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晚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心中暗自思忖:究竟是哪伙人盯上了自己?是杀手组织,还是地下势力,亦或是其他对她心怀不满的人?
凭借着高超的赛车技术,她巧妙地与对方周旋,但对方却如同亡命之徒,大有不把她逼停誓不罢休的架势。
她深知,一旦停车后果不堪设想,当下唯有全力突破这危险的包围圈。
此时的高速公路上一片漆黑,没有路灯的照耀,三辆车在车道上展开了惊心动魄的追逐战。
尽管夏晚晚车技精湛,但面对对方不要命的撞击,也渐渐有些招架不住。
对方已然不再满足于别车,而是直接撞向她的车,其险恶用心昭然若揭——就是要把她撞下山崖。
这种熟悉的、想要置她于死地的感觉,让她不禁怀疑,这或许又是大伯的手笔。
纵使夏晚晚能力出众,在如此危急的情况下,也逐渐落入下风。
前方是一个急转弯,后方的车辆却虎视眈眈,以极快的速度冲了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她连忙向右猛打方向盘,车身紧贴着山壁擦过。
透过后视镜,她看到那辆刹不住车的黑车直直地冲出了山崖。
从这般高度坠落,生还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能在半山腰不死,简直比中彩票还难。
然而,就在她短暂恍神的瞬间,身后的黑车已然追了上来,抵住她的车身,朝着公路外推去。
夏晚晚拼命转动方向盘,可在狭窄的盘山公路上,她根本无处可躲,只能眼睁睁地坐在驾驶位上,感受着车辆一点点被推下山崖。
当车身彻底悬空的那一刻,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心中满是遗憾:真没想到,自己竟然要窝囊地死在这个地方。
紧接着,那辆跑车翻滚着坠下山崖,在空中不停地翻转,很快便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高速公路上,黑车缓缓熄火,司机下车拍了几张照片后,拨通了电话:“老板,任务完成!目标人物已死亡。”
说罢,男人转身坐回车里,驱车离去。除了被撞坏的路边护栏,没有人知道,这里刚刚有两辆车坠入了深渊。
此刻的夏家庄园里,夏定安挂断电话,脸上难掩喜色。他迫不及待地将家中的核心成员都召集了过来。
此时已接近晚上十一点,夏玄早已进入梦乡,被人从床上叫醒时,还睡眼惺忪、迷迷糊糊的。
夏玄打着大大的哈欠,一脸困倦地问道:“爸,这么晚叫我们过来有什么事啊?”
实际上,夏定安只叫了夏玄一人,在他眼中,其他人根本没有资格知晓这件事。
“夏晚晚死了!”夏定安的这句话,宛如一颗重磅炸弹,在夏玄耳边轰然炸开。
原本还睡眼朦胧的他,瞬间清醒了过来。
夏玄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地重复道:“夏晚晚?我的堂妹,二叔的女儿,夏晚晚?她死了,真的死了?”
他实在不敢相信,这件事情竟然真的这么成了!
夏玄一脸不可置信,伸手搓了搓脸,疑惑地问道:“死了,怎么死的?我安排的人都没成功啊。”
夏定安自信地点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我办事,大可放心。让你去办个事,两个多月都没成功,你说你还有什么用?”
说着,他恨铁不成钢地敲了敲夏玄的脑袋,“差一点,夏晚晚就要从海滨回来了。”
夏玄被打也不敢反抗,他也很无奈,每次对夏晚晚出手,她的运气都好得离谱,自己实在拿她没办法。
“我说过,你没完成任务,就让我的手下进你的公司,安排个职位给他,让他和你一起打理公司。”夏定安语气不容置疑。
夏玄一听,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却也只能不情不愿地答应下来:“我知道了,爸。”
夏定安心情大好,继续说道:“夏晚晚死了,明天我就从顾成他们手中把属于我们的财产全部收回来,然后准备在京城召开发布会,夏家,必须在京城有一席之地。”
整个晚上,夏家庄园都沉浸在一片喜悦的氛围之中。
……
另一边,月晚安挂断电话后,焦急地敲打着月婉灵的房门:“月月,婉妮又割腕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听说很严重,你不关心婉妮吗?你确定不去吗?”
他敲了足足五分钟,就在以为月婉灵不会开门、准备转身离开时,门突然缓缓打开了。
只见月婉灵穿着一件长至脚踝的卡其色针织衫,整个人看起来十分虚弱,眼眶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嘴唇毫无血色。
月晚安见状,满心都是心疼,连忙说道:“算了,你别去了,在家好好休息吧。”
作为哥哥,看着妹妹如此憔悴,他满心自责,恨自己没有能力让蔺家那些人不再为难月婉灵。
“哥,婉妮是我的朋友,她出了事,我一定要去看她。而且,我答应了晚晚,要帮她照看婉妮。”
月婉灵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可眼神中闪烁的脆弱与恐惧,还是让月晚安心疼不已。
既然妹妹坚持要去,那他便下定决心,一定要在她身边,好好保护她。
得知李婉妮出事的消息,与她相熟的人纷纷赶到了医院。
李家人坐在手术室外面的椅子上,个个脸色凝重,神情忧虑。
顾清尘坐在李岩身旁,眉头紧锁,担忧地说道:“不是说婉妮的心理状态已经调理好了吗?”
他深知,患病之人本就心思敏感,一点小事都可能在他们心中无限放大。
回来之后,他也了解了裴家目前的状况,知道多半是因为路小小这个养女引发的矛盾,但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可谁能想到,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李岩此刻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眼神空洞地望着手术室,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我,我不知道,教授说婉妮的心理防线已经全面打开,不会再发生这种事的。”
李承泽面色阴沉,眼神中满是焦虑与无奈:“李岩联系的心理学教授是国际上最知名的,连他都没办法,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众人只能守在手术室外,满心焦急地等待着手术的结果,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