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清楚他为什么要针对宛夏,但毋庸置疑,他就是幕后的罪魁祸首。
李承泽轻轻捻动着手指,目光坚定如炬,说道:“当然不会。”
他绝对不会放任对晚晚有威胁的人逍遥法外,更何况他在国外有天心楼的势力,想要悄无声息地除掉一个人,对他来说并非难事,哪怕那个人是声名狼藉的大毒枭。
月婉灵一听,心里顿时踏实了不少。
佐伊被抓进警察局羁押起来,当天晚上,便有蒙面人潜入她的牢房。
蒙面人手持细小的刀片,将她的十指划得鲜血淋漓,任凭她疼得大声尖叫,也没有人前来阻止。
金姐陪着宛夏回到房间,说道:“今天表演结束后,咱们就准备回去吧。”
在刚刚的弹奏过程中,宛夏出现了太多失误,她心里已经确定宛夏进不了决赛。
“现在你手又受了伤,先生要是知道了肯定会立刻赶过来。咱们直接回去,省得先生担心。”
“你安排就行,我都听你的。”
宛夏坐在床边,心里明白金姐说的确实是当下最好的解决方案。
在舞台上不留遗憾地完成演出,已然是她在这场比赛中的最后一场表演,她心里对此也十分清楚。
“先生那边,你记得跟他说一声,最迟明天,我们就回国去。”
临走前,金姐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说道:“别灰心,你已经表现得很棒了。”
在如此恶劣的情况下,宛夏还能坚持完成演出,金姐心里着实很佩服她。
等金姐离开后,宛夏打开手机,发现申请人那里多了个小红点,果然又是李承泽发来的好友申请。
她没有同意,而是拨通了哥哥的电话。
“宛宛,怎么啦?”
“哥哥……”
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听到那头传来熟悉的男声,宛夏只感觉鼻尖一酸,仿佛一个受尽委屈的孩子终于找到了依靠,满心的委屈瞬间涌上心头。
女人带着哽咽的声音,让电话那头的哥哥顿时慌了神。
“宛宛,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没,哥哥,我就是想你了,我想回家……”
看着手掌间缠着的绷带,宛夏无时无刻不被提醒着今天在舞台上所遭受的伤害,那细密的疼痛如影随形,绵绵不绝。
“你就待在酒店别乱跑,我立刻赶过去。”电话那头的男声透着明显的焦急,宛夏甚至能清晰地听到男人匆忙穿衣服的声响。
她轻轻吸了吸鼻子,赶忙说道:“不用啦,哥哥,金姐说,明天我们就启程回去。”
说着,她缓缓揭下脸上的面具,一张清丽动人的脸庞展露出来。
“哥哥,我没能在比赛中进入决赛取得名次,是不是显得我特别没用呀?”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失落与沮丧。
男人立刻温柔地安慰道:“晚晚,比赛可不是衡量你能力的唯一标准呢,比赛结果也并非最为关键的。要知道,在赛场上,存在诸多影响发挥的因素呀。相信自己,你在哥哥心里永远是最出色的。”
尽管他并不知晓赛场上究竟发生了何事,但他毫不犹豫地给予了她最坚定的肯定。
“那快跟哥哥说说,赛场上到底发生什么事啦?”
宛夏微微嘟起嘴,将钢琴上被放置刀片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我已经很努力地去完成比赛了,可从我出现第一个失误起,我就知道进不了决赛了。哥哥,我的手现在好痛。”
“没事的,我让金姐给你送些小蛋糕过去,你吃完就好好休息,明天回来就能见到哥哥了。”
男人的话语温柔至极,然而其中却隐隐暗藏着一股森寒之气,仿佛下一秒就能对某人痛下杀手。
“其他事情都别多想啦,安安心心地休息,知道了吗?乖,别哭啦。”
宛夏抬手擦掉眼泪,其实她本不想哭的,可不知为何,一听到哥哥的声音,眼泪就忍不住流下来。
“好的,哥哥,晚安。”
挂断电话后,宛夏看着那条好友申请,想到明天就要回国,回到哥哥身边,或许以后再也不会与这些人见面了,于是在回复栏里发送了消息。
【抱歉。】
毕竟在旅途中偶然结识的人,似乎也没有继续交往的必要,即便添加了联系方式,可能也派不上用场。
没过多久,金姐便带着小蛋糕前来敲门,说道:“快吃点吧,吃完我帮你洗漱,你的伤口可不能沾水。”
说着,她从包里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放在桌上,接着说道:“这药膏是今天那伙人送来的,总共送了两瓶,特意指明要给你用。”
宛夏受伤,能有如此好用的药,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你那群粉丝可真是财大气粗,一送回春散就是两瓶。”
宛夏看着药瓶,因刚刚拒绝了李承泽的好友申请,心里不禁闪过一丝愧疚。
“金姐,你看看准备些什么给他们作为补偿吧,白拿人家东西总归不太好。”
宛夏吃了一口小蛋糕,甜甜的滋味让她的心情稍稍好了一些。
果然,还是哥哥最心疼自己。
就在这时,被保镖拦在门口的外卖小哥,手里提着各式各样的小甜点,说道:“这是给里面月小姐送的,麻烦你们让我进去。”
门口的这番热闹景象,宛夏自然是一无所知。她吃完蛋糕后,听金姐讲了明天的行程安排,洗漱完毕后便躺到了床上。
“金姐,晚安。”
“晚安,小公主快睡吧。”
金姐坐在床边,眼中满是慈爱。自从接手照顾宛夏,她就格外疼爱这个女孩子。
以她的年纪,再大几岁都能当宛夏的妈妈了,在日常生活里,她也确实把宛夏当作自己的孩子一般对待。
躺在床上的宛夏容貌秀丽,即便右边脸颊上有道疤痕,却也丝毫掩盖不住她的美丽,宛如博物馆中最为珍贵的藏品,散发着华丽而迷人的光彩。
金姐在心中默默期许,希望宛夏能一直健康平安,别让关心她的人担忧。
等宛夏完全睡熟后,金姐才轻轻关上门离开,房间内顿时安静下来,只余那淡淡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