查。
大年三十前一天，林听回了别墅。
秦律和沈安羽也都去了。
四个人把别墅布置了一番。
让别墅有了些新年的氛围。
其实大部分都是秦律搞定的。
三个女人，不是停下来聊一会儿，就是追逐打闹一会儿。
每当这个时候，秦律都觉得自己命苦。
晚上，都睡在了这边。
林听和尹星一起睡的。
三十早上。
林听早早就把尹星喊了起来。
要去祭祀扫墓。
四个人一起去墓地祭拜林知韫。
林听先洗漱好，尹星洗漱的时候，她就先出了卧室。
正好沈安羽也从卧室出来。
“早。”林听打招呼。
沈安羽被吓了一跳。
林听看着她，慢半拍地反应了过来，沈安羽是从秦律的卧室出来的。
而且......她脖子上的，说是吻痕吧。
林听的视线向下。
沈安羽的身上，只穿了一件秦律的衬衫。
秦律昨天穿在身上的，袖子上还有颜料的痕迹呢。
“你，你们......”林听指着他们。
沈安羽食指放在了嘴唇，做了个“嘘”的手势。
林听觉得自己的大脑都有点卡壳。
一起长大的哥哥和姐姐......
沈安羽跑回自己的房间。
林听站在原地，试图接受现在的事实。
还没能接受，秦律又从房间里出来了。
秦律也被她吓一跳：“cos门神呢？”
“沈安羽刚刚回了房间。”林听看着他道。
秦律愣了一下，随即神态恢复了平常：“看见了？”
林听看着他。
秦律道：“不是第一次了。”
“什么！”林听震惊。
“她睡我，睡完不负责任。”秦律道。
“啊？！”林听在接收目前的信息。
“我就是去做鸭子，一晚上还能赚一笔。”秦律道，“她白嫖。”
林听回身看了看门。
她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开门的方式不太对。
“过来，和我一块谴责她。”秦律道，“这样我心里好受一些。”
林听终于松开了门把手，走到了秦律身边。
秦律轻轻叹息了一声。
林听道：“这个事情吧，话又说回来了，你一个大男人，又不会怎么样，睡一下就睡一下呗。”
秦律看着她。
林听道：“她睡你，说明她心里有你。她怎么不去外边睡别人。”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些什么？”秦律道，“她睡我，是解决她的生理需求。”
“那她怎么不去找别人解决？”林听问道。
“她敢。”秦律忽然厉声道。
林听愣了愣，然后笑了一声。
“笑什么？”秦律问道。
“我想笑就笑了。”林听用肩撞了一下秦律道，“哥，不对，你这个姐夫，我还是比较满意的。”
秦律抬手敲了下她的头：“乱喊什么，你哥永远都是你哥。”
林听瘪瘪嘴。
秦律道：“赶紧收拾一下，一会儿走了。”
...
四人一同前往墓地。
到了林知韫的墓前，林听擦了擦墓碑，把花放下。
说了一下莫方几个人的事情。
然后到离开前，她都没有再开口。
尹星拉着她的手道：“姐，你是不是不开心？”
“没有。”林听偏头看着她，“怎么了？”
“以前过来，你总是和师父说很多话。”尹星道，“你今天话很少。”
“人长大了嘛。”林听道，“心里有秘密了，话自然就少了。”
尹星看着她。
林听道：“你到我这个岁数你就知道了。”
“呦，林老太太讲人生大道理呢？”沈安羽在她身后道。
林听转身，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走在她边上的秦律。
真不怪她什么都看不出来。
是他们俩现在，胳膊挨着胳膊走在一起了。
一点暧昧的气氛都没有。
像两条平行线，永远不交叉一样。
但是他们俩偶尔有不平行的时候。
“大道理没有，但是林妹妹我想问一些问题。”林听看着她道。
沈安羽按着她的肩，让她转过去，继续走道：“拒绝，不回答，别问。”
林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